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水寒在几秒的心理挣扎之后,终于还是心安理得的认同了自己这个师傅以及逆天门掌门的身份,随后就开始了拜师的仪式。
“本门自十七万年前洪荒时代开宗立派,那是真正修仙的宗门,可不比人世间那些只会习练武功的门派,第一代祖师名为仙武神君,那是……”赌二丫随即很庄重,很认真的样子开始宣读起逆天门的历史与门规等等事项。
水寒很惊讶的发现,她现在说的,都是自己当初随口乱编的鬼话,这些话现在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尤其是细节已经忘的干干净净,可是小姑娘却无分巨细,全都记的清清楚楚,纤毫不差,这又让水寒汗颜无地。
但这是当然的了,水寒当时是信口胡说,然而在小姑娘眼中,这些可都是神圣无比的门派历史,神圣无比的门规啊,听着水寒说这些话时,她是要多认真有多认真,可以说她一辈子跟舅舅习武也好,学习家规也好,她在学校上学也好,从来就没那么认真过,她当然记的清楚了。
话说的告一段落,小姑娘才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违反什么门规了?照理说这时候应该师傅说话才对,自己抢着跟新收弟子宣读这些东西,是不是僭越了,赶紧望着水寒,一脸可怜巴巴的表情道:“师傅,我……”
谁料水寒答道:“你作的很对啊?本门门规,但凡师傅收第二个徒弟开始,一律由首席大弟子宣讲门派过往及主持拜师之礼,这些正该由你来的。”
啊?还有这条门规?可我拜师的时候师傅没交代啊?赌二丫想着,可转念一想,自己刚刚入门,师傅又岂能来的及把所有的规则全部跟我说一遍啊,这不是很自然吗?
殊不知水寒这么说实在是无可奈何,当初自己收赌二丫为徒,拜师仪式和规矩都是临时随口胡说的,之后哪里还能记的住,当然了,许思远自是什么也不知道,水寒就是再重新编一套出来,他也不知道。
可问题是,临时编新的规矩,自然和之前的不会一样,让小姑娘看到了,岂不会质问仪式怎么随便换的吗,那却如何回答啊,就算她是徒弟,自己的身份居高临下,也不宜出这种错吧。
没奈何,只好让小姑娘主持了,水寒也看的出来,她一定是已经把自己乱编的那套东西,当成神圣不可侵犯的仪式,记的清清楚楚的了。
“首先是拜祖师,本门以东方为尊,祭拜本门祖师仙武神君,需要向东方跪倒,拜七次。”赌二丫满脸神圣的表情,非常认真的说道,水寒望着这架势还是想笑,只是又笑不出来,而且他这时还有另一个任务呢。
是的,任务,水寒现在的任务,就是仔细记清楚这“逆天门的门规”,以免自己以后再搞错了,说真的这事实在是要多荒唐有多荒唐。
世上哪里有一个门派的门规都是师傅跟徒弟偷学的啊?何况这套规则还是水寒这个师傅自己信口胡编的,结果水寒自己忘了,现在反倒要偷偷的跟着徒弟学,这玩的是哪出啊,水寒想着,我还真是自作自受呢,可问题是,收徒的当时也想不到这么多啊。
“小腿放平,大腿也放平,双腿都要完全平放到地上,臀部也要放在地上,只有身体前倾,本门的跪拜不同于华夏传统跪姿,是有独特风格的,这一点你要记住了。”赌二丫一脸凛然庄严的神色,看许思远也同样的庄重,早已经无语的水寒,现在真的都快吐了。
说真的这种坐姿在某些来自于某岛国的,与创造人类有关的某种类型电影中,被称为“鸭子坐”,先前水寒是存心逗她玩的,也亏了水寒直到现在从没看过那类电影,如果看过,之前就绝对不会这样要求了。
其实许思远倒是看过的,知道这种姿态,也微微觉得有点别扭,但他却完全没起疑心,在这样庄重的场合下,他哪里能有半点怀疑了,在他的思路中,这无非巧合罢了,又有什么不对的。
“双手平端胸前,掌心朝下,头抬起,目光平视前方,本门的规矩,跪拜时可不许朝地上看的。”赌二丫继续吩咐着,说真的这些全都是当初水寒随口逗她玩的,竟然真成了逆天门神圣不可侵犯的门规与仪式了。
没办法,我全都得认真记住了,水寒无可如何,只好小心的记着,还动用了神识仅有的记忆能力,再加新学尚未学会的“文心雕龙功”,自己这般认真去学本来是自己胡编的东西,这也真够可笑的,偏偏还笑不出来,不光是因为当着两个徒弟的面,只怕就是到没人的时候想起都笑不出来,因为这种事实在太别扭了,当事人哪里笑的出来。
“现在是朝师傅跪拜,本门规则,凡事随心适意,不必拘束小节,所以方能逆天,这跪拜师傅,就不需要注重方向了,你朝着师傅拜即可。”赌二丫继续吩咐着,这些都是当初的水寒随口乱说的,唉,没办法。
随即她又认真指示了几句,许思远才照着这本来不存在,但现在已经确实形成了的规矩,完成了拜师仪式,到结束为止,两个男人都已是浑身冷汗。
很奇妙的,逆天门的拜师仪式,和部分门规,就在今天,就这么形成了,甚至在许多亿年之后,无数门徒遍及多个宇宙的时候,也没人想的到,最初的门规,这让后世视为无比神圣的仪式,竟是来自于一场诈骗中逗弄小傻瓜的游戏。
是的,水寒原本是把赌二丫当成个小傻瓜随便戏耍的,谁曾想小傻瓜如此认真,如此执着。当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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