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仅剩下我与林郁文二人,我道:“你有甚么话就说罢。”
林郁文道:“教主身上的毒无药可救。”
我嗤笑一声,道:“这里只有我们俩个了,你又何必拐弯抹角?若是真无药可救,你也不必支开阿策了。”
林郁文道:“教主睿智,这毒虽然无药可解,但属下手里有一颗祛毒珠,能祛百毒,可惜只有一颗。”
我心中一惊,道:“你的意思是,我与阿策之间你只能救一个?”
林郁文道:“是。”
我深深陷入了两难之地,我与阿策患难与共,同生共死,如今却告诉我,我们俩个中间只能活一个,这叫我情何以堪?阿策为了救我数次牺牲自己的性命,我又如何不能为他牺牲!我一咬牙,道:“救阿策!”
林郁文淡淡一笑,道:“不救。”
“你……”我朝他怒目而视,“本座是正义教教主,你怎敢违抗本座的令旨!”
林郁文讥笑道:“教主需要属下的时候,就和声细语的跟属下说话,用不着属下的时候,就将属下视若敝履,不闻不问,教主以为属下是甚么?”
我气道:“你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本座不跟你争论玉林的身份为何会走漏一事,本座只问你一句,本座失忆醒来的那一日,是不是你说本座额上的伤口是强|暴云净山庄少庄主未遂,让他用花瓶砸伤的。可本座见了方天生本人,他说这根本是子虚乌有,本座是为了救他而磕伤。你若是不承认,他如今就在这,我们可以找他对质!你如此污蔑本座,玷污本座声誉,难不成本座还得对你千恩万谢,感恩戴德不成?”
林郁文面上微愕,道:“教主额上的伤口是为了救云净山庄少庄主所伤?那教主何故要跟属下说这是您强|暴云净山庄少庄主未遂所伤的?属下只是据实而报,如有失实,还望教主恕罪。”
这厮还在狡辩!我压抑住心中涛涛怒火,道:“从前的事我们撇下不提,今日只要你救了阿策,就是本座的救命恩人,本座日后必定对你以礼相待,你是救还是不救?”
林郁文道:“不救。”
“你!”我气得头晕脑胀,怒极攻心,道:“你违抗本座的令旨,信不信本座杀了你!”
林郁文风轻云淡道:“属□患重疾,活在不过是苟且偷生,教主要属下的命,正好为属下作个了断,属下感激不尽!”
我心口剧痛,深吸一口气缓和情绪,道:“你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救阿策?”
林郁文淡笑道:“教主应该记得,属下曾对教主说过一句话,这世上属下只听阿定一句话,旁人的话,属下从来不放心上,就算教主也不例外。”
我嘲讽道:“呵,又是这招么?你不就是希望本座承认自己是你的阿定,这样你就满意了是不是?”
林郁文摇了摇头,叹道:“教主不是我的阿定,我的阿定不会为了别的男人而来求我,教主不是他。”
我道:“既然你认为本座不是你的阿定,也不肯施以援手,又何必千里迢迢从赶来福州,莫非是想来看看本座怎么死的?”
林郁文道:“教主误会了,属下虽不肯医治江盟主,但绝无罔顾教主之意。教主对属下恩同再造,如若教主要用祛毒珠,属下没有二话。”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肯医治阿策。”我压抑住心口的阵阵剧痛,道:“林郁文呐林郁文,你打得一手好算盘,认为本座一定会向你低头,本座就偏不如你意!本座今日就告诉你,要生,本座与阿策同生,要死,本座与阿策同死!任谁也不能分开我们!”
林郁文凝视了我一会,淡笑道:“那就如教主所愿。”
林郁文走后,江策回来了,他道:“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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