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德君心惊疑不定,但是他没有问出“你是谁?”这样的废话,这位连他背后的人都知道,那就说明他不是一般的人,他现在只想登机,只要登上浮空艇,一切问题就不是问题,只要离开了东陆,他就如同那个青年所说的那样,前途不可限量。
轰!
他一身源力引爆,石块纷飞,落脚点出现一个大洞,他像是一个炮弹一样向着浮空艇的舱门冲去。
只是他身体跃起不到半米,便被一只手,一只苍老如同枯树一般的手像是拎小鸡一样在他肩头轻轻一拎,他腾起势头,骤然熄灭。
邢庆如在一旁将腰身弯的很低,恭敬地侍立“张管家,这人如何处置?”
青年人在面目上一抹,冰蝉玉肌被他拿下,随手一团附着在手臂上,那层面具之下正是张强,他的脸也没有丝毫受伤。
另一只手像是攥住了程德君的七寸,他整个人老老实实都不敢动。
张强淡淡道“找一个房间我要好好和这位大人谈谈。另外找个由头让这通往神都的浮空艇延迟几刻钟,老头子还要送给那位一份礼物,要不然真以为我古家是好欺负的。”
邢庆如不敢不从“管家放心,您不同意这浮空艇就走不了,这次我”
张强摆了摆手“其他不用你去担心,你好好的做你机场总指挥,不要胡说八道,也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做事,自然会有你的好处,不过你心里要时时谨记你的一切是古家给的,能给你自然也能拿回来。”
邢庆如唯唯称是,由他开道像是来时一样,再将程德君带回去。
拥挤的机场人潮涌动,即使走特殊通道也有好多人看到这边的情况,其中就包括同样想要离开是非之地的荣宗华,他混在人群中没有暴露身份,这做法和程德君恰恰相反。
荣宗华看到被张强提在手里的程德君,冷汗一下子湿透了衬衫,刻意放缓了呼吸,不敢让张强注意他。
无极境巅峰洞开五大窍穴的张强,他的灵觉之强在这嘈杂的机场里也可以轻易的分辨每一个人,他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荣宗华,就让后者几乎呼吸困难,才若无其事的提着像水兔子的程德君,走开了。
张强走远,荣宗华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还好身旁人一把扶起,扶起他的人手一抓他的衣物就是一把水。
回到来时的房间,张强一把将面如死灰的程德君丢在地上,也没让邢庆如出去,窗帘也没有拉,就让外面人来人往的人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张强找了一地坐下,看着瑟瑟发抖的程德君“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吧?”
程德君没了刚才颐指气使的气势,脸上汗涔涔,这一会就将他的脸泡的发白,咬了咬嘴唇,像是一只羔羊。
啪!啪!
他突然鲤鱼般跳起,脸色峥嵘,左右开弓,不断扇自己的脸,边扇边含糊不清“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人,我就是一条疯狗,我不该故意刁难古东平少爷。”
张强微微摇了头“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知道我为什么要陪你演这一场戏么?”
程德君一把抱住张强的老腿涕泪纵横“管家呀!我也不想的,我也是被人逼得,我一个普通出身通过武斗会走到这一步的武者,我只有做别人的狗才能混下去,管家你放过我把。”
他说到动情心酸处鼻涕眼泪齐下“是那个罗坤,是他求的卢信宏。罗坤是典型的小人,他一直没忘记他那个义子俞欣阳死,忍气吞声了几个月,要的就是在古东平少爷及冠礼使坏,让他在人生最关键的几年耽搁下来,破坏他的心智,管家呀,这一切都是罗坤逼我的。我也不想的,好好的人不做谁想要做狗?”
张强脚一动,程德君人就飞了出去,他缓缓走到如同死狗躺在地上的程德君面前,轻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古东平小少爷的管家,从小看着他长大,还没见他受过这种委屈,你在及冠礼上的一举一动我都是看得到的,你是什么心思,你知我知。”
拍了拍程德君的煞白小脸,也不在意屎尿齐流的气味,他看着不自觉抽搐的程德君,“我这老头子呀,就想再为小少爷做一点事,我就是要你一步步看到希望然后慢慢让你绝望,怎么样,这滋味还是不错吧。”
程德君勃然变色呲牙咧嘴“你这个老畜生,来啊,给老子一个痛快,不要再说这些风凉话,哈哈,你现在杀了我又有什么用,不完美就是不完美,你现在就是杀了我,你那个小少爷也不是还要给我陪个笑脸出来,当时看他状若无事的样子我就爽死了,你不知道,我当时多想把他扒光”
嘭!
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完,程德君被张强的一股劲力打飞,倒贴在那一大扇玻璃上,背后的血液拖出或浓或淡的痕迹。
室内的邢庆如如坐针毡,看着程德君像是疯了一样嘴里呕着血,犹是咯咯笑着,活像是一个变态。
室外,工作中的三三两两成员早就注意到了里面的情况,但是都是各忙各的事不敢多看多言,连说话都不敢。
张强手指一弹,程德君全身像是被电击里里外外击打的外焦里嫩,口里吐着血沫说不出话来。
张强看着一副快要死了的程德君自顾自说道“你连自杀的机会都不有,我会好好让你感受你自己身体,记得古天帜当时说过你应该被诛心、挫骨扬灰,要我说那道无所谓,死了之后再酸爽,也不如活着的时候让你尝尽人间滋味。”
张强将程德君托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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