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好,这才熬了一晚上就感觉浑身酸疼,脑子跟被谁踢了似得,嗡嗡直疼不说,看什么都是重影。生景一边感叹老咯哦老咯,岁月不饶人呐,一边过去将七宝抱起来撸了一阵,阳台这阳光实在太好了,晒在身上暖洋洋的,生景一个没忍住,睡过去了。
这回倒是没做啥噩梦,除了七胖子总在他身上走来走去、烦得要死外,这一觉堪称完美。
再睁开眼日头已经下山了,屋子里暗了下来,有洗东西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生景抬眼一看,七宝正在他怀里呼呼大睡,那是谁?
他这房子一共就给了蔚然和方明远两人钥匙,蔚然说了今晚不回来,那是……方明远?
他翻身坐了起来,果然看到方明远正系着个围裙正在摘菜,旁边案板上有条收拾好的鱼,还有一些排骨正在解冻。他们家厨房向来只有方明远会用,生景就是个做饭渣,蔚然更是。
方明远见他醒来,冲他招了招手:“来,过来。”生景便抱着七宝过去。七胖子跟方明远不对头,当年他第一次来时就踩了这祖宗的尾巴,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每次见面必大干一仗。当然了,都是七宝单方面挑衅方明远。
这祖宗一看他要抱它过去,立马扭动起来,剧烈的挣扎险些让生景抱不住它。生景怕它捣乱,赶紧将它钳紧了扔进卧室里,方明远见状笑了,“怎么说也是只有年头的猫,又不是小孩,有什么不能瞅的。”生景“啥”,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啥,方明远便继续招着手叫他:“过来。”
他倾身亲过来,腿还保持着直立的状态,只把上半身探过来吻他。嘴唇贴着他的嘴唇,轻轻地磨蹭着,也不深吻,就这样一下一下地浅啄。
那男人的睫毛很长,不翘,只平铺一道阴影,所以只要稍微一闭眼,便把眼里的光芒全部遮住了,根本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生景着迷地望着他,也随着他的节奏慢慢地回吻着。他最喜欢这样缠绵缱倦的碰触,比真枪实弹的上床更让他有归属感。这种交缠的氛围总能让他很轻易地情动,生景张开了嘴,迫不及待地缠上了方明远。
“呵……”
方明远笑了,唇舌轻轻地在他舌尖上卷了一口,亲昵地蹭着他的鼻尖:“你偷吃什么了,好甜。”生景知道,他其实什么都没吃,这男人的情话总是张口就来。可即便如此,对付他这种刚出新手村的小菜鸟却也是够了,他将手缠上男人的肩膀,继续在他的唇上啄吻着:“还有更甜的地方,你要不要尝尝?”
他们在卧室里纠缠了很久。
方明远是个崇尚暴力美学的人,每次做都喜欢使些强硬的手段。有时候生景会受不了地喊疼,然而这样做的后果便是更激发了方明远的shòu_yù,往往最后总是把他折腾得更惨。
所以大多数时候,生景都是默默配合他的。
他喜欢怎么玩,他便随着他摆弄。方明远是个懂分寸的人,他也只会在最初的时候欺负欺负他,最后还是变着法给他做爽了。
去洗簌时天已经很晚了,因为没吃上饭,生景一直在叨叨着饿。方明远给他清理的时候探到了他的颈间,“你这怎么还没消?”生景啊?“大概是你弄得太狠了吧,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少弄几个你偏不听,害得我最近天天穿高领衫。”
方明远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喜欢。”
“要不是因为太了解你,我真怀疑你吸毒了。黑眼圈这么重,脸还一点血色都没有,宝贝儿,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好?”
生景说哪能,他也凑到镜子前照了照,之前没发现,经方明远一说,自己脸色还确实挺白的。
“任谁这么熬夜纵欲都会像个抽大麻的。你与其在这担心我,不如少做我两次,我保准就好了。”
方明远依旧是亲他:“不行。”
“我过两天要去一趟香港,你有什么喜欢的吗,我给你带回来?”
生景瞪起眼睛看他:“我又不是你包养的小情人儿,给我带什么!”
方明远将他按在椅子上给他擦头发,闻言将手上的动作停了,捧住他的脑袋,目光直视他:“你当然不是我包养的,但你确实是我的情人儿啊,我想要对你好。”
他说完又在他眼睑上亲了亲:“真心的。”
你这个人啊。
还当真是个无赖。
肆无忌惮伤害完我。
在我下决心远离你时。
又厚颜无耻地将我拉回来。
而我又太贱。
做不到真的狠心。
你便是那令我撞了也不愿回头的南墙。
似烈酒醇浓,令我沉醉。
目眩神迷。
作者有话要说: 跑皮——东北方言,找妞,给钱的那种。
没子儿——没钱。
☆、第六天
早上起来生景是被闷醒的,心慌气短,喘不上气。
脸上有个毛呼呼、软软的东西在一扫一扫地蹭他,生景骂了句“操”,将七宝给捞了下来。
“死胖子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坐我的脸吗,你他妈拉完屎又不擦!”
“喵?”
七宝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炒鸡无辜地看着他,鱼唇的人类,你在说什喵?
生景叹了一口气,闹钟上显示才四点零五,天还没亮呢!身边的人已经走了,方明远从来不在他家过夜。
生景爬起来,去厨房给七宝倒猫粮,然后铲房的时候猛然想起来今天几号,又蹬蹬蹬几步奔了回来。
“干嘛?”
蔚然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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