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雁寒皱起了眉头。
时猛怜悯的看着他:“这些魔蛊可是你是敬爱的宫主养的啊!”
“休要听他血口喷人!”李丹愤怒的面色涨红,那模样,好像随时都会上前一掌拍死时猛一般。
却听见时猛哈哈大笑,继续说道:“雁寒,你还不知道吧,,在选你为少宫主之前他就一直给你下蛊,后来你行踪成迷蛊虫便失去了作用,你再次回到离珠宫之后,一只与你身旁的那位姑娘在一起,所以他无法下手,自然就抛弃了你。”
“师尊,你知道中魔蛊的症状不是吗?记忆力减退,时常想不起来自己做过什么,说过什么,脾气性格都会按照施蛊之人所希望的那样,雁寒你想想你成为少宫主的那几年,是不是性格大变,简直就是一个乖宝宝。师兄弟都当是你长大了,有了责任心,都忽略了一个人的秉性怎么可能一下子转变的如此之快。”
“这么些年离珠宫在各处寻找天资奇高的弟子,你们以为他想做什么?爱才?你们错了,他已经活了几百年了,他只是在培养供自己夺舍的躯体罢了。操纵一个傀儡,哪有自己掌权来的痛快,宫主,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李丹的面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满脸的不可置信。
见众人面色骤变,薛寒就知道时猛说的话是真的了。泽欢愤怒的小脸都涨红了。薛寒环顾四周,原本站在自己身后的顾辞没了踪影。
“哎,我徒弟呢?”看戏看得太开心的薛寒后知后觉的问。
【走了。】
“走?走去哪了?”
【我哪知道。】
他这边正纠结男主的下落,时猛等人却已动起手来。准确的说,是离珠宫宫主突然动起手来。众人都没写想到他还有力气突然发难,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老者掐着时猛的脖子,面色阴郁。另一只手袖袍一甩,几道红光从他的袖中滑落出来,直扑离珠宫弟子而去。
“宫主!”
见他如此熟练地操纵魔蛊,李丹声音痛苦的叫起来。
雁寒等人的面色也很不好看。
老者见泽欢轻而易举的解决掉他的魔蛊,面色沉郁。
时猛被掐的脸色涨红,快要不能呼吸,他扭头寻找炎夜,却对上他冰冷一片的眸子,那眼神分明再看一个死人。
他这时候才知道自己着了道。什么与自己合作,只是利用自己罢了,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自己注定被舍弃,怪只怪自己对于权力的执念太深,才会被人钻了空子,只可惜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老者将时猛的尸体随意的丢在一旁,随后将手中余下的蛊虫尽数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雁寒眼神痛苦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将插在自己身上的剑抽离,然后剑尖对着自己。老者的情况其实已经十分糟糕了,但他还是拼着最后一口气。
“为什么?”
老者笑道:“时猛不是把理由都说完了吗,你还问我做什么?”
“你已经是强弩之末,放弃吧!”李丹口气冷硬,他向来公私分明,眼前这人分明就是一个败类。
“强弩之末?”老者闻言笑了起来,“不,不是,我还要长长久久的活下去!”他说完就开始默念晦涩的咒语。
李丹面色一变,往前一扑,却好像有无形的墙壁阻止了自己的去路,老者念着咒语的声音越来越大,眼神中的光亮也越来越强,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炎夜。
炎夜站在尚武的身后,眼神讥诮,就像在看一个小丑。
竹林内狂风四起,竹叶簌簌作响,扰人视线。
离珠宫众人举着的火把在同一时间熄灭,四周漆黑一片。
惊呼声不断传来,薛寒在第一时间就要去拉泽欢,却发现雁寒正紧紧的扣住他女徒弟兼男徒弟童养媳的手,将她紧紧的护在身后。
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薛寒心里悚然,油然生出一种自己家的白菜被猪拱了的错觉。之后他又开始埋怨顾辞不争气,连自己的媳妇都看不住。
就在这时四周地面上亮起了微光,那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将众人困在中间。
“不好,是法阵!”人群中有人喝了一声。
薛寒感觉到挂在腰间的琉璃剑颤动不止,苍华君的身影倏忽冒了出来,直奔那混乱之处而去。
“回来!”薛寒怒极,苍华君隐匿在琉璃剑中借着琉璃剑的灵气很是强大,但是一离开琉璃剑,灵力骤然下降不止一个档此,现在的场面一团乱麻,他冲出去简直就是找死。
“师尊。”顾辞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拉着自己的手就走,“跟我来。”他说。
“大家别慌,跟我来!”一道清亮的嗓音响了起来,是徐蒙恩。
“你刚刚去哪了?”薛寒扭头找了一下紧随其后的雁寒和泽欢,语气有点埋怨的意味。
顾辞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柔声道:“我适才发现异样,离开了一会儿,在外面遇到了徐蒙恩,他对阵法有研究,回来晚了些。”
“这阵法是什么?”薛寒又问。
“是碧灵阵,碧霄山的功法。”苍华君又折了回来,语气很是不爽,“碧霄宫的人不是死光了吗?心法典籍也被烧光了,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混蛋干的?别让我抓住他。”
“你倒是清楚。”薛寒幽幽的道:“你怎么回来了?宫主呢?”
闻言苍华君更暴躁:“逃了,不知道夺了哪个倒霉蛋的身体。”
离珠宫弟子围坐在一块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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