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都要走了,让你知道这些也无所谓。”宋嘉年耸了耸肩。
这个时候广播提示宋嘉年乘坐的那班航班开始安检,宋嘉年从椅子上站起身,宋晗昱也跟着站了起来。
宋嘉年转过身来,小心翼翼地发问,“能拥抱一下吗?”问完他就害怕宋晗昱秒拒了,多伤自尊啊。看到宋晗昱点头,才倾身上前,拥住宋晗昱宽阔的背。嗅到宋晗昱衣领间透出的一生之水的木香,宋嘉年这个时候居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大概没有人能够理解他的那些小心思吧。
“你上次不是问我,离开了家,还能做什么?”宋嘉年松开这个拥抱,朝宋晗昱笑笑:“我觉得我应该还能画画房子,我想建世界上最漂亮的房子。”
趁着宋晗昱怔愣的片刻,宋嘉年拎了包转身快步走开。
“我走了,哥哥,会想你的。”
“嗯。”
宋嘉年捏了捏鼻梁,压住那股酸涩感。他默默想着,等等我吧,昱哥儿,等等我,你走得实在太快太超前了。我只能拼了命来追赶你。
我一直都想成为一个能配得上你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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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晗昱在机场候机大厅坐着,直到宋嘉年的飞机启航才离开。符海安跟在他身边,看到他快步往机场吸烟区走,靠在墙壁上抽烟。
符海安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老板,您为什么不留下年少?他一个人在上海肯定有诸多不便,再怎么也比不上京城。”
宋晗昱吸一口烟,喷出一团烟雾,侧头看符海安,既没生气也没嘲笑。
“海安,你知道吗。狮子在不能自己捕猎,和敌人缠斗,划出势力圈之前都算不上狮子,只是一种大猫而已。被圈养的猫,只是宠物。生杀予夺都被掌握在饲主手中,可悲。他不能是猫,也不允许是猫。”
符海安没再说话了,静静呆在一旁等待宋晗昱抽完烟。他其实不太能理解宋晗昱的做法,他也有弟弟,也希望那小子能出息,但却没有宋晗昱这么极端的想法。他舍不得家里那小子受苦,宁愿自己操劳点让他多玩儿会。这么想完,符海安觉得自己真是自讨没趣。他不是宋晗昱,无法站在宋晗昱的立场设身处地的想,所以他没权利一味否决宋晗昱的这种做法。而自己那种小门小户又怎么能和宋家这种高门大户相提并论。
狮群里的猫,终归活不长久。
“老板,您接下来想去哪里?”符海安小声问道。
“你回去吧,我自己开车转转。”
“是。”
今天开出来的并不是宋晗昱经常开的那辆迈巴赫,是公司里的车,符海安偶尔兼顾司机。宋晗昱摸着方向盘都有点咯手。他虽说是转转,却一脚油门非常有目的性地往一个方向开。
车子停在一个军区大院大门前,门外站岗的小战士起先看是陌生车辆,摆手就拦下,宋晗昱降下车窗露了脸,那皮肤黝黑笑起来露出两颗大门牙的小战士才对宋晗昱点点头放他同行。停了车在宽阔的地方,宋晗昱整了整衣服往不远处那栋二层高的小楼走过去。花园里,满头白发,穿着素色唐装的小老头正拎着水壶浇花,时不时拿起旁边的剪刀将花圃修修剪剪,好一会儿才直起腰来锤了锤大腿和腰背。
“爷爷。”宋晗昱喊了一声。
剪花的小老头听了,笑眯眯抬头:“三儿啊,你怎么有空过来。”
“我来看看您,最近城里越来越热,您要不要挪挪地。”
小老头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口气却是不容置喙,“挪什么挪,我在这待了大半辈子,哪年不是这么过来的,现在搞什么特殊。”
“爷爷……”宋晗昱走过去接过水壶,帮着浇花。
“小娃怎么没跟着一起过来?”老爷子慢条斯理地剪花,手指轻轻在花瓣上拨弄着。忽然抬头看了看宋晗昱周围,问道。
“他去上海了,今天刚走。”
“哦,年轻人啊,出去闯一闯也好,世界有多大还是得自己亲眼看看。把壶给我,你来剪。”老爷子说着,将剪刀做交换似的放到宋晗昱手上。宋晗昱接了却不知该如何下手,他以前从来没剪过。
“爷爷,我有些事不懂。”
“哦,我家三儿也有不懂的事啊,真稀奇。”老爷子笑得眉毛一抖一抖,也不理会宋晗昱冷得都快能滴出水来的脸色。
“要喝茶吗,普洱吧,最近家里的阿姨就这茶泡得能进嘴了。”
老爷子放下水壶,招呼着阿姨摆开桌子泡茶。 老爷子抿了一口茶水,叹息道:“哎呦,还是要小娃泡的茶好喝。那小子诶,上了大学之后就不爱往这边跑了,我老人家可想他了。对了,三儿啊,前几天你堂姐还跑我这来说在饭店里看到你和一个小男娃在一起。还是那个叫秋……秋,秋什么来着的小明星吗。”
“大概是吧。”
“什么叫大概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从小就这点不好,一句话不说清楚容易惹是非。”
“我知道了,爷爷。”
“你就这么喜欢那个秋……秋……”老爷子眯眼使劲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名字,宋晗昱接口:“是秋宴,爷爷。”
“哦哦,秋宴,哦,没错,就是秋宴。你就那么喜欢他?找个实在的女人结婚不好吗,非得和一个他在一起。”
宋晗昱没什么表情地给老爷子续茶,“不是非得跟他在一起,爷爷,是我只想和同性谈。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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