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职于东京警察厅的神户尊警视正通过重重安检进入由于基拉事件重现而临时成立的日本基拉事件调查分部所在的大厦时,已是3月3日清晨。
神户警视正那天的穿着仍如以往每一个因为睡过头而迟到的早晨一样,黑色的西服敞着口,紫色衬衫的领口随意的露在外面,而且连领带都没有打。结果负责引导他通过安检的那位先生只看了一眼他凌乱的大开着的衬衫襟口,就礼貌的冲他一笑,然后把他自己本来戴的很正的领带从西装外套里扯出来拉向一旁。这种举动让神户尊不禁觉得有些不爽。后来他才从别人那里得知,那位先生一直都习惯以这样的方式打领带,要不是为了迎接作为警界高层的他,所有人都必须整理仪容,那位先生根本不可能会把领带打那么紧。
对于东京警察厅派遣在警界高层中最无足轻重的他参与基拉事件调查的原因,神户尊心知肚明。
基拉事件 ——太过危险了。
事实上他并不清楚基拉到底是采取什么样的手段做到在世界范围内随意杀人的,但根据他所能接触到的情报,至少在上次事件中,所谓的基拉并不是一个庞大的组织,所以他以此推定基拉应该掌握着某种武器。
那绝对是一种比他所熟知的任何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都更为可怕的武器。
很明显,他作为以保护国家安全为职责的东京警察厅的代表进入本来几乎完全由警视厅所掌握的基拉事件调查分部这个事实,极有可能代表着,基拉事件已经与由警察厅专门负责处理的公共安全事件联系在一起了。
试想,如果某个极端组织掌握了基拉所掌握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话——世界上还有谁能够与他们抗衡呢?
所以,他所要完成的任务,应该就是阻止某些极端组织获得基拉所拥有的那种力量,或者从某些组织那里夺回那种力量。考虑到基拉所拥有的那种武器的可怕程度以及极端分子的凶残程度,这可以说是一项真正的与死神为伴的任务。搞不好的话,殉职都是很有可能的。
因此实际上,他这次算是成了警察厅抛出来的牺牲品。
难怪大河内听说这个消息后激动的非要找自己的那位直属上司理论;难怪昨晚一起喝酒,大河内喝的晕头转向,竟伏在桌子上哭了出来。神户本来还以为大河内春树监察官除了面瘫之外根本不会做出任何表情呢。
然而,这项任务虽然危险,却总需要有人来完成。
以保护市民为职责的警察,不就是应该赌上性命去完成自己的使命吗?
神户尊一直这样坚信着。
所以他并没有因为发现了以上的事实而退缩。
就算最终失败了,也不过就是殉职罢了。如果运气好活下来,说不定还能被降职调回特命科呢。
昨天还拜托老搭档杉下右京帮自己查清了一点事情。还是与他一起调查案件比较愉快啊。
这么想着,他悄悄的翘了翘嘴角,眼睛也跟着眯了起来。
不过如果真的发展到那种情势,恐怕特命科也不会存在了,估计日本乃至全世界的国家制度都会崩溃吧。所以还是好好干吧。
走过曲折的走廊的时候,他一边还在想:
一会儿进入调查总部,就要开始用化名了。该给自己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想好了,就叫大河内右京好了。
“上个月28日在神保町一带发生的公共安全事件吗?”
神户尊完全没想到,刚刚履行完简单的入职手续,基拉事件调查分部的指挥官就要求他将自己带在身边的材料立刻交给他,然后就对他不管不问,直接研究起案件资料来。
难道那次事件真的与基拉事件有什么联系吗?
否则模木君为什么这样急呢?
他默默的看着眼前这位化名为宇生田一郎的中年警视,爆发出一阵腹诽的冲动。
面对着这张熟悉的面孔,却偏要用陌生的名字相互称呼,不管怎样都相当奇怪吧。
就神户所知,模木想要了解其详情的是一场相当奇怪的事故。
事情的起因是,2月28日深夜的东京街头,一辆蓝色面包车被路边的交警以超速的理由拦下的时候,车中的人开枪击伤了交警。警视厅得到消息,立即出动警力,及时将嫌疑人追上抓获。
此时警视厅仍旧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伤害事件,然而当搜查一课发现击伤刑警的人的身份的时候,立刻就将那些人移送警察厅了。
那些人竟然是地下反抗组织的成员。
是什么原因,让这群极端组织的成员突然集体出动,三更半夜出现在东京街头,像一群好惹事的学生一样疯狂飙车呢?
警察厅很快就发现,案情陷入了胶着。不论如何讯问,被抓获的嫌疑人始终对于他们在街头上演飙车游戏的原因保持沉默。而警方通过调查监控所掌握的情况也不过如下:以这辆车为代表,那天夜里,东京不少街道都出现了类似的超速行驶的车辆,统共至少有□□辆,而且根据路口的监控显示,这些车辆在行驶路线上,都似乎在向着同一条路线靠近——从目黑区碑文谷一带驶向旧神田区神保町的路线。
所有的车辆,在到达神保町一带时,都可疑的消失在了监控录像之中。
正是根据这个现象,神户发现了一些端倪。
同一天深夜,一辆疑似为红色的本田恰好出现在了自目黑区碑文谷一带到神保町所有的监控录像之中,车速同样极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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