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我要因为一滴泪水而跑到这个劳什子地方!”李昀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按住快要炸掉了得脑袋。
杜若堂道:“这里,不好么?”
李昀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杜若堂:“这里有什么好?在这里我一个人都不认识,我的朋友,我的一切都不在这里。”
杜若堂也望着他:“你见到的,是你的妹妹,他因为救你而死。”
李昀顿时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胸中的怒火,却怒瞪杜若堂:“你还不懂么?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洛慕恒,更不认识什么洛慕恒。”
杜若堂道:“可是,若没有错的话,你就是他的转世。”
李昀冷笑一声:“那又怎样?五百年的轮回,我早已不是他。杜若堂,你如此聪慧之人怎么会看不懂,我如今看着你们,就跟看着话本儿似的,这些日子,貌似一下子很多人在告诉我,李昀,你该知足。”
“因为你的前世是洛慕恒,所以你不要觉得回到五百年前而感到奇怪,因为你的前世是洛慕恒,所以你要接受他的一切,他的皇位你安心坐着,他的妹妹你安心认着,他所欠下的恩情你要记住,哪怕是他的情人,你也要拼命的熟悉。”
“可是杜若堂,我有我自己的记忆,我不是洛慕恒,我没必要去知道洛慕恒的一切,因为他所欠下的那一滴眼泪,本就不是为我李昀而流。”
杜若堂站起身,踱了过来,走到了李昀的面前,半跪着身体,仰首看着他:“这些话,你是不是想了很久?”
李昀苦笑:“你带我认识秦子期和凄凄,带我去西陵,不过是想要在我身上寻找洛慕恒的影子罢了。”
李昀低头看他:“你看清楚,我不是洛慕恒,我是李昀。”
☆、将计就计
刘逢案台上放了两本册子,左瞅瞅,右瞧瞧,觉得蹊跷。
此时门外禀报,礼部侍郎崔攸刚重伤醒来,第一件事儿就是请大理寺卿过府一叙,刘逢正巧着想从崔攸那里探出点事情,便应下,换了衣服马上出门了。
到了礼部侍郎的府里,随着家丁走进崔攸的卧房,看见崔攸歪斜着躺在床上,本算是周正的身体显得虚弱不堪,差点没笑出声。
“崔大人可是礼部的脸面,这模样,倒有点羸弱的意思了。”刘逢嘲笑道。
“大人尽管笑吧,小弟着了道,算是命运不济,惹了小人。”
刘逢坐在旁边儿的椅子上:“你今日叫我来,定是有事告之。”
崔攸咳嗽了两声,两侧奴婢细数退了,道:“是关于那晚被刺一事。”
“行刺于你的,可是令弟么?”
崔攸冷笑一声:“他倒是想了,这小子跟那烟花女子眉来眼去不是一天两天,下官本不放心上,那天晚上他确实想动手来着,来的却是两名刺客,切不是一人所致使。”
“什么?”刘逢一惊,此事他就是觉得蹊跷,原来果真如此。
那崔攸之弟崔文植认了罪,那日夜里他随崔攸去戏堂看完戏不假,回府途中并非内急去了趟茅房,而是找来帮手想给崔攸迷晕,本只想拿了他的印章去小晴仙儿那里赎人,之后与那烟花女子去往他乡,去过神仙伴侣的日子。
本不过是兄弟俩争抢一个女子的世俗故事,顶多是崔攸被迷晕了,起来后发现自己弟弟逃之夭夭的戏码。
但崔文植到了案发现场,发现家兄没有被迷晕,而是被重伤,半条命都要没了,崔文植虽有些不干正事,却没想过要害人,这就忘了和小晴仙儿的约定,赶紧将崔攸送到医馆救治,又不想事情败露伤了兄弟情分,便与小晴仙儿一起诬陷了那位倒霉催的王庸。
崔文植雇的那人见事情大了便逃之夭夭,现在还没有找到,但若是他所为,这下手也忒狠了,若不是他所为,那么凶手定是另有其人。
本来这事儿抓了崔文植便算是结案了,奈何事情不清不楚,刘逢到底还是不舒坦,如今崔攸醒了,他又说是两个人,这事就对上了。
“为何肯定是两方人派来的?”
崔攸道:“家弟那点小伎俩下官看在眼里,本就想将计就计,然后买了那女子送给她,事情也了了,他也能记得我的好处,他雇的那人我也认识,本就串通好的给家弟演一场戏罢了,奈何当晚忽然冲出一个人将我刺伤,我毫无防备着了道,还好刀上没有淬毒,索性捡回了一条小命。”
“你可记得伤你那人是何长相?”
“不记得,也看不清楚,手法太快,是男是女也分不大清,只记得那人握着刀柄的手上,有颗朱砂痣。”
刘逢揉揉脑袋,这事情真不好说。
崔攸说话真假难辨,此事只有他在,那雇佣之人又逃了,此时若是他有意为弟弟开脱,也未可知。
但若不是,那么谋害当朝命官的就是另外一人,且身手了得,如今逃之夭夭,自己这个大理寺卿却抓错了人,拿别人顶罪。
“崔大人好生安歇,回头本官再来探望。”
刘逢出了崔府的门正巧是正午,太阳晒的有些眼花,心里也觉得七上八下,此案当时是皇上和丞相大人会审,若自己判错了案子,这以后可就不好走了。
拿了俸禄便要办事,这是刘逢的原则,他抓紧脚步回了家里,换了官服进了宫,决定将此事的原委总要告知皇上。
此时家仆禀报,找到了那崔文植雇佣的仆人。
李昀看殿下跪着的大理寺卿,听了他的话,心里也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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