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气氛压抑的可怕,楼雅君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撑着身子,暗叹,看来这十天的伤白养了,伤口似乎又撕裂开了。
楼雅君见屏幽进了马车后一直微垂着头,心头不悦,一把托起他的下颚与自己对视,对上那双清澈的双眼,满腔怒气无处发泄,一把丢开他,冷声道:“屏侧君不是最不爱出门的么,今儿怎么有兴趣和大姐出来吃饭?”看着他那一身白色锦袍越发的刺眼,大姐今天可也是穿的白色锦服呢,还真是挺配对的呢,“身为本王的侧君,每天穿白色衣服,如此不详的颜色,屏侧君是和本王对着干么?”
屏幽脸色咬着下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不快,小声道:“臣侍一向喜爱白色,一直都穿的白色衣服,王爷以前不也没说什么吗?”
“恐怕是因为大姐每次都穿的白色衣服吧?”楼雅君冷冷的看着他。
屏幽错愕,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因为太女才找自己茬的,果然,她是误会了。张了张唇,想要解释,可见她完全不信任自己的样子,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般,心里也来了气,淡淡道:“既然生死关头王爷都能漠视臣侍的生命,王爷又何必在意臣侍穿什么衣服?”刚刚那么危险,若不是太女救了自己,只怕。想到这背后一片冷汗,她果真还是那么的凉薄,视男子生命如蝼蚁。
楼雅君皱眉,刚刚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出手相救,其实是想要看看太女到底会怎么做,结果真的弃了六弟而选择救屏幽,可见大姐对屏幽还是有情的,此时见屏幽用一副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王爷,到王府了。”车外传来墨彤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楼雅君松了口气,没有回答屏幽,下了马车,屏幽跟着弯腰走了出去。
楼雅君站在马车前,看着站在马车上的屏幽,有些犹豫的看着自己手,最后还是伸出了手,虽然心中对屏幽有气,可他到底是太傅之子,若是让下人知道自己对他不好,只怕他在府中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眼前骨节分明的手等待着自己,屏幽踌躇了一番,缓缓将手放入她的手中,顺势下了马车,虽然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旁边的墨彤却是松了一口气,她真怕屏侧君不知好歹的拒绝了王爷。
刚下马车,还没站稳,手便被楼雅君松开了,屏幽微愣,只见楼雅君独自阔步进了府,眼神黯然了下来,她对自己就那么的不耐烦吗?
王府的下人不知道楼雅君今天会回府,当看到楼雅君从府门口走了进来时,都愣了一下,随即欢喜的上前迎接跪拜,声音洪亮的喊道:“奴参见王爷,恭迎王爷回府。”
楼雅君挥挥手:“都起来吧。”
管家李管家喜极掉泪,激动的走上前:“王爷您终于回来了。”
“李管家,这些年都是你一直替本王打理着王府,辛苦你了。”楼雅君毫不吝啬微笑看着她,李管家是她夫君身边的人,后来父君去世后,自己便从母皇那里要了过来,这些年一直安安分分的都跟着自己。
李管家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王爷,听到您受了伤,老奴都快担心死了,您没事吧?”
楼雅君摇摇头:“我没事,只是伤口刚刚撕裂开了点,你去叫大夫来给本王包扎一下吧。”
一听伤口撕裂开了,李管家急了,对着身后的丫鬟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没见王爷受伤了吗?还不快扶王爷回房间休息!”
中气十足的吼声一点也不想三十几岁的人,楼雅君失笑,便被几个丫鬟拥着回了房间。
水兰阁。
院子里小石桌旁坐着一个青衣男子,手拿着书垂眸安静的看着,一头柔滑的青丝如瀑布般垂至腰际,几缕从额前划过,凝白如葱的手指翻着书一页又一页,漫不经心的样子看的旁边的两个贴身侍儿急的走来走去。
“公子,王爷回来了,你怎么就一点儿也不着急啊?”琴儿忍不住的上前夺走男子手中的书。
这位青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楼雅君的侧夫千亦兰,见自己的书被抢了,索性也不看了,满不在乎道:“回来了就回来了呗,关我何事?”
琴儿见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气的撞墙的心都有了:“公子!你怎么还执迷不悟,你都嫁给王爷两年了,若是在这样下去,恐怕真的就要失宠了,现在王爷就你和屏侧君两位侍君,你为什么不去争取?以后进门男子会越来越多,你在这样下去,只怕王府到时候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
一向缅甸的画儿也忍不住开口帮忙说话:“是啊,公子,奴也觉得琴儿说的有道理,自从你嫁进王府,就一直不愿意侍寝,王爷没有说下人们也不知道其中这些猫腻,所以下人们对咱们还算谦和,可时间若是久了就不一样了,下人们一旦知道公子还是处子,肯定会落井下石的,这里虽然是王府后院,可和皇宫一样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啊,既来之则安之,公子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够了!”千亦兰一袖子挥掉石桌上的书,怒瞪着两人,“你们是想我用身体去换荣华富贵和正君位置吗!我告诉你们,我不会这么做的!那个女人fēng_liú心,满手沾满鲜血没有三皇女半点好,要我去讨好她,那是不可能的!”
一番胆大妄为的话吓得琴儿和画儿脸色惨白,连忙捂住他的嘴巴,低呼:“公子!你不想要命了!”心里苦叫连连,他们怎么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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