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暗河平行的是一面很高的墙,与千栢忆在实验室看到的情景差不多。
只不过这里的墙上有一个小门。
小门是木制的,很精致,上面雕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并落着一把古样式的大锁。
教授说,这是三簧锁,汉朝时出现,上面的字是繁体的福禄禧。
接着他对助教道,“记录下来,南汐族并非不与汉族交往,它应是有着少量的物品交易。”
从木门进去是一条长长的墓道,墓道两侧的壁画便是那些接痰图,舔屎图,享乐图,以及人头牛身耕田图。
这条墓道很长,长到大家走了两个多小时也没走出去。
此时苏子的情绪不太好,她很担心苏顾。
千栢忆陪在她身边,每次想张口都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还是别劝了,免得再把人弄哭。
钱一跟别人搭不上话,只一个人傻走又很无聊,便一直跟着千栢忆,并时不时的说上句闲话。
“姐,你们学考古的人是不是都特有耐心?”
“我不是学考古的,只是旁听过几节课。”
“这样啊,那你大学学的什么?”
“人文。”
她跟着老神棍混了十几年社会,说是学人文的没错吧?
这时墙上出现了一副特有意思的画,钱一便没继续跟她扯闲,而是瞅上了墙上的画。
“古墓中的蒙娜丽莎,少数民族的画师竟如此厉害。”
因为前边的壁画太恶心,后面的千栢忆直接没看,听钱一这么说,她突然特别好奇。
“外国那个蒙娜丽莎么?”
等她转身一看,直接冲着钱一来了一拳,“兔崽子!活腻了是吧!”
钱同学很委屈,委屈的脸都瘪了,“姐,你打的真疼,我是说绘画的手法像,蒙娜丽莎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怎么可能在这儿吗。”
“那你就不会提醒下!”
“用提醒么……一路不都是恶心人的画……”
见千栢忆又要伸拳头,他忙道,“好了好了,姐我错了行不行,快别打了。”
“我就是伸伸胳膊,你怕什么。”
“我怕你打我……”
说起墙上的画,真不能怪千栢忆生气,那是真恶心人。
在它面前,什么接痰图,舔屎图,都是小儿科。
正常来说,它是一张肖像,画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少女。
明眸皓齿,粉面含春。
它不正常的是,整幅画都是用线条组成的,并且每个线条都是小蛇的形状。
因为这幅画是有色彩的,所以每条小蛇都是五颜六色,并栩栩如生。
由蛇组成的画,若是从远处看还行,是很普通的少女图。
若是离近了,草,就是一堆蛇,并且是正在爬行的蛇。
连信子都画上了。
此时的千栢忆不只犯恶心,她还有着万分的惊奇。
也不知这幅画的主人是谁,竟有如此的作画天分。
你说画蛇就画蛇吧,一堆蛇在一起竟是个人。
你要是画的难看也就罢了,还蛇是蛇,人是人。
因为看的时间有些长,千栢忆的眼有些晕,她忙把视线收了回来。
还好她没密集恐惧症,不然是欣赏不了如此画作的。
苏子就没她的好命了,那是既想看又想吐。
“这些蛇画的,可真膈应人。”
千栢忆道,“谁说不是。”
苏子吐了一阵,又去挑战自己的胃了,并且越看越激动。
“果真是古墓中的蒙娜丽莎,画技太好了!”
看的久了她还尖叫一声。
“怎么了?”千栢忆忙问道。
“是我哥!”
“什么?苏顾画的?不会吧。”
发现自己的话有歧义,她指着少女的耳朵解释道,“这个耳环,好像是我哥添上去的。”
苏子指着的耳环是个铃铛形状,很小巧的那种,和这座墓的格调很符。
铃铛的头部是蛇头,尾是蛇尾,中间是既像蛇身子又像铃铛。
但总体看去,这是一个小铃铛。
它的颜色是红色。
听到苏子的话,萧寒走了过来,他用手指在铃铛处抿了下,然后放在鼻子一闻。
“是血,掺了些黑色钢笔水,所以略发黑,画的时间不长。”
苏子听后整个人很兴奋,“对对,就是掺了钢笔水,这是我哥做记号的习惯。”
萧寒很会打击人,“有这种习惯的人很多。”
苏子还是相信这是她哥画的,“画工这么好的不多吧?”
要说萧寒,那绝对是一个自信心爆棚的人!
他道,“我画的比他好。”
怕苏子被气着,千栢忆出来打了下圆场,“好了好了,别管它是谁画的了,咱们走了这么久还没用过餐,我都饿了。”
一听要用餐,钱一过来凑了下热闹,“对啊,对啊,吃饭吧,吃饭吧,我也饿了。”
萧寒是一个相当冷漠又寡言的人,他和千栢忆这种喜欢装冷的不一样。
和苏顾的男女冷面也不一样,保镖冷,多少有职业成分。
萧寒这个人,他是本性如此。
所以说话的人一多,他便没再说一个字。
去做饭就更不可能了,他没那么合群。
只是,千栢忆刚才的话不是瞎说,她是真的饿了,很想念萧寒的煮方便面。
“哥,您看咱们走了这么久,是不是该垫垫肚子?”
萧寒瞧了瞧她,“没吃的了。”
这么多人,还有一只猪,能撑到现在就不错了。
“什么?这才刚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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