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就有一只。
许慕开始给冯沅打预防针,就算这次能糊弄过去,难保还有下次,还不如找个机会坦白交代呢,省得瞒得那么辛苦。
再说了,不但有妖,有怪,还有精、鬼、灵、魔、仙、道好多种,他现在可算见多识广,连最不科学的黑白无常都见过了。
“是吗?那找机会给我看看。”冯沅语调敷衍一副哄小孩的口吻,勾着许慕的脖颈往前走,“走吧,先找到出口再说。”
“真的,哥,你想想,我家祖上,不就是捉妖抓鬼的嘛!”许慕一边努力的给冯沅做工作,一边也打开自己的手机照路。
冯沅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心思,“你想做道士?”
“也不是,就是最近老遇到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想跟沈良学点东西防身。就算符术是幻觉,学了也能避免中招吧?”
“稀奇古怪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呃……小事,都是小事。”
他们边聊边走,两道锥形的光柱不时随着两人的动作从平行换到交叉,照亮狭窄的通道。
空气里散发出淡淡的血腥气,冯沅眉心微折,目光投向通道深处,不动声色的将许慕又往自己身边勾紧了些。
两人沿着通道左转右弯,兜转十来分钟,面前突然出现堵影壁样的石墙,左右不搭,孤零零的立在路中间,石墙正中似乎还嵌着块巴掌大的东西。
许慕用手机着重朝石墙正中照了照,那东西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白色的光辉,但看不清具体的外形。
冯沅站在他身后,环顾四周,微微眯起眼睛,眸色肃杀,深沉如夜。
“好像是块玉。”许慕不确定的跟冯沅说。
“过去看看。”冯沅扬扬下巴,左手在黑暗中不动声色的捏指结印,四道蓝色电光悄无声息的自他掌心窜出,一闪而逝,灵蛇样的扑向黑漆漆的四周,霸道犀利。
许慕的注意力被石墙上的东西吸引,根本就没发现某人的动作。
他们往前刚走三五步,周围的石壁便不约而同的传出串闷雷般的响动,脚下的地面也开启了震动模式。闷声震得许慕胸腔发颤,喉口涌起甜腥的味道。
黑暗中,数十道曲折如网的白色电光沿着石壁的缝隙逃命般的上下流窜,同时“呲呲”的自地底冒起无数股干冰喷雾样的气体,那情景比五毛特效惊悚多了。
大大小小的碎石自通道顶端和裂开的石壁“哗啦啦”的散落,激荡起成团的烟尘。
站立不稳的两人连忙掉头往回跑,避开落石的区域。
“怎么回事?”许慕和冯沅相互扶持勉强站稳脚,疑惑的看着眼前的情景,这种熟悉的地面震颤的感觉,难道是破阵?
喧嚣声中,冯沅把一只手隔空护在他头顶,无比自然的应道,“或许是地震?”
“嗙!”震耳欲聋的声音自石墙的方向传出,压过所有的声响,一道闪电状的巨大裂缝,自上而下,将石墙竖劈成二。
数十公里之外的楼顶,夕阳斜照,一个盘腿静坐的身影猛的捂住胸口,呕出一大口鲜血。
石墙裂开之后,四壁的声响渐消,地面的颤动也归于平静。石壁的夹缝内,四张黄色的符纸碎片零落满地,朱砂如血。
“啪!”石墙中间嵌着那块东西跌落在地砖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断为两截。
许慕皱皱鼻子,努力的吸了口气,“好像有血腥味。”
“过去看看。”阵法已破,冯沅示意许慕走近看看。
地上扁平状的玉器虽然已经裂成两段,依然能够清晰的看出整体的廓形,那是件雕工精美的玉琥。
许慕弯腰捡起那两块碎片,拼在一处。
玉上的虎纹做俯首状,椭圆眼,上唇向上卷起,下唇内卷成孔,两条前爪前屈,作伏卧状,长尾盘垂在后腿附近,尾巴尖卷曲。神态恣意却霸气不减,通身饰以细致的双阴线龙首纹和蒲纹,周边轮廓辅以凹弦纹。
“这好像是最后那块玉琥,不过颜色很奇怪。”许慕翻来覆去的打量着手里的那两块碎片,奇怪的是,这件玉琥不像前几块玉器那样是纯色的,反而双面双色,一面呈白色,一面却发红。
“或许是血沁的。”冯沅眉心皱紧,抬手将灯光扫向石墙的方向,墙壁的石缝之间,隐隐露出暗红色的痕迹。
血煞阵,需要集齐一百零八名命格属阳之人的血,不断以血浇注灵器,经九九八十一天最终养成血煞牌,可惜遇到他们,功亏一篑。
“血?哪来的血?”许慕怀疑的看着那鲜艳的颜色,血迹会逐渐变褐变黑吧?怎么可能会如此鲜艳?
“我猜……是人血。”冯沅出修长的手指,点点碎片红色的那面。
“人血?”许慕头皮一麻,差点把手上的东西扔回地上。
“最近并没有出现过横店游客失踪的报道,估计就是用刚才那只鹓鶵吓昏人,然后取点血而已,应该没有出人命。”冯沅淡定的安慰许慕。附近没有冤魂和死气,设阵的人总算没有丧心病狂的滥杀无辜,估计只是想借助游客庞大的数量,在其中寻找命格合适的人引他们过来取血。地宫门口的那两只石兽,就是专门遴选命格的符兽。
血属水,地数土,财属金,阳气属火,玉琥、玉璋、玉璜,玉圭、这四样东西按照方位布齐的话,灵气会源源不断的涌向阵眼,那里放的,恐怕是属木的东西。冯沅心念电闪,迅速推测了几个放置阵眼的方位,打算待会出去就指派鸣川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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