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那女人也确实破坏了我的规则,不给点儿惩罚的话,让别人产生‘只要是伯爵大人的女人,犯了什么错都能被原谅’的错觉就不好了。吃了那东西不会有事的,就是消化吸收的过程有点儿疼。总之,我们先离这儿远一点……”
妮娜女士没有给自己太多的犹豫时间,总之正常人在有争取“生”的可能之下,是不会去选择“死”的。如抓取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那颗魔核,在萝丝及一众侍妾们的失声尖叫中,妮娜放空了头脑,一鼓作气地将被称为“地狱之果”的魔核放进了口中。
号称最坚硬也最柔软的宝石,滑过口腔进入喉咙,感受到来自生物的自然吸收引力后,这神秘的石头立即犹如瞬间被去除了蛋壳的蛋液般扩散开来。当然,这种高纯度浓缩的能量结晶体,其吸收起来的过程,绝对比跳进火山口玩岩浆洗澡来得刺激……
作者有话要说:
☆、专业人才定向培养
24
西格·弗兰迪走得不紧不慢,才踏上二楼的阶梯,就听到大厅方向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那声音已经听不出跟妮娜女士柔软甜美的嗓音有任何关联了,纯粹是尖锐的破音;仿佛发出这声音的人已经被某种痛苦摧残了所有的意志,已经失去对了对自己喉咙的控制力。
付友光在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整个灵魂都颤抖了起来,而西格·弗兰迪却丝毫不受影响,向前迈出的脚步平稳得没有一丝晃动:“你动摇了吗?为了廉价的怜悯?”
“你……”
“这是她的选择。她想活,她愿意承受这种惩罚。这也是你需要的,不是吗?”
“我……”
“这个世界没有你们那边那种精细到连垃圾丢弃都有详细严明规定的法律条款,各个势力由各个势力的奠基人粗陋地定下一定的规则,而后吸引附庸者组织而成。妮娜对弱者的怜悯在你们的世界是美德,在我们这儿不是。作为规则破坏者,她必须背负所应有的代价。”西格·弗兰迪穿过走廊,保养完美但最近被付友光毁得指尖泛起死皮的纤细手指轻轻推开房门,走到书桌旁款款落座,“收起你的怜悯,异界的我。你在侮辱她的求生意志。”
付友光的灵魂不安的颤动着,愤怒、无力、懊悔,各种念头交织,随着那隐隐约约的尖锐惨叫声,似乎随时都能爆发出来。
西格·弗兰迪翻动着付友光熬了几个通宵写出来的分配给侍妾们的计划书,不知为何付友光的焦虑和烦躁让他有些心浮气躁。他并不是容易受影响的人,对此只能归罪为两个灵魂共处一“室”所带来的副作用。鬼使神差地,从未为别人着想过的伯爵大人,生涩地、很不习惯地宽慰了付友光一句:“别担心,她很快就没有力气叫了。”
嗯,伯爵大人看起来不适合干这种安慰人的活儿。
胆子小的侍妾们躲到了大厅边缘,更胆小一些的瘫坐在原地。她们拼命地悟着耳朵,惊恐万分地看着在地上挣扎的妮娜。至于出身较好、没受过太大风雨的萝丝夫人,抓着沙发罩瘫软在地上的她,呼吸急促得让人心惊,脸色更是处于随时能晕过去的状态。
妮娜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从体内直接发出强烈炙热、已经散播到全身的恐怖热能吞噬了她;唯有本能地撕着嗓子,试图以惨叫声发泄出身体正遭受着的巨大痛苦。
她美丽的五官犹如火刑架上的巫女一般狰狞,下巴张大到几近脱臼,脖子上青筋爆出,汗水将散乱的头发打湿,粘连在皮肤上。
她那套订制的长裙已经被自己抓出了数道裂口,双臂和胸口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部位。蕴含强大能量的魔核对一位普通女士来说是不合适的,就像把一整个水缸的水灌进一个茶杯里一样不恰当。高浓度的力量往妮娜女士的每一条血管、每一根肌肉纤维里疯狂地涌入,一分分一寸寸地将妮娜女士撕裂,又以极快的速度修补着她。被她自己抓开的道道血痕,在鲜血渗出的同时散发出暗沉的黑光,而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留下皮质表层交错的抓痕。
整个大厅里,十五名侍妾加上萝丝夫人,还有呆若木鸡地站在一边的管家先生和牧师宾利,共同目睹了这场对于不见血腥的非战斗人员来说太过残酷的酷刑。在妮娜女士被过度的疼痛击溃,张着嘴如同即将渴死的鱼般挣扎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时,萝丝夫人彻底晕了过去。
女士们哭得一塌糊涂,与妮娜女士交好的几位在妮娜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被自己扯烂以后扑上去拥抱住她,合力将她的双手按住,不让她再对自己造成伤害。
管家先生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溜出了大厅,宾利先生犹豫挣扎了一会,跑过去扶起萝丝夫人后后也躲了出去。
这场残酷的折磨持续了接近十分钟,妮娜女士凄惨的模样在在场的所有人脑中留下了深刻的记忆。即使是多年以后,当他们想起伯爵大人今日的“宽容”处置,仍旧会吓出一身冷汗。
妮娜女士受到惩罚的当日下午,监工马克被剥夺了监工身份赶出独立拥有的房子,住进了危房区,成为农奴的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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