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天窗,边星云和之前的明天一样,看到的星空是飘飘飘忽忽的。星星闪烁、流逝,有些相距了十万甚至百万光年,此刻却都在自己眼前发生脱轨、碰撞。
“别走神……”有牙齿咬住了他的耳朵,身体里的东西在有节奏地律动。这种真枪实弹拉回了走神的边星云,他狠狠搂住明天的身体,忍不住地啜泣,感到愉悦,同时悲伤。
“快点明天,再快点!”
就不要让他来得及去想之前和之后,就现在,只有现在,两个人。
一个咬着对方耳朵,一个啃住了对方的肩膀,野外高亢虫鸣与低沉的喘息交织。寂静又喧哗。这两个人没有更多的调情话语,光是沉浸在相互占有的快感里,已经十分餍足。
“让我死吧……唔……弄死我吧明天……”
“不行!呼……活着……”明天要得更厉害,快感疼痛参半,是真切拥有了的证明。以前你是可以死的,边星云。明天看着身下人的眼神都变得凶狠。现在不行了,在我对你告白之后,我就开始对未来怀有期待了。
他低声问哭泣的人,“我是谁?”
“明……呜……明天……”
“星云,你拥有我……嗯……你拥有我……你拥有谁?”
边星云睁开了春雨漫来的眼,看着骤停下来的人。明天的眉目是很灵秀的,皱起来的时候就是高山远水,展开就是水秀山明。边星云目光逡巡在他的眉间恋恋不舍,直到汇集在明天下巴的汗水滴打在自个儿的胸膛。
“是你,我拥有你,明天。”他懂得明天要说什么。
还是太小瞧人活在世的韧性了,哀莫大于心死吗?错了,哀莫大于心不死。
郊外一对情人的腻爱持续到了星疏天微明,在不知倦的虫鸣中落于寂静,沉沉睡去。
这个时候的陈落石正站在休息站远处抽着烟。他们没有八百里加急的赶路,长途驾驶虽然三个人都可以开车,但白天的时候精神状态都太绷着,没有谁休息舒服了。陈落石好点儿,睡得略多,现在精神头儿又亢奋回来了。
看着休息站车辆来往,陈落石才发现即使在凌晨两三点,人睡得最沉的时候,也总有人还是忙活在路上的,顶着困意,奔着归处,或为生存、感情及其它。
从一辆吉普上下来个脸色疲惫的漂亮女人。烟头明灭得厉害,是陈落石下意识狠狠吸了一口。眼神502似得滞留在女人紧致的腰身和热裤外的大长腿。
陈落石喜欢身材好的。可能初恋惯性,初恋身材就十分养眼,走在大街上那都要招人多看几下。所以难免的有几个赶不走的苍蝇围着。青春期不懂事,好面子,讲血性,谁动自己女朋友,那等于动了自己的脸。
于是拉着几个哥们与那群人在河边干架。那时候不想边星云掺和进来,毕竟他还是个学生,所以也就没叫他。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小子还是来了,来了还捎带上一个明天。
买一赠一的拖油瓶,还没开始打,陈落石自己就先心虚了大半。可好在这架也没真的打起来,谁举报的不知道。但陈落石从没在河边听见过轮船与警车喇叭齐鸣的动静,先是被唬得一愣,紧接着大喊一声跑。
两队人马人仰马翻,作鸟兽散。有得慌张到是不是自家兄弟都没看清,抓着手就一起狂奔。河边地势起伏大,石头草丛子也多,人跑掉了大半。熟悉地形的陈落石、边星云以及明天均不在被抓行列。可因为陈落石是挑事的,跑掉了照样被警察从他家网吧给带走了。
陈落石不怎么进局子,但好赖是个混混。警察都熟他。见到蹲在墙角的陈落石时,先都不矜持的好好笑了一阵。
“有今天啊?都叫你收敛着了。”
陈落石低头撇嘴,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又同蹲在旁边的死对头狠狠地瞪来瞪去。
“嘿嘿!嘛呢?想在这儿也干一场吗?老实交代,下午的事儿谁挑起的?”看到陈落石两人的动静,年轻的警察同志张嘴管起来了。
但两个人愣是装作没听到的互瞪着僵持。
警察小伙怒了,“问你们话呢,哑巴了是吧?”
眼瞅着不回答肯定要招修理的,君子报仇过会儿也晚不了。陈落石就冲警察笑了,“哪呢?我们没打架,警察叔叔你误会了。”
“嘁,我瞎是吧?你们那么多一堆人敢情在河边开学习小组呢?”
“学习小组倒不是,尬舞呢。街舞你知道吗?就两伙人对着跳,谁在地上头朝下转得久那就是赢家了!我们切磋切磋,对吧?切磋的。”陈落石脸不红心不跳的,顺便还抬起胳膊怼了死对头一下。
收获着身旁死对头看智障的眼神,警察同志倒冲陈落石和善的笑了。
“这样啊……那看来是我误会你了?”
陈落石忙不迭点头。
“既然这样,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就留你们在局子里,略尽地主之谊的款待款待一下?正好也让我见识下什么叫尬舞嘛,你和你旁边那位我看给个单间似乎很合适。”
“不……不用了吧。”陈落石表示友情拒绝。
“怎么不用,用得用得,来来,想住几号呀?”
警察局不是陈落石做得了主的地儿,接着他真在局子里和死对头住了个单间。但因为打架事件也没有真正打起来,无人员伤亡,陈爸再疏通了下关系。也就在和死对头互殴度日七天后,鼻青脸肿地出来了。
陈落石回家的第一件事是接受老爸的棍棒洗礼,第二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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