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在战场上,那就是杀气。虽然不知道游贵妃做了什麽,不过年华知道她肯定是个狠角色。書香门第奸【商购.买
也是到很久以後,年华才知道,这一次自己怎麽就差点栽了跟头。游贵妃几乎什麽坏事也没亲手去做,拿到明面上来说,她甚至一直在为年华说好话,还向元牧天提议给年华重立品级。
女人扎堆的皇帝後宫是谣言滋生的温床,没事还能传个三分,何况游贵妃如此状似无心的推波助澜。她最终煽动了德嘉,掳走年华。德嘉不过是救人心切被人利用了,游贵妃大概真的没有想到元牧天会特意把年华带回来,说到底,她自己也根本不相信她所传出的谣言,不信元牧天会爱年华爱到无视国家大事。
明明恨自己恨得要死,还能强忍著对自己做出一副和善模样,更在元牧天面前为自己说好话。如此处心积虑苦心经营这麽久,年华真要从心里佩服她了。如果不是自己身怀绝世武功,恐怕还真要被她算计进去了。
“到底是为什麽!”游贵妃再也遮掩不住面上的恨意,看著绝尘而去的两人的背影,死死地捏著手帕,咬牙切齿地低声道。
“娘娘息怒,不要动了胎气,伤到皇子。”一旁的宫女慌忙上前劝慰,却被游贵妃一把推开。
“滚开!皇子有什麽用!这个皇子在皇上的眼中,还不如那个小贱人来得重要!”
“娘娘,您别这麽说。”宫女慌忙跪下,“被皇上听到,恐怕会怪罪娘娘。”
“怪罪?!”游贵妃怒极反笑,呵呵笑了两声,眉目间带上些伤感,放弃一般地发泄道:“我从十四岁跟了他,视他为天,尽心尽力地侍候他。我还有了他的孩子,身为妻子,我哪一点对不起他?!他呢?!他何曾把我当成妻子?!他从前弄些乱七八遭的女人进宫就算了,我只当他身为男人图个新鲜。如今竟然将一个男人宠得如此,他将我至於何地?!”
一旁的小宫女和小太监全都跪了一地,心下都不由得暗暗叫苦。
游贵妃这番话,分明是把自己当成了皇上的正牌妻子。皇上的妻子,那是谁?!那是母仪天下的皇後!皇後可以和皇帝平起平坐,见而不跪,可以对皇帝管手管脚。除了皇後,其他女人都不过是皇帝的玩物。如今游贵妃还只是个贵妃,虽然是宫中品级最高的妃子,却仍然差了皇後一等。就算那个位子唾手可得,也万不该在这种时候如此失态。
这一番怨言,根本就是大逆不道!
谁都害怕自己被无故牵连,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再多言一句。
游贵妃发泄一通之後,平顺了心气,才又恢复平静的模样,淡淡地教训了一句:“都起来吧。在路上跪了一地,像什麽样子。我身子乏了,今日这园子,不逛也罢。”说著也不管下人们,抬脚走了。
她的贴身宫女慌忙爬起来跟了上去,小心地搀扶著,又回头示意後面的宫人赶紧跟上,向著怡心苑去了。
元牧天一直打马冲到寝宫门前,才在赶上来牵马的小太监的迎接下一跃下了马,又伸手把年华抱了下来。
年华叹了一口气。这亏得元牧天是开国皇帝,朝中如今又是武官得势,没人敢管他。不然如此行止无度,肯定要被老臣言官们骂死了。
进了内室,元牧天在贴身宫女的伺候下脱了外套,穿上闲适又华丽的居家服,还坐下来悠然地喝了口茶水。
年华在一旁站著,看著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十几个宫女太监,再看看元牧天那架式,心里担忧著不知道皇帝大人今天会抽东南风还是西北风。
元牧天把茶碗放在一边,视线往年华那里溜了一眼,轻哼一声:“站在那里干什麽,过来朕旁边。”
“哦。”年华乖乖地走过去,作小伏低地垂手站在元牧天身边。
元牧天笑著一把搂过他:“这会儿装什麽乖巧呢?你放心,朕不会降罪於你的。手如何了?给朕看看。朕已传了宫中御医,等一下重新上药包扎。”
年华心道我啥都没干你能降我啥罪,一边却乖乖地把手伸出去。
不得不说,元牧天包得非常专业,行军打仗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元牧天常年四处征战,像军人多过像一个富贵皇帝,这也是年华比较服气他的原因。当然,得要抛开这个男人一身的种马习性来看才行。
元牧天硬搂著年华,一派自然地作出一副我是你老公的嘴脸。年华哽著脖子,心里暗暗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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