毫不掩饰的杀意,憎恨,就是讨厌甚至想要杀死一次又一次欺骗信任自己的人的自己,是这样吧?蓝染可以理解这份心情,甚至还会嘲笑,那是因为人们过于相信自己所见的东西,却不知道有时候那不过是冰面反射出来的虚假的映像。
“一开始我确实是想要杀死你的。”
感觉到自己握住的那只手停下挣扎,蓝染惊讶地微微睁大双眼。
“你欺骗了所有信任你的人,杀死了那么多无辜的魂魄。每个被虚的力量所折磨的夜晚,想到你的脸我就恨不得立刻跑回尸魂界杀掉你。”
往来的人群中,平子真子还怒视着蓝染,仿佛现在此地就只有他们两个一样。
“当我说要杀死你的时候,桃……她说,不要我说出这种话。”
激昂的声音变得低沉,男人的怒火被他自己强行压制下来。
“因为跟你在一起的时光,如果说一点也不有趣的话,是假的。”
他别过头去,看着地面,似乎在极力掩饰自己夹杂着憎恨和痛苦的扭曲的表情,金色的发丝在他脸颊边柔和地垂下,只是不像以前那样长而已。
“我很喜欢你跟在我身后,你做起工作来也一点不差……”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怒火才一点不少。
因为被告知了那一切都是他完美的表演,所以这份恨意被压在心底,让他无法释怀。
“蓝染,你该明白了吧……所以不要欺骗我,这次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然我就杀了你。”
他侧过头看着脚下的神情,与一百一十年前一点相似都没有,却令他倍感怀念。
“即使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的吧?”他依旧傲慢地微笑着。
如今他不是那个跟在他身后的五番队副队长,他是一度可以立于天上之人,甚至接近过神的境界,只是因为自己的动摇而被抛弃,仅此而已——却也比普通的死神有着更为高级的境界,他的确有这个资格傲慢。
平子真子也咧开嘴,露出排列整齐的牙齿,一个标准的假笑:“是啊,但与其被我在这里杀掉,不如交代你到底是什么目的,就算是搭上旁边这些人类的性命也无所谓。”
风中隐隐吹来樱花清新的香气,在他们之间浮动着。蓝染摘下眼镜,在指间用所剩不多的灵力震碎,上挑的眼角和微微眯起的眼睛,不仅让平子紧张起来。
“无论是什么样的队长,我都很喜欢。”他低低地说。
用着高傲的语气,不容置疑的腔调,和低沉磁性的声线,再次说出那句话。
这次是真的连回应都不期待了,不知为何躁动不安的心在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平静下来,仿佛是在无间中五感尽失,所获得的安宁的黑暗。
初春的樱花,飞舞的花瓣,弥散的香味,在这座古色古香的城市中,有着凄美故事的河边。
蓝染放开平子的手,只身一人向前走去,只剩下平子真子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挺直腰背的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和成天吊儿郎当的自己不一样,第一次见也好,刚才也好,这个男人的脊背从未弯下去过。
永远是骄傲地走着,一开始是自己没能回头好好看他,而当充满恨意地看着时又不知道忽略了什么东西。
“说完这种话就想走吗?”他站在原地喃喃自语。
这一点都不好笑,根本不值得相信的话语,却让他在一瞬间想要去相信了。
“喂!蓝染!”
他拔腿追上去,不顾其他人奇怪的目光,逆着人流向前跑去。
“喂!蓝染!蓝染!”
最终又在人群中找到了那个背着刀,穿着西服的男人;失去了眼镜,听到他的声音的蓝染面无表情地回过头,眼中什么都没有。
平子真子拨开人群,一把抓住蓝染的胳膊,暗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震惊和复杂。
“说完这种话就想走吗?”明明没有跑几步,却觉得什么东西似乎从胸膛处鼓动出来,让他忍不住喘息了几下。
完全不一样的眼神,不一样的场景,只剩下话语还能追溯到几分回忆。
可怕的让他心痛又憎恨的笑容,自刀上留下的鲜血,冬日寒冷空气中再次重逢,他白色制服上被自己伤到砍出飞溅的血花,还有他永远镇定的语气,傲慢的眼神。这样的男人,他说出的每一句话又有几分是可以让他再度试着去相信的呢?
“你说的,是真的吗?”
“若不然,说出假话,等着被你杀掉吗,平子君?”
头脑之中,你的声音还在久久徘徊着;终于在几次反复后,我才勉强让内心不被动摇。
“喂,蓝染和平子,两个人很奇怪啊。”
又到了晚上,蓝染跟浦原走在前面,夜一跟一护走在中间,最后是山田花太郎和平子,似乎是感觉到了现任五番队队长的低气压,花太郎战战兢兢一句话都不敢说。这个好不容易申请从空座调离来到京都的四番队队员,目前感受着平子及其不稳定的灵压,在一护回头时还不时向一护投过求助的目光。平子真子不知道何时又把队长羽织穿了回去,看起来身形宽了不少,配合他的灵压,板着一张脸,那威严还真是一位名副其实的队长。
以及前面虽然看起来跟蓝染讨论的热烈,但苦笑次数明显变多的浦原,他也知道有什么隐隐不对劲。目前除了蓝染,全员都是死神化,向着神社走过去。
夜一双手抱在胸前,叹了口气。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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