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能再忍了!其它的事,你叫我怎么样都可以忍受。可是只要关于你,我就一刻都不能等!我不能再忍受你离开我的视线哪怕只是一个瞬间,我不能忍受再看不到你只能担心你,不能忍受……,有了!”忽然他一脸的兴奋,看向已经在晨光中开始活动的辽兵,一脸窃喜。
“玉堂?”看着白玉堂忽然笑得像只偷了满肚子油的大老鼠,展昭也不由自主的跟着露齿一笑。每次他笑成这样的时候,不是得了什么好处就是脑子里有什么“馊”主意。熟悉的感觉让他心中一悸,暖意涨满心间。这样的笑容和默契,已经离开他多久了?这样的全心信赖可比双手左右般的契合,似乎都已经遥远得是上辈子的事了。
“放心吧,猫儿,我自有办法!”
轻拍展昭的肩头让劳累的他安心,在他不解的目光中白玉堂离开马车的阴影看起来就像只小心谨慎的耗子,悄悄的绕到一座小山后,那里正有一个落单的辽兵。
悄无声息的接近他,那个辽兵甚至没能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他已经扭断了这个倒霉鬼的脖子。扒下辽兵身上的衣服给自己换上又掏出怀中的人皮面具,那是他多少年来也没失去的江湖习惯,总带着干娘留给他保命用的几件宝贝,现在,就成了他救命的道具和锦囊妙计。
仔细的把自己的脸伪装成死去辽兵的样子,再把辽兵的尸体远远的一抛,白玉堂此刻已经完全变了样子。除了眼中依旧光芒不灭,他的外表已经和辽兵再无二样。
半天还不见白玉堂回来,展昭急得五内俱焚。
这只白老鼠惹事闯祸的本领全天下估计他认了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莫不是他又想孤身犯险?但他的样子又不像。
雾气在朝霞刺目的金光中消散,一夜休息的辽兵已经拔营整装准备出发。焦躁的等着久不见回的白玉堂,马匹躁动的声音和人声都让他觉得身体似火焚烧。
但很快,他就发现那并不是幻觉。
隐隐的钝痛从小腹升起,和肠子纠结混合在一起他根本分不清身体里到底哪一个地方在痛,只觉得那痛似就在腹间却虚虚浮浮找不着方位,蔓延成一片让他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莫不是那尸毒……和白玉堂重逢相知的喜悦让他几乎已经忘了一切,对未来的憧憬让他以为只要他们离开就可以逍遥天下,却不知自己的身体,竟不允许他有这样的奢望。
在自己的体内竟孕育了一个胎儿,玉堂和他的孩子?这荒谬的事竟发生在他的身上。
那日他中毒至深,想着自己根本就没几日好活就不顾一切,在蓝天凰险险保住他的命后,听了什么胎儿之说也只当是无所谓。然后,就是一连串的变故,他早已无暇顾及这件事,但现在却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起来……
思绪一片混乱,他不知道自己当日留下胎儿的决定是对了,还是错了,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玉堂。若是能将那夜的过毒之事忘却那不是很好吗?他为玉堂,并不是要他回报或是内疚心痛。
依照玉堂的性子,定是会去找蓝天凰的麻烦。但一切都已经过去,发生过的事情就算再做什么也不能改变,他不希望玉堂因为他再去招惹麻烦,不希望玉堂再为他不顾自己的性命去报什么仇。
孩子,一个他和玉堂的孩子……,这样一个违背天理伦常诞生的胎儿,这样一个因着蛊毒的滋养才孕育而生的胎儿,他甚至不能肯定这将来会不会是一个正常的孩子,或者一切只是只是他的奢望,他太希望能在这世上为玉堂留下一些证明,而不是因着自己让白家绝了香火。
但是,这样的一个孩子,他真的能留下,他真的可以留下吗……?
踌躇之际心中纷乱,体内的痛楚如来时般突然消失无踪,叫他摸不清这到底对自己的身体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既然两个人已经决定在一起,那就在任何事上都不应有所隐瞒,再者,他也决意不会再对玉堂隐瞒任何事情。但是,这样的事情叫他如何开口?
他既不愿再为过毒之事纠缠,但要是说了,势必一切就要全盘托出。但不说?那又叫他于心何忍再欺瞒玉堂。如若欺瞒,不但会让玉堂再为自己伤心伤神也会拖累两人,但如若不瞒,玉堂知道后他又将如何自处?一想到白玉堂会有的种种反应,他又是担心又是烦恼。
左右为难之际白玉堂却仍不见回来,心中焦虑却也毫无办法。只见前方几个辽兵来将马车套好就要出发,玉堂他到底去往何处?凭直觉他相信玉堂并未走远还在附近没有危险,难道是见辽兵动作所以藏起来了?
他一方面希望白玉堂快出现好让他悬着的担心能放下,但一方面却又希望他不要那么快回来,好让他不要那么快去面对这件难以启齿的但却又不得不说的事。
这该叫他如何开口?告诉玉堂:玉堂,我腹中孕育了一个胎儿,很可能是我和你的孩子?
玉堂一定会当他疯了……
靠在已经松动的铁条上,一夜之中的各种心情起伏,激烈的情绪交杂让他心绪疲惫,随着马车的晃动展昭昏昏睡去。身体的某一处不断涌上的热力和玉堂的脸让他没有做噩梦,沉浸在三年来第一次的好眠中。
第九章 劳人只合一生休
押送犯人的队伍,由于春季草原暴雨留下后的泥泞,前进的速度并不快。走了一日也不过行进了二、三十里。缓慢的脚程给马匹造成了沉重的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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