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见况,有的由于地看了严奇一眼,最终仍是遵照我朝定下的规矩,纷纷跪下了。
我目不转睛地直视着这个方才还在耀武扬威的严将军,不知他那九泉下的老父亲见到如今的境况会不会唉声叹息。
严奇脸一阵红一阵白,我见其半晌不说话,径直将兵符收回袖中,转身离开。
对方并没有派人拦截。
……
我回到王府偏宅,打点好一切,看见正在一旁守着的路宁等人,思忖了一会儿,说道:“路宁,你同我去澧洲,晓玥,你留在这里替我留意严奇的一举一动,你……”我转头看向一直埋头沉默的阿江,缓缓道:“如今出了这档事,你我都始料未及,之前的合作,便先到此为止罢,李明晔此行若败,届时,便是你目标达成之际。”
路宁听到我的话兴奋地点点头,晓玥也没有反对。
阿江定定看了我半晌,缓缓道:“请容许我随行。”
我挑眉。
“我对李明晔有了解,届时可以帮到您很多,况且我也想亲身经历一次打败他的过程。”对方道:“且你我既解除合作关系,也未曾说我不能随行。”
我料到会是如此,也只是道:“随便你。”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智商水平=文章智商水平,请不要纠结于打仗啊,军事细节啥的……( ̄▽ ̄)
☆、澧洲烽火
澧洲同花洲相近,也以风景歌舞出名,虽说其繁华程度比不上花洲城,不过也有其民俗特色。
然而现在这座城正在受战火的摧残,若其被攻陷了,下一个受难的便是花洲,因而已经有许多百姓为了躲避战乱收拾好行囊,一路往北逃难了。
我同路宁阿江三人驾马在众百姓中逆行南下时,显得便有些另类了。只是三人对其余人那些目光都混不在意。
阿江本身就有很强的心理素质,对这些自是无感,我则是早就习惯了各种各样的目光,尤其是在近两年。路宁也纯粹是因为心大。
澧洲隔得近,我们清晨出发,天色将晚时便到了澧洲城的西门。
现在士兵防守的重点都是在北门,那里是西晋军队妄图破门而入之处,算算时间,赵仁已经率领神武军在此守了近六日,地理位置未必对赵仁有利,然而他却牢牢地守住了这座城,城内百姓丝毫未伤,也将他们放出城,要逃命的随时可以逃命。
对此其实我并不感到意外。赵仁在军事上的天赋是有目共睹的。
只是虽说北门处于要害,其他地方的防守也不显松散。比如我现在所处之处。
“来者何人?”一人在城墙上厉声喝问。
我跨下马,将连着斗篷的帽子取下,抬头看向城上自称神武军左指使方盛的铠甲男子,拱手朗声道:“在下萧明,自花洲城来,是赵将军的友人,此番闻国有难,特来相助,还望阁下通报一声。”
方盛有些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毕竟我这个朋友蹦出来的有些突然,然其仍是不敢怠慢,侧过头命一名手下进城通报去了。
然后转头以一种探究的目光审视着我们一行三人。
我没有理会对方具有压迫性的视线,过去在大大小小的战争中,在这样的视线下坦然无视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侧头看了眼被霞光染得通红的天际,我心中什么也没想,只觉得自己做出这样的决定可能会改变很多东西。
没过多久,我原以为那去通报的小士兵会回来然后给我开门,没想到那人没有回来,城门却突然打开了。
没过多久我便知道为何,因为赵仁亲自来了。
对方一身黑衣铠甲,驾马而出,连着六日的苦守在此人脸上添了诸多风霜,却仍旧改不了其眼角眉梢的坚毅之色,眼眸也依旧明亮如星。看见我站在城门外时,对方眼中闪过一丝不加掩饰的惊喜,夕阳映照下突然给我一种和阳刚磊落无关的美感。
“萧兄,你怎么突然来此?”赵仁翻身下马,快速走至我的面前:“也不事先告知我一声?”
我瞟了对方一眼:“赵兄来此时也没见告知我一声啊。”
对方一愣,似乎听出我语气中略微的戏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当时……走的急,没来得及嘛。”
我轻而易举的就能听出此人这句话中的敷衍成分,笑而不语。
对方扭头干咳一声,转移话题道:“咱们就不要在这城外干站着了,赵某先带萧兄安排住处吧。”
澧洲城内的情况比我想象中要好,对于一个刚刚发生战乱的县城,里面并无多少哀怨之声,虽说因现在是停战期间,城内显得萧条肃杀了些,但也不见难民百姓躺倒路边。
还能看见路边的酒馆内几个一眼便能瞧出是神武军中人士的士兵正在喝酒划拳。
赵仁路过那酒馆时对那几人笑骂了几句,几个士兵也大笑着同他开了几句玩笑。我在一旁瞧见,也不禁微微一笑。
赵仁如今住的地方虽说称不上简陋,不过此番对比起花洲城内的用兵房,那真真是小巫见大巫,不具可比性啊。走进并不宽敞的院子,院子周围有重兵把守,见赵仁带我这个他们从未见过的人进来,面上隐约有些好奇之色,却没有多问齐刷刷地行礼。
“徐永!”赵仁喊道。
一瘦高男子从大堂左侧一房间内快步走出,身后还跟了不少人。
“你给我的好友和他的手下安排一间上好的住房。”赵仁道。
“将军,是安排他住在院外还是……”
赵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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