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
男人沿着他的颈侧一下一下吻着,偶尔温柔,偶尔又带了些撕咬,生景甩着脑袋想要避开,又被方明远重新捉了回来,他在他耳垂上重重咬了一下:“逃不掉的。”
从私教馆出来生景腿都软了,方明远一直牵着他,“想吃些什么?”
生景嘟囔:“随便,我好困。”
方明远便凑过来亲了亲他的脸,替他把安全带扣好。
“你现在体力越来越差了。”
生景说明明是你越来越丧心病狂。两个人最终决定去吃粤菜,离生景家也近,一会儿好就近送他回家。
生景全程没什么精神,方明远不断跟他说着话,这让他很烦。
“你闭嘴!”
方明远抬头瞅他,笑着将筷子里的菜递到生景碗里:“好了,精神一点,一会儿吃完了回去再睡。”
“你下回不许再这样折腾我了。”
方明远说行,然而生景知道他也只是说说,下回该怎么操还是会照样。
哎。
到他家楼下方明远问他:“蔚然还在?”
生景说嗯,“他跟钱晓峰之间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天两头闹一次,我都习惯了。”
可是方明远却皱眉:“这很碍事。”
这男人从来没露出过这种表情,带了些别扭,又有点不满,直直望着他,凛冽的气势早荡然无存,眼睛很亮,被这样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能很轻易地看破里面正计划的不妙事情。
“不如,我们在车里做吧。”
他拉过生景的衣领,在他耳边低低的诱惑着。低醇的嗓音似一杯烈酒灼烧了生景的耳际,让他整个人,从耳畔开始,慢慢地燃了起来,挣不脱逃不掉,直陷入了这场名叫方明远的情欲之中。
原来这毒药,还是最热切的春药。
生景醒了过来,他刚才被折腾得狠了,做完只草草擦了擦便闭眼昏睡了过去。方明远一直在他身边他是知道的,但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却一概不知。身上搭的是方明远的外套,车厢里放着萨克斯曲,生景睁开眼看他,发现男人也刚巧瞅了过来,吃饱餍足的神色遍布着整个眼角眉梢,颇有些得意的,拉过他的手在手心上捏了捏:“睡得好吗?”
“一点也不。”
生景动了动,后面那些难以启齿的疼痛让他稍稍皱了眉,“你太不节制了。”他嘟囔着将外套还给他,“明明刚才还答应过我。”
“那真是对不起了,我有些没控制住。”方明远凑过来帮他把衣服整理好,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他脖颈间来回磨蹭。他似乎特别喜欢这个地方,每次做的时候都爱在这流连不去。生景被他弄得有点痒,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别闹了,很累。”
方明远“嗯”,手还是来回磨蹭着他。他借着昏暗的路灯瞄到青年锁骨间青青紫紫的吻痕,有些是他刚刚弄上去的,有些是之前留下的。方明远在那里蹭了蹭,笑着问:“你这次好像恢复得格外慢?”
因为我死了啊。
生景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是白费,这种事连亲身经历的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又何况是旁人?
他突然就泄气了,这世上本来就没有感同身受,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呢?
他将车厢门拉开,回头对方明远说:“我先回去了。”
方明远又将人拉回来,“等一下。”看到青年露出不解的目光,笑着问他:“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青年一双大小眼直直望着他,眼底有一些阴影很快便消散不见了,他凑过来笑嘻嘻地在方明远唇上舔了一口:“回见,我的主人。”
方明远也笑,偶尔他们玩些不大不小的情趣时青年就喜欢这样叫他,偶尔做起兴了也会喊些“主人我要”、“主人好棒”之类的,他一直知道青年是个羞涩的人,这应该已经是极限了吧,他突然又莫名觉得满足,这世间见过青年这般yín_dàng的,再没有第二个人了。
“乖,外套穿好,回去给我电话。”
生景又在他唇边啄了一口,这才下车走了。
今晚的天有一些阴沉,听天气预报说,最近两天可能会下雪。生景站在原地一直到方明远的车开走了,才转身往楼道里走。北方的冬天总是伴随着刺骨的寒,他打着哆嗦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更加加快了脚步。
“生……景?”
身后传来一声不确定的招呼,生景“咦”了一声,回过头一看:“韩老板?”
“……”
韩少阳此时正拎着一包东西,围了个大围巾,脱下了白日里的西装西裤,这么一看倒显得他活泼不少。
“活泼……”
生景觉得自己的形容能力简直狗带!语文是怎么及格的!
但不可否认,韩少阳这一身确实挺帅的。
“韩老板,你这么晚了……购物?”
他们小区灯光暗,生景又只略略瞄了一眼,看见塑料袋最上层好像是一盒香皂,这爱好还挺特别的嘛,他暗暗新奇有钱人果然想法多,谁想到韩少阳比他更吃惊。
“还真是你?”
“啊,是我啊。”
即使是死后又活过来,也还是那个活泼泼的我呀。
韩少阳将脸色沉下来,瞅了一眼小区门口的方向:“刚才那个,你男朋友?”
“嗯,对呀。”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就不隐瞒了呢,我已经名草有主了,以后别再烦了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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