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风妩仍旧没有气馁,在尽量不弄疼白衣人师父的情况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才将他扶起来,这还得归功于他强制她蹲马步,让她奠定了一定内功基础,使她练出了一些内力来。
当然,尽管如此,途中她还是带着他,摔了无数次的跤,才终于回到那个生平第一次让她感觉如此温暖、亲切的茅草屋。
这也是她第一次没有任何埋怨,任劳任怨的为白衣人师父做牛做马。
“师父,你的血尚未止住,妩儿现在应当怎么做呢?”
尽管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但是,看着他胸前的血仍旧在不停的向外溢着,有些手足无措的风妩还是狠了狠心,又掐了掐他的人中,将再次昏睡过去的他掐醒,询问应当怎样处理他的伤口。
“你去……在外间…….找些仙鹤草……..或者白芨……..之中任意一种,捣烂……..敷在我的伤口处…….便可以了……”
白衣人师父努力挣扎着开口道,可能是因为太过疼痛,大滴大滴的冷汗不断从他额上滴落。
听白衣人师父提到仙鹤草,风妩不禁一阵心虚,今天下午她闲来无事,去外间的草药房转了一圈,刚好看见一盆被白衣人师父移栽来的仙鹤草,便无所事事的“研究研究”了它一下,最后已经将它“研究”得尸骨无存。
幸好,那白芨尚未来得及被她摧残,风妩暗自庆幸的吐了口气,赶紧往外间走去,以最快速度找到了白芨,就在她准备拿白芨去用药钵捣烂之时,却突然看见放在白芨旁边的乌头。
风妩的手不由微微停滞了一下,她想起方才白衣人师父疼得额头冒冷汗的情景,而之前他曾为她介绍过乌头的功效,说它是散寒止痛要药。
或许它能帮白衣人师父减轻一些痛苦,风妩理所当然的想着。
微微思索了一下,她又捡起了一些乌头,自作主张的将它与白芨混在一块捣烂,一起敷在白衣人师父的伤口之上。
说也神奇,敷上之后,白衣人师父胸前的血竟然渐渐的止住了,风妩又摸了一下他的脉搏,发现有逐渐趋向平稳的迹象,她的心也渐渐安定了一些,转身去厨房烧了一锅水,并打来一盆,打算替他清楚清楚他身上所沾染的血渍。
谁知,在她离开的这一刻钟时间内,白衣人师父的情况竟然发生了风云突变,只见他原本就失血过多的脸变得愈发的苍白,浑身大汗淋漓,嘴角也开始流涎。
“师父,师父,您怎么啦?”怎么回事呢?方才还好好的,风妩手中的盆一下摔落在地上,上前惊慌失措的摇晃着他的手道。
可是,这次不同于之前,任凭她怎样掐他人中,他都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难道,难道他已经……
风妩不敢继续往下想去,心中突然溢满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好像有一种最珍贵的东西即将离她远去的感觉,不要,不要,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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