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不想让任何人打扰,却又不知道自己这样呆呆的坐着应该干些什么。只能通过烟草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她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还是错的,是不是应该这样冷酷无情的对待陈默。可这次几近丧命的经历真切的吓到她了。
她并不是害怕自己有一天会死。
她怕的是,陈默已经陷进了一个巨大的无底洞里,黑暗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什么样的人在盯着她,千方百计的想要她的命。
这就跟一个噩梦一样每天缠绕着她。扰的她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林澈知道自己要对付的是什么人。
林澈也知道自己如果一旦开始她的计划,自己要面临一个什么样的未来。
她能感觉到,刘书文的人,已经悄悄的潜入到了鼎盛内部。但这个人是谁,她还不太确定。如果仅仅是一个刘书文,她可以毫无顾忌的好好教教他怎么做人,但这件事情牵扯到了警界的高层,法院的高层,甚至,还有政治背景极深的,李启云。
所有的计划要万无一失,所有的行动要掩人耳目。
所有的一切她已经做好的充分的准备,只有一点。
只有一点。
陈默。
陈默无论如何不能够再次出现在她身边。陈默也无论如何不能再把这个案子提出来,所以最好的就是,陈默离开警察局。但尽管如此,林澈和陈默在一起的事实是不能被抹杀掉的,林澈有一个警察局副局长的女朋友,没有人会接受她的故意示好。
林澈拉开抽屉,里面躺着的一张单据上有三次凌晨的鼎盛货柜车出车记录。这三次,车里面都夹带了东西。货,是刘书文的。
其实无论她承认或者不承认,她的所有举动都早已被简单和云溪洞察的一清二楚。简单不问,只是按着她的要求,借用简家的势力接近了刘书文,并且陪着林澈给于青灌足了*汤。但他们都知道,想要最终钓出李启云这一条大鱼,需要的不仅仅是时间。
尽管已经成功的帮他送出了三次货,刘书文对林澈依旧警惕性十足。换了谁,都不会轻易相信。b城最大的企业鼎盛,白道的收益就可以吃喝几辈子,为什么要染指这些不光彩的交易?嫌命长?
是的,林澈叹了口气,又点了一根烟架在烟灰缸上,她们需要做的还很多。可能,不仅仅是协助运货这种简单的事情。于是在这个每个人都拼命想把自己洗白的社会,林澈却在一点点的把自己染成黑色。
她站起身子,去洗了把脸,满脸是水的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气。晚上和刘书文的饭局约在了圣皇ktv,那地方她知道,完完全全的刘书文的地盘。换句话说,如果刘书文想对她做些什么,按照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恐怕实在有些吃不消。但她却又不能带除了简单之外更多的人去。刘书文精明的跟个老狐狸一样,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他不会张口主动邀约。尽管她林澈是鼎盛的总裁。
简单进来的时候,林澈已经换好了衣服,翘着二郎腿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坐在老板椅上,看样子一直在等她。
“准备好了?”简单没有坐下,而是靠在门边看着林澈:“我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最近总是有些稀奇古怪的第六感。”林澈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刘书文这小子啊,老奸巨猾,比以前的任何人感觉都难缠。我也觉得他今天设的是鸿门宴。”
“那怎么办?”简单看着林澈:“要不,你就说你身体不好,别去了。我一个人去。”
“那不行。”林澈又摇头:“我不去,不显得心虚吗?”她扶着桌子站起身子:“去。不过,也得留个心眼。”她拿了笔在纸条上写了几个字:“把这个交给sara,两个小时候后,不管咱们有没有回来,让她按照这张纸上的意思做。”
简单打开纸条看了看,微微蹙了蹙眉头:“你可想清楚,这样搞不好你真的要被误会。”
林澈笑了笑,不以为意的出了门:“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误会。做戏当然做全套。不然怎么拿奥斯卡啊。”
ktv包间里放着大声的摇滚乐,刘书文坐在中间,身边围了好几个姑娘,正靠在他身上亲昵的摩挲,刘书文瞧见林澈和简单进来了,急忙推开身边的姑娘站起身子让着两个人坐下。
林澈坐在靠门边的沙发上,点起一根烟,眯着眼睛看着刘书文:“刘总,好艳福啊。真是会享受。”
简单拿了杯酒:“刘总,听见了么,我们家林总这是不高兴了。”
刘书文忙说:“听见了听见了,你们先出去。”眼看着几个姑娘兴致缺缺的出了门,屋里面就剩下他们仨,这才又说:“我本来也想着给您准备几个玩玩,只不过,我听说林总有个贤内助,似是分手了,所以我想着可能最近您提不起兴趣,这不就……嘿嘿……”
林澈显得有些不开心,低垂着眼睑:“刘总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我这么点儿家务事儿都能让您听说。”特地加重了听说两个字,也不抬眼看他,“不过,这也没什么,业内的人都知道,我林澈的女朋友是谁。刘总,您不是因为这个,就不相信我吧?”
刘书文递给林澈一杯酒,又对着简单笑了笑:“那哪能呢,简姐可是我的救命恩人。简家发话了,我怎么能不信。”顿了顿又说:“只不过,您也知道咱们这行的风险,万事儿还是小心为上。”
“这么说,”林澈抿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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