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到不必如此羡慕花落,她的未来不见得会如你想像的那般好,说不定你的结局要比她好上许多呢!”依旧是那付漫不经心的语气,荼靡似笑非笑的看向御香。
当然前提是,她不会像花落那样愚蠢。
什么意思?这个人为什么要这样说,什么叫她的结局要比花落好上许多,难道说……
“公子?”
“怎么?想不明白吗?”
“是的,公子!”
“呵,你会羡慕花落,无非是因为她选择的那个男人是公子易吧!不同于国君其它儿子的无德无能,荒淫无度,公子易不但温柔文雅英俊,而且还姬妾不多吧!”
“……,是的,公子。”
“如此说来,公子易的确是个好人选,不过可惜的是,他拥有一个强势的妻子,而且温柔的另一面则是软弱呢!”
仔细一想便明白了这其中的原由,御香一下子苍白起脸颊。
“公子,花落她……”
“如果她再不收敛她的脾气,等待她的下场想必一定不会太好吧!”
“公子,请你……”
“我是不会把她带回来的,毕竟这是她的选择不是吗?”用一付温柔的口吻,说出如此冷酷的话语,荼靡那微笑的模样,让御香不由的感到一阵寒冷。
而后,她也终于回想起,眼前的这个人看似温柔,实则却是冷酷异常的。而且就像这个人所说的那样,这是花落的选择。
“退下去吧!”
“诺。”
刚刚站起身,一样东西便由怀中掉了出来,看着掉落于地面的那个东西,不同于荼靡的似笑非笑,御香则再次苍白起脸颊。
虽然她已决定效忠于眼前的这个人,但是想比于敬重,她对于眼前这个人更多的是惧怕毕竟在面对未知生物时,人类总是心存恐惧的,所以御香十分害怕眼前这个已不知是被妖,还是鬼替换了的公子。
“把那个东西拿过来让我看一看。”
指了指落于地面的那个东西,荼靡微笑着命令道。而他那有如黄鹂一般的声音,也如催命符一般,让已站起身来的御香再次跪于地面。
“请公子饶恕我……”
“我没有想要处罚你,把那个东西拿过来让我看一看。”
“……诺。”
手指颤抖着把那个掉于地面的小木牌,送到荼靡的手中,御香转而再次跪于地面,等待着荼靡的处罚。
早在先前这个人把符咒把玩于掌间的那一刻,她便已知道这种东西,对眼前的这个人是没有任何的用处,可是她却依旧用这种东西做为精神寄托,来摆脱心中的恐惧,可是她从没有想到,这种精神寄托一般的东西会成为她的索命符。
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全身都开始发起抖来,御香此刻不但大脑一片空白,就连眼睛都已模糊一片。
此时,她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她快要死了,她快要死了,她快要死了!她……,等等,那个男人好像在对她说些什么,是告诉她,她的生命就此结束了吗?
不,不对,他好像是要她去拿什么东西!
“……御香?你在听我说话吗?”
“我在听,公子。”
“把桃木片,朱砂,还有毛笔拿来。”
“诺。”
心中虽然好奇眼前的这个人为何要她去拿这些东西,御香却还是依如其要求的那般,把这些东西拿了过来。
毕恭毕敬的把这些东西送到荼靡的面前,御香的脸色苍白依旧,因为她还不知眼前的这个人将要怎样处罚她。
没有理会御香那战战兢兢的模样,荼靡拿起毛笔沾了一点朱砂后,开始在桃木片上画起奇怪的符号来。
一笔呵成,那看似优雅与神秘的符号,片刻间便显现于桃木片上,荼靡而后又在桃木片上加了几笔以后,方把毛笔放于小几之上。
“给你,这才是真正的驱鬼符,还有不要再去那个道士那里买任何的东西了。”毕竟从上个符咒到这个符咒,那个道士根本就没画正确过。
边说边把两个符咒都递给御香,示意其把朱砂和毛笔都收下去的荼靡,再次把目光投向窗外。
在荼靡把目光投向窗外的那一刻,便知这个人已无意让她再留在这里,手拿着朱砂毛笔,还有两个桃木牌的御香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在退出屋外的那一刻,便一扫先前的平静,御香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己手中的桃木牌,在对比了两张桃木牌上那略微的不同以后,御香更是把难以置信的目光投向了那扇紧紧闭合着的屋门。
‘这才是真正的驱鬼符。’
这个才是真正的驱鬼符吗?
垂目看向那块朱砂还未干的桃木牌,御香一向温顺的面容上产生了一抹古怪的神色。
她一直以为是妖,或者是鬼的那个人竟然会画真正的驱鬼符?!!
难道说,其实他是……
想到这里,心中对于荼靡有可能是妖怪和鬼物的恐惧终一扫而空,御香转而对荼靡真正的敬畏起来。
说不定她选择效忠那个人,是她此生最正确的选择了!
竹子编织成的围栏,稀稀的绕了半周让花园分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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