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皇帝:“……朕好像弯了。”
薛棠:“……”
或许是薛棠明显无语的态度帮某个人找回了状态,凌和安一张俊脸上表情扭曲,满满的都是往事不堪回首:“原来棠儿你是男的?!棠儿,朕知道错了,朕下次再也不嫌弃你胸小了真的!”
薛棠:这个关注点不对吧……
看见某人惶恐至极的状态下居然直接把手伸向了他的衣领,就是再迟钝薛棠也该明白这人想做什么了,微红着脸摁着某个人不安分的手:“凌和安!”
见薛棠发现了自己的意图,凌和安收敛起惊慌的表情,心里有点遗憾:“是朕疏忽了,这种事应该回屋再确认,可是朕明明记得萧赢之女萧糖确确实实是个女子啊?”
回屋这种事情薛棠打算等会再计较,有些犹豫的看向凌和安,只对上了一双清澈的黑色眸子,里面都是对眼前人的珍惜和爱护。这样的眼神是错不了的,当初父亲就是这么看着母亲,即使母亲决定殉国时征求他的意见,父亲还是一样的眼神看着母亲然后说好。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脸上的笑容终于多了几分真实的暖意:“我姓薛。”
闻言,凌和安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一毫变化,只是微笑着,薛姓,前朝皇室之姓。脑海中浮现那日东临皇宫的漫天大火,以及先皇那一脸淫邪的模样,东临的长公主确实好颜色,不然不会让先皇连许多忌讳都顾不得,只想将美人纳入后宫。凌和安至今都记得自己当时对先皇行为的评价:一,女子已为□□而强纳,令人不齿;二,亡国血脉妄图留存,令国民寒心;三,大军即将破城之际谈论此事,不智且动摇军心。凌和安只记得最后那女子同笑得温柔的清冷男人投身火场,火光映红了半边天,那场大火烧了两天一夜才停歇。
仔细观察着怀中人的眉眼,果然与那日他见到的女人有五六分的相似,也许是年纪偏小,五官还没长开的缘故,竟与东临长公主差不了多少,他该感谢这人一直在宫里吗?否则若是被当初参与过那一战的人见到,估计自己连和他相互了解的机会都不会有。
“那有什么关系呢?你不姓薛,姓凌,凌雪棠,不是薛棠。”低头吻了吻怀中人的额头,眸中朔风凛冽,话语确是一片柔和:“你是朕的,和那些事无干。”
明白这变相的承诺凌和安需要花多大的心力来经营,薛棠合上双眸藏住快要落下的泪,清清浅浅的笑意此刻显得无比动人,他颔首:“嗯,我都信你。”
作者有话要说: 薛棠:既然你肯这么对我,信你一次又何妨?
☆、处理
或许是两情相悦的心情感染,即使这些天凌和安一如既往的嘴欠,薛棠也不觉得有多碍眼。整个宣室殿仿佛都笼罩在暖阳下,气氛很和谐。
殿内氤氲着层层薄雾般袅袅升起的檀香,那是从前日就更换了的,殿上风姿毓秀的男人端坐在案前,认真的模样平添几分魅力 ,身旁的人一袭样式简单的米色宫裙,眉目如画,一垂首一投足都是风景。这便是薛棠和凌和安目前的相处模式,似乎他们早过了轰轰烈烈的激情岁月,如今相处中融合着时光静好的恬然。
薛棠微微一笑,也许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和这么个人一辈子?唇角不免勾起笑意。
凌和安抬眼就看见薛棠微微一笑的动人模样,伸手握住他的手,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媳妇儿真好看~
薛棠十分冷静的抽回手,连一个眼神都没留转身就走。别人是你搭梯子他就敢上墙,凌和安不一样,他是能上天,为了自己不会一时冲动揍人,他要去冷静冷静。
凌和安有些遗憾的捻了捻指尖,那里好像还残留着那人肌肤柔滑的触感,无言的叹息一声,继续苦大仇深地和奏章奋斗去了,因为要批奏折陪不了媳妇儿简直不能再虐。
如今的宣室殿周围估计只有申选一个人在,某人以打扰两人亲近为由直接把风荷送回了翊坤宫,惠妃吓得足足在宣室殿外跪了好几个时辰,最后被凌和安一句话轻飘飘的打发走了,薛棠清楚的记得凌和安的话是怎么让惠妃脸色难看的。
那是一个天朗气清的日子,林芸菲跪在宣室殿前,苍白的面色,摇摇欲坠的身子无不显示出她的状况之差,可凌和安恍若不见:“本来朕不打算和惠妃你清算的,既然你这么诚心的求朕了,就削了位份直接当个美人吧,迁宫什么的太麻烦,你直接搬到翊坤宫后殿去,朕还是很体贴的。”
依旧是温和的眉眼,却生生让林芸菲冷到骨子里,从惠妃降到美人,正一品到从六品,足以让一个人在后宫被踩到泥里去。
“皇上,那日冒犯之人皇上又给了什么处罚?”林芸菲掐着掌心垂死挣扎。
“那个人?”凌和安笑容更灿烂了些,“那要看什么人了,朕喜欢的话,你管的着吗?”
林芸菲觉得一定是太阳太刺眼了,不然她怎么会有点想哭,那个冷漠的男人啊,她爱了这么久,算计了这么久,最后也比不上一句他喜欢,自己怎么这么可悲呢,自嘲的笑笑:“臣、妾已经不能自称臣妾了,妾叩谢皇上恩典。”
重重磕在地上,空的一声仿佛心沉入谷底。
殿上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天际传来:“跪安吧。”
轻笑一声,薛棠觉得自己莫名想多了,抬眼就看见一个小太监从这边经过,便开口叫住了他:“等等,你是哪个宫的?最近申公公说了宣室殿周围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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