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告诉你,里面正在讨论你的事。你要是不答应,本将军就说你是奸细,叫你们一起去见阎王!”卢来得意地看着王中书,仿佛他自然就该享有对方的巴结,“如果把他给本将军,并且不许说出去,本将军就保你不是奸细。怎么样?”
说是两个选择,其实只有一条活路,王中书站在原地不禁发抖,愣了半晌:“吕将军,这个贱奴笨手笨脚的,小生怕他伺候不好您,反而惹恼了您……”
“本将军有办法让他不笨手笨脚。把手脚都剁了也就不会笨手笨脚了!”
“卢将军……你不能……”
王中书还未说完,卢来一把拎起云兮便走。
留下王中书立在原地满心焦急,却不敢追上前。
帐中
卢来把云兮拖进帐中,往自己的床榻上狠狠一摔。
“啊——”猛然摔在踏上的云兮只觉全身骨架都被摔碎了,惊惶用手支撑,蹬着腿地想要起身。
“呵。”卢来对着刚用膝盖支撑自己跪起的云兮翘起的臀|部便是狠狠一脚,把他又踹趴下去,“小崽子,我让你动了?要不是怕影响本将军的兴致,就先把你的手和脚全都剁了!”
“呜……”云兮无助的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接着一滴,无法自控。
“操!你个死|娘|们!”卢来抬起腿,一脚又狠狠踹上了云兮的脸,“你他娘的别给脸不要脸你个臭|货!老子操|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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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云兮痛呼一声,忍不住扑腾手脚挣扎起来。
“操|死|你!还敢……”
“倏——”卢来慌忙一闪身,一柄利剑恰从鼻尖划过!
“呯!”被吓出一身冷汗,卢来忙把手中水杯一扔,跳起来抽出床边的宝剑。
“铿——”
奋力抵挡对方狠戾的一剑,卢来手中的剑不住“嗡嗡”振响。
“哼!原来是你!”卢来张口骂道,“你个狗贼终于暴露了!我就知道你是个奸细!既然你送上门来了我就送你去见阎王!”
卿落没回答一个字,只是持剑不停发起攻势。
来往几招,卢来就觉对方武功远高于自己,有些招架不住,干脆大放粗话:“你个贱货饿了几天还这么厉害!这么有力气不如和我床上快活快活!”
卿落修眉攒蹙,举剑便要狠刺,察觉帐外有隐隐脚步声,反而故意卖给卢来一个破绽。
哼!竟然有破绽!卢来抓准时机,狠狠向他心口刺去!
“当——”
剑被一掌打飞在地,卢来被震得差点一屁股倒在地上。勉强站稳定睛一看,吓得赶紧拜倒在地。
“放肆!”梁易玄收回右手,左手依然紧紧将卿落护在怀中。
“拜……拜见皇上……”卢来才想起自己没穿裤子,慌忙抽出一只手提起裤裆遮住光露着的屁股。
看见床上瑟瑟发抖的少年,梁易玄眉头一拧。王中书的侍童为何在这里?落儿为何恰好与卢来起了冲突?自己偏偏在此时发现这些?这分明是有人的离间计!
明明看破,梁易玄故作不知,指着卢来骂道:“真是大胆!把那孩子送回去,再出去面壁思过一个时辰!”
“是。”卢来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一千个不服气,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干,就被那个晋国质子给搅黄了!现在面壁思过的怎么是自己呢!
“不过皇上!”卢来站起来指着卿落道,“这个晋国质子不但擅自乱跑还企图刺杀于我!”
“朕知道了。”梁易玄面无表情道,“你下去吧。”
卢来心有不甘地狠狠瞪了卿落一眼。就不信你能一直嚣张!就要看你怎么被整死!
卢来刚出去,估摸着还能听到里面的声音,梁易玄故意将卿落往外一推:“把他带下去好好看管,不许再让他乱跑!”
☆、我真是无辜的
梁易玄只是随口下了一个并不严厉命令。而卿落,却是被狠狠折磨了一场。
位高权重者不经意一句话,也许就是千万苍生的灾难,更别说是对区区一个人。
现在的卿落绝对不好受——被捆绑着扔在梁易玄的御榻上,连一根指头都动不得。
卿落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梁易玄随口的一句“带下去”,竟然是这个意思……不过卿落也没力气多想——本就饿了几天,再加上刚才打了一架,饿得头昏眼花,肚子也疼……
精力耗尽后,虚脱带来的是满满的困倦,卿落却又偏偏饿得睡不着。挣扎了几下,这复杂的绳索却越收越紧……真是存心的折磨。卿落没有办法,只能认命地闭上眼,继续趴在床上。
梁易玄一手端着刚刚亲自煮的七锦燕麦粥,一手掀开帐子,正准备进去好好和他道歉解释,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自己不过是让人带他下去,怎么就把他捆成这样?
下人最喜欢揣度以迎合上位者的意思,看这精致的绑法,使床上的人更加美不可言。犹如落入罗网的孔雀,毫无反抗能力,只能静静等待主人的救赎——令人忍不住想要怜爱。只是,梁易玄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落儿。”梁易玄忙放下手中的碗,将卿落扶在怀中,他的脸色比方才见到的还要苍白几分。
“嗯……”卿落无力地睁开眼,一见梁易玄,又移开了目光。
梁易玄一手搂着卿落,一手解开他身上的绳索:“你受委屈了。”
虽然没有力气,卿落还是忍不住冷笑一声:“你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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