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关头,苏唯来不及多想,一个跃身,扑过去抱住沈玉书,就地一滚翻到了书桌后,与此同时,枪声响起,还好厚实的书桌帮他们挡住了子弹。
“闭上眼睛,屏住呼吸!”
苏唯低声对沈玉书下指令,又飞快地从背包里掏出闪光弹,拉开顶端的扣环丢了出去。下一秒,房间里顿时亮如白昼,像是爆发出了巨大的烟花。
钱赫猝不及防,慌慌张张地捂着眼睛往后退,苏唯不给他逃跑的机会,冲过去,先是一脚将他的手枪踹飞,接着挥拳狠狠地击打在他的下巴上。
钱赫失去反击的能力,任由苏唯踢打,最后小腹被踢中,他抱住肚子跪倒在地,苏唯扳着他的手拧到背后,成功地制服了他。
情势瞬间逆转,钱赫的视觉暂时失去了正常功能,口鼻又吸入了过多的烟雾,被刺激得连连咳嗽,只能含糊不清地叫:“饶命饶命!”
“闭嘴!否则只会让我更想打人!”
苏唯踹了他一脚,又问沈玉书,“你怎么样?”
“还好。”沈玉书用黑布捂住了口鼻,问道:“我可以睁眼了吗?”
“最好先不要,再等等。”
钱赫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苏唯丢下他,跑去走廊,将门窗都打开。
夜风吹进来,让充斥着镁粉的空间多了一些新鲜空气,烟雾很快就消散了,钱赫勉强可以看到周围的状况,不过鼻腔跟口腔里依旧存留了刺激性物质,导致他不断发出咳嗽声。
苏唯趁着混乱将夜视镜收起来,等沈玉书睁开眼睛时,他已经恢复了最初的样子。
空气里虽然还有烟雾,但已经不影响说话跟视物,沈玉书走到苏唯身边,皱眉问:“你刚才用了什么?”
“业务机密,恕难奉告。”
沈玉书还要再问,苏唯伸手指指趴在地上的俘虏。
“员警……呃不,巡捕快来了,我们先把这个麻烦解决了再说。”
在苏唯的指点下,沈玉书取来药箱,将里面的药品拿出来,找到底下的活动木板,正要把木板取出,钱赫突然大叫起来。
“不要动啊!不要动!”
苏唯一脚踹过去。
“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今晚是月圆之夜,窥视圆月观音的话,会被诅咒的!”
这话既是警告,也是坦白,证明观音正是在药箱里,钱赫自己怕死,所以不得不供出了真相。
苏唯看向沈玉书。
“你怕被诅咒吗?”
“我是唯物主义者,不信神明与诅咒。”
“如果你不信诅咒的话,那就不能信那些什么观音治病延命的传言。”
“我当然不信,如果我信观音治病,那还学医做什么?你呢?”
“我相信我的运气,就算有诅咒,也影响不到我的。”
苏唯沾沾自喜地说完,给沈玉书打了个手势,沈玉书将木板取出,于是那尊传说中神秘的观音像便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沈玉书双手握住玉像的底台,将它小心取出来。
月光斜照进来,映在观音大士身上,大士面含微笑,手中平托一轮圆月,明月生辉,在无形中感染了他的情绪,所有的急躁焦虑仿佛在这一瞬间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灵的宁静。
至少在注视观音的时候,沈玉书是这样感觉的。
看到沈玉书的反应,苏唯也凑过去一起观察玉像,很快他咦了一声,跑去找到他的袖珍手电筒,又对着玉像一通查看,越看表情越奇怪。
“快把它藏起来,否则我们都会受到它的诅咒的,你们疯了!你们都是疯子!”
无视钱赫声嘶力竭的吼叫,沈玉书问苏唯,“是赝品吗?”
“那倒不是,只不过它并没有传说的那么贵重。”
“但就是有人为了一尊并不贵重的东西,不惜盗物杀人。”
“是啊,就比如我们眼前这位仁兄。”
“你们凭什么说那些事是我做的?”
随着烟雾消散,钱赫逐渐缓了过来,听到他们的对话,他叫嚣道:“我是被陷害的,我根本不知道陈家把观音放在哪里,怎么可能去偷窃?肯定是陈涉做的,还为了陷害我,把观音偷偷藏在我的药箱里!”
“你的确不知道陈家的观音放在哪里,你也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利用傅山骗取陈雅云的信任,把观音取出来就行了。你拿到观音后,杀了傅山,又因为赵小四发现你跟傅山的秘密,来要挟你,也被你杀掉了,同理,你又杀了方平,除了灭口外,也让圆月观音的存在更加神秘化,提高了它的价值,方便你日后出手,所以你的话恰恰相反,不是陈涉诬陷你,而是你诬陷陈涉。”
“开什么玩笑?我跟陈涉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诬陷他?”
“因为陈世元很信任陈涉,大有将家业都交给他的趋势,你在钱家不得志,就想到利用表亲联姻吞掉陈家的财产,所以圆月观音只是你的第一步棋,你更大的目的是想借这个机会打击陈家,再趁陈家内部混乱而人财两得,所以对你来说,陈涉就是眼中钉,你一定要铲除。”
“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陷害陈涉的?”
“鼻烟壶。”
“啊?”
“那天我们去拜访陈世元,你也去了,还找借口滋事,趁着混乱,你偷了陈涉的鼻烟壶,那时我们还不知道方平这条线,由此证明你不是发现方平被跟踪才杀他的,你在一开始就没想干掉他,并利用鼻烟壶嫁祸陈涉。”
沈玉书继续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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