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隽臣还真从没被人这么折腾过,又好笑又好气,心下也着实无奈。
他睁开眼睛,伸手捏住了晏春熙的下巴,哼了声道:“小家伙,你待怎样?”
晏春熙眼神亮闪闪的,虽神情好似有点不好意思,可随即却又一下子扑在关隽臣胸口,用鼻尖轻轻磨蹭关隽臣的额头。
那副样子,倒像是扒着个可口猎物怎么也不撒手的小狼狗似的。
关隽臣忍俊不禁,他伸手将晏春熙细细的腰身搂住。
少年的身子热乎乎的,被他抱在怀里时有些敏感地微微战栗起来,几乎是不自觉地用腿轻轻磨蹭着他。
关隽臣久经风月,岂能感觉不到晏春熙的情动。
他的脸上不由僵住了片刻,晏春熙这些时日可是叫他好等啊,他想尽了办法,昨夜更是连什么面子都放下来了,可这都没换回小家伙心甘情愿让他好好抱一会。
直到现在,才总算叫他等到了少年一般甜腻的缠人滋味,若是平时,他哪还能按捺得住。
可他此时这般情况,又哪能提得起j-i,ng神……
关隽臣是习武之人,平日里又绝不像寻常王侯那般纵情声色,因此身子骨可称得上是j-i,ng悍,虽然也年过三十五了,可还从未有过在床笫上心有余力而不足的时候,这还是头一遭知道这般无奈的感觉。
他苦笑着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压不住想要叫少年舒服的心绪,转过头在晏春熙耳边低声道:“熙儿……我帮你?”
本还眼神迷离着的少年的脸上一下子绯红一片,他似乎这才惊觉到自己身上的变化,猛地摇头道:“我、我不是,成哥哥,不用的,我……”
他虽然情动不已,可也觉得自己委实太过分,哪、哪有对着病中的人这般的,若在此时还只想着自己,逼关隽臣伺候他,那岂不是太过qín_shòu了吗。
他这般想着,越发慌张地抬起身子:“成哥哥,你还是歇息吧,我、我出去,不闹你了……”
关隽臣看着晏春熙一双漫着s-hi漉漉水气的双眼,那微敞的衣襟里露出来的一小截纤细锁骨,丹凤眼里的神色忽然之间深沉了许多。
“别动。”
他一把把想逃走的少年捞回来压在了身下,将晏春熙的双手手腕按在身侧。
然后,他慢慢地俯下身去,用牙齿轻轻咬开了少年的亵裤。
被用炙热的唇舌含住的那一刹,晏春熙叫得几乎像是哭泣一般,他情不自禁地用双腿缠紧了关隽臣,一滴欢愉的泪珠从眼角轻轻地滑落了下来。
一闭上眼睛,便仿佛置身于无垠的漫漫星河之中,快慰如同夜色一般,从心口流向了四肢。
晏春熙想,这是多么的奇怪啊,刚刚才违抗过圣旨的宁亲王,差点被抓入凤狱的他,生死未卜前程叵测的他们两个,却仍可以沉浸在这样的云雨之中。
或许他打心底便是不怕的。
只要能够拥有关隽臣这一刻倾尽所有的爱意,他便无所畏惧。
滚滚红尘之间,谁人无死。
但哪怕是那位坐镇长安的人间帝王,也再不能抹杀有情人此刻的相爱。
……
入夜时分,宁王府两大管事、关隽臣和晏春熙都齐齐聚在翰文斋之中。
虽然如今形势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可是翰文斋之中仍然安静。
紫铜蟠龙香炉里燃着熏香,轻烟自龙口中袅袅上升,将他们面上的神情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轻纱一般深沉。
“进京的事都准备得如何了?”
关隽臣坐在案桌后,身上盖着一袭狐裘。
他一手搭在太阳x,ue上缓慢地揉着,苍白的面上仍带着倦容,淡淡地开口道:“我乏得厉害,捡紧要的说与我听。”
关隽臣虽烧仍未退,但府中诸事实在刻不容缓,因此只是匆匆在午后睡了一觉后,便耐着头痛召了王谨之和白溯寒议事。
晏春熙就坐在关隽臣身旁,见关隽臣一对远山般的修长眉宇微微蹙起时,心里不由一疼,他本想伸手帮关隽臣揉一下。
可看到王谨之和白溯寒都坐在下首,突地想到方才关隽臣在病中仍还为了叫他舒服,竟再次屈尊做了那般的事。
他不知怎的就心下一虚,登时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动作,像是生怕叫王、白二人察觉到了什么似的。
“王爷,您将以冠军侯仪仗入京的事,我已飞鸽传书给所有仍还与您关系密切的王侯大臣,您进京之前,此事必定轰动长安城。您将先帝御赐的免死金剑悬于车驾之前,震慑之意已不必说,您的分量之举足轻重,圣上必将要掂量一番。只是,夏白眉终究是乌衣巷指挥使,虽然官阶不高,但仍是身负赤金皇极剑之人,究竟该当如何处置?您莫非真的要与圣上翻脸了吗?”
白溯寒神色凝重,饶是他这般见过大风大浪之人,面对如此巨大的变动,语声之中,也不由隐隐带着一丝慌乱。
“翻脸?”关隽臣看了一眼白溯寒:“谁说我与圣上翻脸了?就因为我拿下了夏白眉?”
白溯寒不由愣住了,他呐呐地道:“王爷,您、您毕竟……抗了旨啊。”
“我抗旨——”关隽臣拿起茶盏慢吞吞地喝了一口后,眼皮微乎其微地抬了一下,忽然似笑非笑地道:“谁知道?”
他此言一出,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整个翰文斋里霎时寂静一片。
白溯寒的神情一下子僵住了,连晏春熙也不由自主惊诧地抬起头,一时之间完全无法领会关隽臣的深意。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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