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当他是瞎的吗?
“看什么看,开你的车!”酆都抬起下巴,对着后视镜里的闫小川一脸冷漠。
闫小川登时扭曲了俊脸:“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告诉你那些人见了我可都是点头哈腰的,我特么没叫你给我鞠躬就够不错的了!”
酆都哼笑道:“那是因为他们没见过你的真面目。”
闫小川一拍方向盘:“我真面目怎么了?我本来长得也不丑啊?再说了,男人要那么漂亮有个屁用?能当饭吃?”
“就是。”糙汉子猛地睁开眼睛。
“卧槽,你又醒啦?”闫小川吓了一跳。
糙汉子——郁律发出一声粗重的“嗯”。
郁律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恢复了,恢复的第一件事,就是冲酆都做了个丧心病狂的鬼脸以表达心中愤怒。
酆都好玩地看着他,支着下巴斜靠着车窗,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闫小川的姐姐家住东区,和闫小川爸妈住在一起。闫家二老看自家闺女一天不如一天,儿子那眉目也是一日日的趋于妖魔化,都快急疯了。因为提早接了儿子的电话,二老指挥着保姆将别墅里里外外彻底清扫了一遍,等闫小川的雷克萨斯开进小区大门,二老已经摆好水果点心,站在门口望眼欲穿。
汽车刚在闫家的小白楼前停稳,二老就围过来了。
闫小川率先跳了下去:“爸妈,不是让你们在屋里等着吗?”
闫家二老都是中等个子,弯下腰从大敞的前门往里探头:“大师呢?大师来了吗?”
话音刚落,后门“哐叽”一声被人从里面推开了,然后刷的伸出两条笔直精健的大长腿。
下一秒,一个身材高挑的黑衣男人探出了身,闫家二老还没看清他的模样,就先被那满含威慑力的目光从头到脚审视了一番,在那样居高临下的注视下,二老感觉自己变成了地上的小蚂蚁,男人抬一抬脚,就能把他们踩进砖缝里去了。
“这就到了?”紧跟着又一个人跳了下来。
二老经过刚才酆都的洗礼,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想象这第二位大师会是何方神圣,可等大师迎着阳光走近了,俩人却是不约而同地惊呼了一声——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没见过这么丑的人!
不过丑得倒是挺活泼,一双黑豆眼闪烁着有光,可惜脑头顶有块碗大的疤,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这一高一矮,一帅一丑的组合明显是把闫家二老震住了,一把拉过一脸置身事外的闫小川:“这就是你找来的大师?”
闫小川显然也对这两位大爷心有怨怼,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这、这能行吗?”二老怀疑地又往旁边看了眼,光看穿着,这二位大概连个大师的边都沾不上,但大太阳底下,两人统一的面孔发白,眉目间隐隐约约的带了点森森鬼气。
太神秘了。
酆都一句废话不多说,转头问闫小川:“人呢?”
“在里面在里面!”二老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恭而敬之地把酆都和糙汉请进家门,糙汉也就是郁律还知道客气一下,酆都一甩皮衣袖子,踢着他的大拖鞋就往人家那西班牙地毯上踩。
闫家二老嘴巴一咧,没敢出声,倒是闫小川气了个眉毛倒竖。
郁律刚一进门,就觉得这个地方有点熟悉。
来肯定是没来过,但闫家是个二层的别墅,根据二老的品味,家具和装修风格全是欧式,乍一眼看竟有点民国小公馆的影子,和杜宅颇为相似。
可走了两步,他后脑勺忽然飘过一阵阴凉的小风,同类相见,分外敏感,郁律不用回头,都知道刚才飘过去的那是什么东西。
闫小川没说错,这别墅的确是有点问题。
连他都看出来了,酆都更是不在话下,眯着眼睛抬起头,酆都目光犀利地一一扫过客厅的四角,四角各贴了一张黄符,不知道从哪个神棍那儿请来的。
闫家二老脸望着酆都,见他盯着黄符若有所思,忙解释道:“这符是前几天刚请的,听人家大师说是能驱邪物,不过挂了这么几天,还看不出什么来……”
“从谁那儿请的?”酆都忽然问。
“啊?”二老有点懵,“从一个朋友的朋友……”
“下次再见着他,可以乱棍打死了。”酆都抬腿上楼。
二老脸色发青地追过去:“大师,你是说这符有什么问题吗?”
酆都头也不回的道:“问题大了,一般跟你无冤无仇的鬼,大多待一会儿就会自动消失,现在你这符一贴,直接把那东西困住了,想走都走不了。”
“啊?”二老脸都绿了,一块推攘闫小川,“你去——去赶紧把那符摘了!”
耳听的身后一片鸡飞狗跳,郁律默不作声地跟着酆都往上走,边走边斜眼:“你可真够会摆谱的。”
酆都笑,逗他说:“那我帅不帅?”
“帅也看腻了。”郁律蹭蹭蹭地往上走。
酆都好像听错了似的,一条腿差点迈空,扶着墙目送郁律一直走到了二楼的楼梯口,才突然反应了过来,十分愉快地扬起声音:“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我帅?”
郁律没回头,语气听着是特别的凛然:“现在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吗?”身后传来酆都哧哧笑的声音,他闭了闭眼,就觉得脸上有点烫,不过幸亏糙汉子皮糙肉厚,脸红也看不出来。
而就在他闭上眼睛的瞬间,突然从右手边的第二间房感到一股极重的阴气,而且是越靠近越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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