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游,
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
足fēng_liú……”
不知是谁在房中轻声吟唱。
那声音温柔悠长,似一道涓涓细流,沁人心脾。
他好奇心起,情不自禁推门而入。
“妾拟将身嫁与,
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
不能羞……”
那声音渐渐近了,透过层层纱帐,隐约可见一女子随歌起舞。
他本不是轻浮之人,此时却不由自主起了探究之心。
放轻了脚步,上前掀开层层如烟似雾的纱帐……
床榻之上,一妙龄少女赤着一双白皙的玉足吟唱轻舞。
那女子红纱遮面,只可见一双美目盈盈如水,顾盼含情。一袭惊艳红衫,其上朵朵莲花栩栩如生,随着她的轻盈舞步上下起伏,绚丽如天女散花一般……
空气中好似都弥漫着淡淡的幽香。
这场景……怎得这般熟悉?
他正凝着眉苦想,少女却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跪坐在床边,忽地伸出一双玉臂勾住他的脖颈。
他这才警觉那少女竟未着寸缕!刚才的红衣,不过是身上披着的一层薄纱,此时微风拂过,那红纱自圆润的肩头滑下,顿现出薄纱下冰骨玉肌,凝脂高耸……
他心念一动,伸手去揭女子的面纱。
瞳如剪水,唇如点绛,肤如凝脂……明艳不可方物。
“大人……别走……给我……”女子芳唇似有似无地掠过他的耳际,一下一下撩拨着男子意志。
心中情/欲终是如脱了缰的野马——他一把揽住女子纤细腰肢,低头吻上最柔软之处……
少女一声嘤咛,酥软在他怀里……
一夜翻云覆雨。
………………
苏谨晨清早就叫陈逸斐闹了个大红脸。
今天是她当大丫头的第一天,早早询问了芷兰需要注意的事项,她才去了陈逸斐的卧房。
芷兰告诉她,陈逸斐从来不用丫头近身服侍,沐浴更衣都是亲力亲为,而且每日这时候固定会去晨跑或是练武,她只需要在他回来前叠被铺床,把他换下来的衣物交到浆洗房,然后安排早膳就好。
这么点小事,苏谨晨觉得自己还是可以胜任的,所以她婉拒了芷兰想陪她一起来的好意——既然陈逸斐昨晚上说了“不再提从前的事”,她也该拿出自己的态度来。
不说博个好感,好歹让陈逸斐看着自己不至于碍眼。
这般想着,她已经走到门外。
她低低唤了声二少爷,里面果然没人应声。
苏谨晨松了口气,直接推门进了屋子。
净房里隐隐传出轻微的响声。
她愣了一下。
难道陈逸斐在沐浴?
应该不会……
屋外连个等着添水的小厮都没有。
再说就是沐浴也该等晨练回来呀,现在时间明明早得很。
她想来想去,脸色不由一变……
别是闹耗子了吧!她从小就怕那东西,光是想起来都头皮发麻。
苏谨晨忐忑地往净房走了两步,还没到近前,门呼啦一下开了。
门里门外的两人俱是一愣。
苏谨晨只觉全身的血液一股脑涌到了脸上——
“你怎么不穿衣裳?!”
“谁让你进来的?!”
只见陈逸斐裸着上身,水滴顺着发梢落到他光洁健硕的胸膛上……正冷着脸怒瞪她。
苏谨晨这才想起她的身份,忙垂下眼,扯着衣角磕磕巴巴道,“奴、奴婢是说……您、您沐浴……怎、怎么也不……”
“出去!”
“是,是!奴婢告退!”她头点得跟捣蒜似的,脸颊烧得滚烫,几乎是飞奔着跑了出去,出去前还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
………………
苏谨晨低着头局促地守在门外。
这人还真奇怪,平时看他明明就十分清瘦,想不到脱了衣裳……
她不由红着脸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果真是在鹂莺馆浸淫久了,如今竟也这般的荤素不忌!可转念一想,又忍不住安慰自己:像她这样的大丫头本来就要照顾主人的饮食起居,偶尔看一下他的……很难避免。自己刚才也太小题大做……
“二爷还没出来?”苏谨晨心里正天人交战,忽听一人问道。
她朝那人看过去。
是陈逸斐身边一个叫青岩的小厮。昨天他们才见过。
“是。”苏谨晨轻轻笑了笑,跟他打了个招呼,“二少爷……还在沐浴。”她想了想,试探道,“你……不用给他添水么?”
“添啥水啊!”那青岩本来就挺爱说话,此时又是苏谨晨这样的美女问她,自然打开了话匣子,笑呵呵道,“爷在里头冲冷水澡呢……”他缩缩脖子,夸张地扯了扯嘴角,“光是想想都冷得慌。”
苏谨晨不由一怔。
已经过了八月十五……虽然白天的天气还十分炎热,可这一早一晚,却凉得很。他……还真抗冻。
两人又在外头站了一会儿,陈逸斐才换好了衣服出来。
他穿了件雨过天青色的直裰。
清爽又儒雅。
苏谨晨的脸又烧起来。
她闷着头行了礼,就一直紧张地盯着自己眼前的空地。
好在陈逸斐看也没看她,似乎并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爷,马已经备好了。”青岩上前道。
陈逸斐微微颔首,抬脚正要往外走——
“韩若熏——”
“是,爷有什么吩咐?”苏谨晨这才回过神,忙应着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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