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人在台上弹起《唯一》,这各自为政的酒吧里才静了下来。弹琴的鸭舌帽男大概也喝醉了,琴是刷得虎虎生风,可是歌词却唱得有一句没一句的就像鸭公嗓。等着唱到“baby,你就是我的唯一,两个世界已变形,回去谈何容易”的时候,任鸽已经拎着酒站在桌子上喊:“下去呗。。。ba你妈的哔——啊。”这话引起了这群在酒吧里不是喝醉就是装逼的自闭儿童的共鸣,他们提供了一浪接着一浪的聒噪。而那鸭舌帽男却不急不躁的把最后一个音弹完,才拎着酒瓶下了台,径直走到任鸽和巴基斯坦人中间。对巴基斯坦哥们儿说:“我找她有点事儿,能不能给点私人空间。”
“干嘛,你要打我?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在这种高档酒馆,你就算弹个《加州旅馆》也就《两只蝴蝶》的档次,更不要说是王宇直的《唯一》了。我,我可是为你好。”任鸽眼看不对,可在酒精的力量下,她还是含糊不清的狡辩着。
那鸭舌帽男叹了口气:“这些年你真是忘性大于记性,真不记得我了?我们俩怎么也算是青梅竹马过那么一丢丢的时间吧。”说完他把帽子掀起来,又像怕别人发现他是秃头似的忙又带回去。
任鸽从上到下的打量了这鸭舌帽男一眼,打了个响指叫:“老板换台,我们要更僻静的地儿。”再转过身说:“真是择日不如撞日,李云弟同学既然难道见你,我们俩的酒钱你一定要付了。话说回来,难道你和王宇直的事情是真的?情伤到连到这里都弹他的歌?我就说那些年你对我怎么一点兴趣都没有。”
李云弟和任鸽是青梅竹马这件事还是任鸽从任家搬出无数照片给自己存档顺便做功课的时候知晓的。后来她以这八卦求证过任和平。任和平只含糊的晓得当年任老爷子也希望自己的女儿和别人家的女儿一样知书达理,秀外慧中,于是找了某校最好的钢琴老师从初阶开始教起。可任鸽就不是那块料,除了带着一大群苦哈哈从来就没肆意玩耍过的琴童们爬树捉鸟偷香肠以外,那老师教了她三年,到最后连《致爱丽丝》都弹得零零落落。那老师本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方针,在第四年坚决拒绝了任鸽再去上课的请求。以任和平的话来说,那老师是怕赚了任家这点钱却砸了自己的招牌,得不偿失。
任鸽觉得自己没被换芯之前的那个家伙还是挺正常的,为啥会爱上欧阳红那货。一想到这个就忘了深究自己有个闻名中外的钢琴家老友的事情。要不是今天遇到,李云弟主动相认,任鸽对行对过当李云弟是陌生人都极为可能。
“一口闷,一口闷。反正今儿是你请客,拿出你的魄力。”在酒吧一角,任鸽半躺在沙发上看着李云弟杯子里的酒渐渐消失,打了个酒嗝,指了指麦苗:“小苗,这是王宇直他前男友,王宇直的前男友,这是我上部戏的编剧,麦苗。”
李云弟微笑的和麦苗握了握手之后笑着对任鸽讲:“上部戏?你居然也进了演艺圈,当年你不是最看不起我们这些一天到晚只会看五线谱的家伙么?”
任鸽不好说自己专注于小电影业一直没改变,只好打哈哈的笑过去:“你们那叫高雅艺术圈,当然又无聊又寡淡,五光十色又迷人的当然是娱。。。”娱字还没讲完,一直喝着矿泉水,后来改喝可乐的麦苗恰如其分的插了句嘴:“其实我们是拍小电影的,知道小电影不,就是a*v。”
所谓的天然呆,就是时不时勇敢拆台的人,任鸽狠狠的瞪了麦苗一眼,却又不能把她插在沙发旁边的花瓶里当盆栽。只能尴尬的笑了笑:“是,我们是拍小电影的,你有没兴趣给我们写个插曲?让宅男们一边撸管一边用心体会高雅艺术,比上音乐课还有效。”然后立刻话锋立马一转:“你真的和王宇直有一腿?”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谢谢yui君包养,娇弱的喘两口气先~~~
再。。
吃了饭再回复各位读者君的留言~~~
23第 22 章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老人还是小孩儿,巨星还是日夜都在躲城管的电动三轮车车夫在喝醉了之后,都有向人倾诉自己的感情生活的yù_wàng。所以李云弟玩味“拍小电影的导演”不足三秒,正准备问问看到底拍小电影需要什么特色和技巧,就因为任鸽的一句话陷入了长长的沉默和抑郁的情绪中不能自拔,喝了好几口酒才叹了口气:“你说说看,以你们从报章杂志上的了解,我到底有没做错什么?”
痴男怨女都喜欢问这个问题,他们想得到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就是:爱,是没有错的。最后泪水溃堤而出,有的人享受完别人的么么哒后再次登上滚滚红尘的舞台和另外的人肉搏;有的人则变成了小狗,三四年时间都还躲在怕爱情的阴影里。
“没错。”任鸽从善如流的摇头:“就算你在自己演奏会献歌给他那也是兴之所至;春晚是那坑爹的魔术师消费他关你什么事情?再说他连和你通报一声都没有就说他不是同性恋你也喜欢女生,你都一言不发,要我早就跳起来骂娘了,你啊,还是太能忍,就和小时候一样。”任鸽倒是确实不知道李云弟小时候怎样,却脑补出一个胆小怕事,手指纤细的小男孩儿,现在对着另一个男孩儿,满满都是爱。
“可是他却说去做的事情就是奔着钱去的。”李云弟伤感的说道:“小王宁愿相信某筛糠钢琴演奏家告诉他的真相,却不要听我的解释。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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