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职务之后,军队里的训练还多了阵法的排布与变换。
其实这些训练对于伶来说都是十分轻松的,他一边悠闲地混着训练,一面还偷偷的观察着北凤军队的训练方法,有时还会总结些高明的训练方法,与南乾的对比对比,收益颇丰。
如果说伶是在悠闲的混日子的话,对于十三来说,这几天就像他的地狱。
他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耐力太差,一开始几次练足伶还带着他混混,可是等伶发现他的体力糟的不像样子的时候,就强制他跟着大部队一起跑,这可把他苦惨了,偏偏伶的命令又不敢违抗,只好老老实实的跑完200里,因为他的老实,平时总少不了被营里的人使唤使唤,就连二狗都可以叫他做这做那的,伶对于这些行为都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是很过分的,他就眯着眼在一边懒散的看着,仿佛看他劳动像在看戏似的。
一个月的训练就在时间的悄然流逝中度过,新兵们也渐渐的从一群散兵变得秩序井然起来,以往练足要花上一整天,现在只要四个半时辰左右就能完成,还有就是各项职务的特别训练,使得不同的兵种发挥着各自擅长的技艺,军队的默契与配合也有了很大提高。
老兵们如往年一样欺负着新兵、新兵中讲究兄弟义气找那人打架又被罚军棍、在小河里边洗澡边打水仗、练足胜利的火有红烧肉吃、周旅长新蓄的胡子又长长了几寸、每晚沈秀才提着树枝在地上教大熊识字……
军营中的酸甜苦辣,兄弟的义气,训练的汗水,队长的怒骂,各种滋味,无不昭示着这帮热血汉子铁血的意志,时间在积累着,伶也头一次在军队的底层与这些小兵们感受着这样热血与轻狂日子,那些高高在上的日子,那些一个人的孤独,比起现在的热热闹闹来说,就如前世的梦境,触手可及的战友之情,真真实实的血泪汗水……
他曾经以为自己失去了一切,可却又因为失去,反而悄然将更多地东西握到了手中……
所以不得不感叹造化弄人……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第七旅的校场是所有旅中最广阔的,四四方方的一片空地上几乎不生一根杂草,这几天又天干物燥,一阵风刮过来就黄沙漫天。
这天一大早,第七旅全旅就被赶山羊似的拖起来站在校场上吃沙子,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小兵喽啰抱怨一句,全都摆正了表情,一个个站得笔挺。
因为今天,是从当兵以来皇甫将军第一次亲自下场巡视的日子,他的每一次巡视,就意味着可能会有他看得上眼的人被提拔入岚军,那可是整个北凤最精良的军队!要是得入岚军,那就离平步青云也不远了。
每个人都激动的涨红个脸,就好像已经被选上了似的,头抬得老高,伸长着脖子,脚跟贴脚跟的钉着,生怕一会儿将军来了看不到,可就偏偏有个人不领情,缩在方阵的角落里低垂着脑袋。
大熊站的笔直,斜眼撇了撇旁边把头缩的像乌龟一样的十三,悄声问:“喂!王玧!你哥呢?”
十三埋着头,支吾道:“病了……吧。”
“你哥病不病你都不清楚啊?怎么当的弟弟!?”大熊平日里最关心火里的弟兄,一听王令病了,不由得有些着急。
十三却因得说谎耳朵微微发烫,但谁叫那冰山“哥哥”一大早就找不见人影,那人随性的很,指不定又跑哪里烤鸡去了,他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编下去:“大概是昨晚伤风了吧…….现在也许在军医那里。”
大熊唔了一声,幸好他粗神经没有任何怀疑,听到人在军医那里也放心了些,只惋惜道:“唉,这么个好日子他不在,这又指不定在什么时候才能看到皇甫将军了呢。”
十三悄悄撇撇嘴,见啥啊,躲都来不及……
☆、第五章 巡视
伶确实是在躲,皇甫那眼睛尖的和猫头鹰似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正好昨晚没有去洗澡,现下所有人都去了校场,河边也就没有任何人,还是在那个河湾处,隐蔽的大石头后面,伶正懒散的浸在河水里,享受着夏初难得的清凉。
儿时的艰苦训练使得他更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享受,在皇甫的府邸里闲上了几个月后,反而还变得懒散了些,再有他自小就自由惯了,除非他自愿,否则没有人可以管束和命令他,这一点,即使放到岚军也是一样,所以他一大早就一句话也不交代的溜出了军营,让得十三一个人去顶大梁……
可有句俗话叫:“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
要是他知道待会儿在这里居然会遇见某人的话,那就算是一个月不洗澡他都不会来这里的。
早晨的阳光并不是很强烈,天气有些闷燥,可四周凉凉的水浸透着肌肤,说不出的惬意,他微微闭了闭眼,耳边是流水的淙淙和虫鸟的鸣叫,可突然就听河岸边草丛微微有些响动,戒备的一抬头,居然有个高个子的大汉在那里饮马,只是那大汉此刻有些呆愣的往这边看过来,脸颊有些发红,连手里的缰绳何时滑落下去也不自知。
其实在那汉子牵马过来的时候,就在无意中撇到了那个在河里洗澡的家伙,正想回避下呢,那人就转过来了,他只匆匆瞥了一眼,当场就立在那里,心里突突直跳,只觉得这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美的场面……
水中的美人有些恼火的看着他,水滴从额前的碎发滴下,沿着白皙的脸颊,之后是分明的锁骨向下滑落,最后没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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