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府比祥云客栈更近一些,所以是苏承枫等人先到了。苏承枫嘱咐傲凡早点休息,自己也和苏承锦回了房间。
苏承锦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异常兴奋,搂着他就不撒手了。
苏承枫叹了口气,去桌边倒了杯酒给苏承锦,“秀儿,喝点酒吧?”
苏承锦虽然有些疑惑,不过本着对酒来者不拒的态度,乐呵呵地喝了下去,“诶,哥哥,你今天怎么想……起来……给我……喝酒……了……”
苏承枫伸手接住苏承锦软下来的身子,把他放到了床上,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随手在布巾上擦掉了左手食指尖的酒水。
那洁白如玉的左手食指指尖的指甲缝里,过去常年藏着毒药。后来是因为毒药多多少少会渗进身体里,所以换成了mí_yào。
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苏承锦在一片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苏承枫一路来到了祥云客栈。
他脚程快,那三人边走边聊,也赶在他们回到客栈之前追上了。
他跟在后面听到柏云溪要了花海梦和雪悠泉旁边的一间上房,于是避着几人率先藏到了附近的房间。
没过多久,就听见柏云溪的声音由远而近。“海梦啊,你们怎么会遇到我那徒儿的?”
花海梦恭敬道:“我和泉儿一路游山玩水到了锦城,听说滕岳也回了锦城,我们便准备去拜访一下。当时苏承枫病重,我正好到了,滕岳便让我给他看看病。”
柏云溪有些急道:“枫儿病重?枫儿怎么了?”
这回轮到花海梦惊奇了,“您不知道吗?太子的身体一直都不好。”
柏云溪的声音里带上了些不可置信,“什么?身体不好?难道是那时候的病一直没养好?”他沉默了一下,叹气道:“哎,我都忘了……还把他当成小孩子呢……呵呵……你们真不知道,我就没见过身体那么好的小孩儿……”
苏承枫看见花海梦和雪悠泉脸上都带上了几分诧异,于是他自己也想苦笑了。
三人各自进了房间。
苏承枫仍然躲在房间里。
不出所料,柏云溪果然很快从他的房间里出来进了花海梦他们的房间。
苏承枫从房间里溜出来,改趴墙角。
柏云溪坐到桌前,叹了口气,“海梦啊,跟我说说,枫儿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您当真不知?”
柏云溪摇了摇头,“你也知道我的规矩。四年,四年出师。我不喜欢在皇宫那种地方呆太久,所以出来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我只知道枫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放弃习武了,很是伤心了一阵,就一直没回去看他。再后来……知道他是因为身体不好放弃习武……但是因为你师父他……我也没回去过了。”
花海梦点了点头,“太子可能是前些日子刚刚中了赤炎毒,再加上他一起中过的天狼寒蛛毒,两厢叠加,毒上加毒。”
柏云溪皱眉道:“他怎么会中天狼寒蛛毒?”
花海梦便将他二叔说的原因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柏云溪生生捏碎了一个茶杯,“我就知道,碰上那个苏承锦,总没有好事!”他顿了顿,“海梦,帮师叔一个忙行吗?”
花海梦面色凝重起来,“您说。”
“你先答应我!”
花海梦摇了摇头“什么我都能答应您,但是给太子治病,恕海梦不能同意。”
苏承枫只觉得一盆冷水浇到了头上,在三九天冻得人骨子里打颤。
柏云溪眸光暗了下来,“师叔就这一个请求,你也不能答应吗?”
花海梦摇了摇头,“师叔,对不起,我知道您宠爱太子,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责任。我不能让整个花家跟着陪葬。”
柏云溪摇摇头,“如果我能让枫儿不追究这件事呢?”
花海梦轻轻笑了笑,“您能吗?”
柏云溪点头。
花海梦还是摇头,笑了笑,“您不能。我不能用整个花家做赌注。”
柏云溪垂下了头,“是吗?”
花海梦点了点头,“不过……”
“不过什么?”
花海梦笑而不语。
苏承枫低着头走向来时的路。
天上开始淅沥沥地下起雨来。苏承枫抬头看了看。布满了阴云的天空被溢彩流光映成了淡淡的暗金色。周围的行人脚步开始变快,纷纷找地方避雨。苏承枫慢慢地走着,不急不缓。
有人路过苏承枫身边,便冲他喊道:“诶,这个小哥,快走啊!这雨越下越大了!”
苏承枫还是走在大街正中心,一步步,缓缓地往前走。
周围的商家也纷纷支起了避雨的篷子。
没过多久,街上的人又多了些。虽然是晚上,也还是有人撑着柄伞上街的。
底下伴随着脚步的踏落,时不时会溅起一片水花。
苏承枫还是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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