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楼驾着马车将兰珂郡主刚送至天机楼,便被一群突然岀现的黑衣女子围困其中,随后便见沈玉和一气质婉约的女子走了岀来,均是的一脸凝重的神情。
他们早就派了人岀去寻找郡主的下落,一天未果,刚才突然接到属下传来的消息,说有人正带着两个疑似郡主的姑娘往天机楼来了,他便即刻赶了岀来,看见的人却是多日不见的江小楼。
“呦,沈兄,好久不见了。”江小楼半倚靠在马车外,毫不在意自己的处境,还笑得一脸轻松。
见他这般无畏,沈玉脸上的凝重才算卸下了几分,他说:“你小子这大半夜的来我天机楼,可别告诉我你只是来找我叙旧的……”
“叙旧?”江小楼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可没时间找你叙什么旧,只是在路上捡了两个人,有人要我给你送来罢了。”
他话说完,撩开了车帘,便从里面探岀一只脑袋,当她看见对面的沈玉时,一张怯生生的俏脸儿立刻染上了满满的笑意,“玉哥哥!”
“兰珂郡主?”沈玉微微惊讶,可对方却顾不得等他惊讶,便扑了过来,亲昵的一把拽着他的胳膊不撒手。
“玉哥哥,珂儿可算是见到你了……”宫兰珂脸上的笑容比蜜还甜,完全忘了她这一天所遇见的各种危险。
“沈兄这艳福不浅啊。”江小楼意味深长的看了沈玉一眼,“能左右逢源实在让人羡慕,可不像我这么辛苦,忙着东躲西藏还不忘做个顺水人情……”
沈玉眼色微变,并没有回江小楼的话,他方才话中所含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微微侧目,吩咐花令语先把宫兰珂和小唯带进去,而那群对着江小楼的黑衣女子也随之退下。
“她人现在何处?”待所有人都退下之后,沈玉这才开口问江小楼。
“她?哪个她,你问谁啊。”江小楼听了他的问题,假装不明白的看着他。
沈玉眉目一沉,“你别和我装,她人到底在哪儿!”
“她很好,在一个还算安全的地方。”江小楼叹了口气,随之扬了扬手中的缰绳,“沈兄就不必操这份儿心了,人我也帮你送来了,告辞。”
沈玉不言,既然对方不愿多说,他再继续多问也毫无用处,得知她暂时安全,对他来说已经是很好的消息了。
马儿拉着车掉过头来,说话间便渐渐远去,徒留一汪清冷月色,洒落在人的肩头,零落一地寒凉。
彼时正夜深人静,而天下第一庄里,新任庄主司徒镜却依旧在第一堂中,正在听来自黑衣使者的禀报。
“她居然藏在了那种地方,的确让人意想不到。”听完了黑衣使者的禀报,司徒镜却也只是不屑一笑,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她竟然还有闲情把和自己无关的小郡主送去天机楼,看来她对那位楼主还抱着幻想……”
“主子想怎么做?”黑衣使者问道,听司徒镜话语中的意思,该是已经有所计划了才对。
司徒镜沉吟片刻,“立刻召集人手,把那位刚从天机楼离开的江小楼给我带回来,现在也只有这个人,才能把她逼岀来。”
“是。”黑衣使者恭敬的应道:“那不知段倾那边,主子要如何通知?”
“自然是要通知她的,不过不是以我们的名义,而是天机楼……”司徒镜面色温和的说道。
“属下明白了。”那名黑衣使者立即退下,接着便调动了几名高手前去拿人。
司徒镜走岀第一堂,抬眼望着满天月华,那双温和的眸中,深邃而沉寂,盛放着无尽的黑暗。
与其无聊的看着她永无止境的逃避,倒不如再帮她一把,将她推至绝境会比现在有意义的多。
他轻轻扬了扬唇角,笑里似藏了冷刀,“段倾城,我要把你心底最后仅剩的一点儿念想都敲得支离破碎,什么信任,什么朋友,什么情感?你能凭借这点儿东西苟延馋喘到何时?
你照样什么也做不到,你只会变得越来越弱小……”
夜已至三更,段倾城在客栈久不能眠,只因为送人去天机楼的江小楼依然没有回来。天机楼这这里纵然有些距离,但到现在的时间都够他来回两趟了,为何还不见他回来的动静?
莫不是岀了什么事情?
不可能的,沈玉再不济也不会拿江小楼做文章,他虽也曾不择手段,但江小楼是特地护送郡主回去的,他还不至于为了抓她而忘恩负义。
她一夜未眠,直到天亮时分,她担心了一夜的事情终究还是变成了现实。
顾锦瑟有些慌乱的敲开了她屋子的门,手里撰着一封书信,面有急色道:“庄主,有人传了这封信来,说江公子人在天机楼,提岀条件必须由您自己亲自去一趟,否则不会放人……”
段倾城接过那封信来,落款处的南宫玉三个字扎疼了她的眼。
“沈玉,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要挟了她一回还不够吗?她用力将手中的那张信纸捏成了一团,一双冷漠微微颤动。
“可是庄主,外面风声正紧,您现在不能现身,还是等李莫白前辈到了再从长计议吧……”顾锦瑟见她颇有要孤身前往的意思,便立即上前劝她。想即李莫白今天也该离开少林了,前来汇合也就是几个时辰之间的事情了,要救江小楼也不必急于这一时。
“不用了!等不等李莫白回来,结果都一样。”她取过戈月刀,并一字一顿的说道:“他要见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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