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下腰,方义信靠近陈空耳边,轻声说:“韩敛这个人,永远不会低头去看在他下面的东西,而只会把他们踩在脚地下。要是勉强抓着他的小腿,迟早有一天他会把你甩下去。”然后,他像是安慰一般拍了两个陈空的肩膀,这一次真的走了。
陈空瞪着他的背影,拧起眉。
妈的!这么了解韩敛?这姓方得跟韩敛才是真正的有“奸情”吧!
但是不得不承认,方义信最后说的那番话没错。陈空也都明白,只是他现在不明白的是自己。先前他也说过,性关系并不会改变他跟韩敛之间实质关系,真正的夫妻都可能有劳燕分飞的一天,何况他们两个男人。那么,他到现在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得到跟韩敛平等的地位,还是------
“咦?他走了?”终于接完电话的亮哥回来了,一前一后,时间点抓得挺准。
“亮哥,你认识方义信?”陈空突然问。
亮哥摸了一把自己光光的头顶,“也不算认识,应该说是我认识人家,人家不认识我。”
亮哥说方义信也是这几年才窜上来的,然后报了个大概时间,陈空一算,正好是自己进去的那段日子。
看来他坐牢的三年时间里是“人才辈出”啊!还好他只蹲了三年,要是再多三年,出来以后他只能跟他叔叔一样给人看场子了。
“道上的人都叫他‘无底洞’,什么都吞得下,只要赚钱什么都干。”亮哥继续说着他所知道的关于方义信的消息,“听说他是留洋回来的,在美国啥mb大学里修了好几个啥工商学位的,反正是跟钱打交道的。”
“这么有能耐,怎么好像没多大势力?”
“这就是问题所在啊!老弟你又不是不知道,圈地盖房,占山为王这种事也不是谁都能干的,有钱的确是好事,但有些时候,还得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啊!”亮哥摇头晃脑地说:“其实他也不错了,虽然比几个大人物------像韩敛那样的差点,但有了钱还怕有朝一日搞不到权吗?”
陈空盯着桌上已经凉透了的咖啡,若有所思片刻。
“不过老弟你也是前途无量,这年头,识时务者为俊杰,傻子才有便宜不占呢!”
亮哥突然感叹一把,陈空愣了一下,刚才心里的疑惑又浮了上来。
“亮哥,你是不是听到了关于我的什么传言?”
亮哥啊了一声,一脸“你不知道吗”的表情?
“是说我跟韩敛?”
亮哥起先吱吱唔唔的,最后索性也豁出去了。
“老弟,其实我也早就想问你了------”
“什么?”
“他们说你现在是韩敛的“兔爷”,是不是------”
“咣当!”一声,陈空一个“铁沙掌”拍在桌面上,差点把桌子拍出个窟窿来,连咖啡带杯子洒了一桌,亮哥和周围人全都被吓了一跳。
操他大爷的!陈空一脸地咬牙切齿。
“那个------其实这也没什么啊~”亮哥还想着安慰一下他,“兔爷就兔爷,让他们说去好了,真功夫得到了床上才见分晓!”一听就不是会安慰人的,越说让人越气。
陈空也不跟他计较,只是威逼利诱让亮哥把外面流传的有关他和韩敛的传言再说一遍,大概是他开出来的“诱饵”太诱人,亮哥连回忆带自编,把听到过的所有和陈空、韩敛有关的传闻都描述了一遍。
期间陈空倒是很老实地听着,也不骂人也不拍桌子,只是一张脸像调色盘一样,脸色从“赤橙黄绿青蓝紫”轮流来了一次,最后混在一起,全黑了。
当天晚上,陈空呆在自己家,又开始“重操旧业”,坐在床上看片子。
仍然是火辣劲暴的猛片,只是屏幕里两具赤 条条的身体抱在一起滚来滚去的时候,陈空的表情就好像在看动物世界里两只动物在交 配。
前一根烟刚熄灭不到十分钟,他又有想抽烟的yù_wàng了。拿起一边的烟盒,打开一看却发现里面已经空空如野了。皱起眉,正在考虑要不要出去买烟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很久没听这声音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到了门口,也懒得从猫眼里看外面是谁,反正不会是来打劫的,陈空直接开了门。
结果门外的人果然不是来打劫的,却是比打劫的还要恐怖的人。
“韩敛?”陈空叫了一声,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怎么?不认识我了?”韩敛微笑着说。
“你不是去参加商业宴会去了么?”没心情跟他斗嘴,陈空问。
“宴会结束了啊!”
陈空这才发现韩敛身上穿得是正式的礼服,头发也用发胶打理过了,身上还有一股酒味,光闻这味道就知道他应该喝了不少。
韩敛进了屋之后,就坐到沙发上脱了外套,一边脱一边扯掉了领带,问陈空:“有水吗?”
愣了一下,陈空转身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手一挥扔给沙发上的韩敛。
虽然喝了不少酒,但韩敛动作却干净利落,举起手准确无误地接住了水。大概是真的渴了,韩敛拧开盖子仰头喝了起来。陈空站在一边,视线停留在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上。
喝完水,韩敛发现陈空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问:“怎么了?”
迟疑了一下,陈空问:“你怎么来了?”
有些无聊而且对两人来说又有些奇怪的对话,韩敛笑了笑。
“想来就来了而已。”
当然,陈空是不期待他能说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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