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林说,殷家人还有幸存者。”君墨眼中一片平静,林嵘却听出了其中的杀意,“而当年给我飞鸽传书的人其实是殷家流落在外的子嗣,名叫殷佑。”
“冷如林被殷佑所救,殷佑将计就计引我去救治冷如林,我不知道冷如林为何灭了殷家满门,但殷佑还活着。”君墨从没想过曾经的好友,竟是殷家的子嗣,是林家灭门的帮凶。
林嵘沉默着,这件事他没法说什么,君墨的想法或许有些问题,可冷如林的做法非常怪异,既然灭了殷家满门又何必留下血脉,既然决定追君墨,又何必说出殷家人还活着,这不是作死吗?
“小嵘。”君墨心情平复下来,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将墨竹玉佩放进林嵘手里,“几日后,绿门会转移,为师决定去寻找兄长。为师相信林峥师侄会照顾好你的,这块玉佩你收着,里面封着三道灵力,可以抵挡化神以下一击。”
林嵘还没从君墨要走中转过弯,就被一块石头砸中,当即就把墨竹玉佩往回推:“师尊,徒儿不能收!”
“小嵘,当初为师与兄长曾约定共收一徒,而为师今生只有你一个徒弟。”
“可……”林嵘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收下了,任由君墨将墨竹玉佩系在自己的腰际。
“师尊,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林嵘摸着墨竹玉佩觉得异常沉重,他一早就料想到不会同君墨一起走,毕竟茧峥在天运宗的事还没有做完,所以他才会推出冷如林,目地是有人能保证师尊的安全,他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些自私,可就算自己不给冷如林机会,冷如林也会主动保护君墨,他不过是加快了发展,现在看来君墨打算一个人走。
“等明日白家回复之后。”君墨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旭尧用传讯符告诉过他关于十日之约的事,知徒莫如师,他一听就知道林嵘跟这事脱不了关系,“小嵘,告诉为师,你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林嵘面色微变,两只手手指搅在一起:“白瑾瑜是徒儿杀的,徒儿栽赃了白家,不过升仙塔的事是真的。”
君墨眉头拧在一起,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却没有责怪林嵘,语气依旧温和地询问:“是白瑾瑜动的手。”这句话是肯定句,他知道不到万不得已林嵘不会杀人。
“嗯。”林嵘乖乖地点头。
“你做得好。”君墨将小徒弟一副怕自己骂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
林嵘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
“只是下次做的要滴水不漏,学会站在风浪之外。”君墨依旧温润如玉,说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护短如他,他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有人对林嵘出手。或许他没有茂盛的枝叶庇护林嵘,但他能告诉林嵘该如何保全自己。
林嵘低下头思索一番,明悟之后眼珠子越发亮,一只蝴蝶从他手中飞出落在君墨的指尖,他道,“师尊,这个你留着,也让徒儿放心些。”
君墨凝视那美得不可思议的蝴蝶,其双翅上的璧人眉目含笑,却收敛了蛊惑之意,倒有几分出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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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瑾瑜身亡的事自青云秘境传出,到了主国几乎是无人不知,几日来白家的大门不知被多少人踏足,只是人心隔肚皮,是来看笑话的还是真来吊丧的,也就对方自己清楚,不论如何,此时白家也没心思精力去想那些,因为白家的大厅已经被各大宗门的人占领。
“白管家,十日之约已到,白家是否该给出一个交代?”青海宗的元婴女修一双纤纤玉手上涂着嫣红的蔻丹,她不时摆弄手指欣赏偶尔还会轻轻吹口气。
“仙子,这是自然的。”白管家是个中年男子,一身书生打扮加上始终笑眯眯的脸让他的年纪轻了不少,若非那双始终闪着精光的眼睛和散发出的元婴期威压,说他不过是个平凡书生也有人信。
语毕,白管家扫视在场的每一个人,从左到右分别是青海宗、玉麒宗、邪灵谷,血腾宗和七方门还有天运宗未来。
“既然如此,白家打算如何?”玉麒宗派来的是个青年,青年眉目如画男生女相,身上佩带着不少血玉,一时间赛过旁边美艳的元婴女修。
“道友稍安勿躁,片刻后家主自当给各位一个交代。”白管家眼睛眯成一条缝,始终一脸笑意。
邪灵谷的人罩在黑斗篷里,听到这句话他抬起头,露出一张因长久不接触光而异常白皙的脸,似笑非笑地看着白管家。元婴女修当场发怒,一掌拍在桌案上,修为运转元婴期威压完全散出:“白修能,别再绕弯弯,我青海宗三百弟子,近半葬送青云秘境,其中绝大部分丧命白家子弟之手,三息之内,不给出一个交代,我定当为那些弟子血洗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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