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柯桐说:“我为什么上学早,因为我聪明,保持在中游两年我也很辛苦,就为了你们这些大哥大姐的自尊心。”
费原来了,一进教室正好听见他臭屁,经过的时候轻轻弹他脑门,说:“别得瑟。”
他也不跟体委斗嘴了,转过来问:“你怎么来这么晚?”
“睡误了。”
“那你吃早饭了吗?”他从桌兜拿出饭盒,是温凝给他带的手工饼干,想起来第一次给费原饼干的时候,对方说不爱吃甜的。
拿起一块儿送到费原嘴边,问:“你吃吗?”
费原微微低头,把饼干吃进口中。路柯桐再拿一块儿自己吃了,欣慰的想流泪,认为费原就是为他吃的,感觉费原要是吸毒都能为他戒了。
这时费原吃完,说:“甜死了,你自己吃吧。”
“……”路柯桐撇撇嘴,把欣慰的泪收回去。班长经过看见了,自己拿了吃,评价道:“奶香醇厚,赞。饭盒还是小花花的,可以,很路路。”
路柯桐盖上盖子,还是熟悉的配方:“怎么了?我妈给我买的,我就喜欢!”
礼拜天上午胡同里有家办喜事儿,大清早就吵得不行,沈老爷子睡不好觉没精神,就多躺了会儿。沈多意要去打工,到时间了还不能走,要给老爷子把冷了的饭热一热。
“爷爷,我把粥热好你自己吃吧,我要迟到了。”
费得安从外面进来,把几包喜糖放在院儿里的小桌上,说是结婚那家发的,每家两包。沈多意要下午才能吃饭,于是拿了两块儿巧克力。
“你不是晚了么?正好费原出去,让他送一下。”费得安说完费原就从屋里出来了,看样子是去踢球。他拿着车钥匙,问:“走么?”
沈多意心里叹口气,笑着说:“不用,其实也不晚,我坐公交车就行。”
补完课正好中午,路柯桐打个哈欠送老师出门,路若培在客厅喝茶,手里玩一串刚买的核桃。他揉揉肚子,问:“我妈呢?”
“去和朋友聚会了。”
“那你不做饭。”他饿死了,坐着地毯往茶几上趴,说:“你让我学习还不把后勤工作做好,好基因自己留着不给我,还让我挨饿。”
路若培摆摆手:“换衣服出去吃,把嘴闭上。”
司机休息,路若培自己开车,路柯桐系着安全带安生坐着,难得安静。“看来是真饿了。”路若培摸摸他的头,挺温柔,等他伸手去按音乐开关的时候,路若培“啪”就给他把手打掉了。
“干嘛啊。”
“好好待着。”路若培凶他,没办法,实在是怕了,他车上都是古典音乐,他怕路柯桐再哎嘿哎嘿个没完。
车子驶进停车场还没觉出什么,等进了大厅路柯桐觉得有点儿熟悉,电梯一开可不的么,又是那个西餐厅,“怎么是这儿啊,我不高兴。”
路若培推着他进去找位子,说:“国宾还不够你档次?贫困山区的孩子饭都吃不上。”
路柯桐窝在位子上,扫描有没有沈多意,苦着脸说:“知道有孩子吃不上饭你就搞建设发展经济啊,教训我就能走进小康吗?”
“先生,请问现在点单吗?”
“还不。”隔壁桌的帅哥一个人,干喝白水,还不时抬头望。过了没多久,他露出笑容招手,“这里点单。”
路柯桐顺着他的目光一看,靠靠靠,居然是沈多意。
路若培咳嗽一声,示意他不要老盯着别人看,他收回目光看菜单,耳朵却竖着。“等会儿下班有时间吗?”隔壁帅哥问。
沈多意声音无起伏地说:“没有。”
“真的吗?一点点时间就好,我们聊聊。”隔壁帅哥好温柔。
沈多意说:“一点点都没有。”
路若培在桌下踹他一脚,合上菜单,说:“你的脑袋已经要伸人家桌子上了。”路柯桐回了神,等沈多意走后悄悄问:“那个男的是不是喜欢那个男生啊?”
“我怎么知道。”
路柯桐皱眉:“你不是最懂吗?装什么装。”
吃完饭死活不回家了,就要自己在外面玩儿,路若培跟他谈条件:“说好几点回家,几点完成作业,我观察你一阵子了,没有一回礼拜天是在家待着的。”
“你平时能夜不归宿,我法定周末还不能出去玩儿?”他可太烦中年老男人了,“你老盯着我干什么?你回你市委大楼看看,没准门口有人等着上访呢!”
路若培开车走了,他却还在原处晃悠。外面日头毒,待在酒店一楼大厅正好,抽了本杂志看,没多久刚才那位隔壁帅哥走来坐到了旁边沙发上。
再等等,快三点的时候,沈多意从电梯里出来了。
帅哥带着微笑起身迎上去,说:“我在等你。”沈多意皱眉看他,开口前看见了路柯桐,他走过去吸口气,说:“可以走了。”
路柯桐反应能力还行,点点头:“噢。”
俩人并肩往外走,帅哥追上来拦住,问:“这是你的朋友吗?”
“你说呢。”沈多意说完牵住了路柯桐的手,然后对路柯桐笑笑,“我们走吧。”
路柯桐刘海下面都是汗,紧张。他这是什么体质,给邱骆岷假装对象就算了,竟然还能给沈多意假装对象。他算了算,下一个怎么也该轮到简辛了。
他们走到一百多米远的公交站停下,沈多意松开他,看着地面没有说话。他嘴巴张开又闭上也不敢多问。
两人沉默了十分钟,提示屏上滚动提示还有一站车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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