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包吐着舌头,摇着尾巴,前腿一直往程勤身上扑,看来是非常高兴。
程勤挠挠它的下巴,“说好了啊,我放开你,你可不能太热情啊。”
程勤养元宝的时候从来不拴住,还有特权跟他睡一张床,解开了狗链子,笑着说:“要是元宝没死就好了,还可以给你介绍个大美女。”
楚扬走过来,摸钱包的耳朵,“钱包,一会可别撒欢儿啊。”
钱包蹲在地上,欢快的摇着尾巴,“汪”了一声。
刚给钱包松开链子,它就飞身扑到程勤身上,他本来蹲着,这一扑重心不稳向后仰倒。
“钱包!”楚扬大声呵斥。
谁知道钱包跟狗来疯似的,不停的舔程勤的下巴,程勤无路可退,正好坐到楚扬的脚面上,背靠着他的小腿。
程勤哈哈大笑,“哎哟钱包,我以为这么二就哈士奇那种蠢狗了,原来你这个品种也有这么大潜能啊!”
楚扬一手勾着程勤腋下防止他摔倒,一手指着钱包:“钱包,蹲下!否则没有晚饭!”
钱包这回听话了,摇着尾巴蹲在原地。
楚扬拉起程勤,钱包又站起来。
“边上呆着去,要不明天早上也没有!”
钱包嗷呜一声,溜达到墙角上串下跳,看着程勤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钱包,你个吃货。”程勤笑着拍打身上,“好多土啊。”
楚扬说:“谁让你给它解开的!”
“我晕,好多土,”程勤侧身看看屁股后面的黄土,皱眉道:“一会还要坐你们家沙发呢。”
“哪有那么脏,”楚扬走过去,拿手拍了拍,“没事的。”
“哎,你怎么还摸我屁股呢?”程勤笑道:“这样吧,我非礼你这事儿咱翻篇吧?!”
楚扬手一僵,看上去想揍人的样子。
程勤笑的花枝烂颤,捏捏楚扬的脸,“别当真嘛!”
楚扬打掉他的手,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复杂,说:“你真是程爷爷的孙子?”
“这话说的,不是孙子还能装孙子啊。”
楚扬垂下头,“程爷爷搬走前,你不是在这住过几个月么。”
程勤笑笑,“嗯,那时候我才十几岁来着。”
“我那时也不过几岁,我就记得你那时候用根儿圆珠笔画画,”楚扬说:“画什么,像什么。”
“像是我的风格,”程勤摸摸下巴,点点头,“我懒得削铅笔。”
楚扬抬头看他,低头小声说:“没想到会是你!”
“你说什么?”
“没什么。”楚扬刚走了一步,又转头对程勤说:“我妈妈不知道程大哥跟舅舅在一起。”
“明白,我不会说他们的,哎对了,你姥爷姓楚,你舅舅为什么姓温?而你也姓楚啊?”
“我舅舅我不知道,我随我妈妈姓,”楚扬又强调,“千万提我舅舅。”
“可能经济公司包装的吧,我知道了,我不提,我爷爷不知道他是你舅舅呢,”程勤正经回答,突然又捏捏楚扬的脸,“哎,你不生气了吧?”
楚扬:“……”
程勤正色道:“昨晚我不对,给你道歉,你别在意。”
楚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心里有一股说上来的复杂,最后转身走了,声音小的只能自己听见,“本来也没生你气。”
程勤苦笑,发现自己是挺没个……长辈的样子,不过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这么欠,看见楚扬就忍不住逗弄。
二人进了屋,楚扬给程勤换了脱鞋,乡下地宽房子大,所以冬天还是挺冷的,但是楚扬家开的中央空调,所以屋里暖烘烘的。
楚扬家装修风格是非常常见简单的,可是简单中透着主人的品味,尤其客厅中央那幅字画,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家具都是金丝楠木的,古香古色,韵味十足。
晚饭颇为丰盛,荤素搭配,盛在精致的骨瓷餐具中,砂锅里的排骨咕噜咕噜,散发着浓郁的香味,引人味蕾大开。
楚红从厨房过来,端着最后一盘菜,走过来往程勤眼前一放,“我记得勤子最爱吃炸带鱼了是不?”
程勤不好意思挠挠头,“您还记得呢?”
楚红笑道:“那么帅的小伙子,却是个馋猫儿,我怎么会忘记呢,快尝尝,看我手艺退步了吗?”
程勤说:“您再退步,也能秒杀我,我现在做啊,只求别糊!”
众人大笑,唯独楚扬闷闷不乐,好像跟自己较劲似的。
楚建国说:“扬崽儿啊,去耳房把我酿的果酒端来,让你程爷爷跟勤子哥尝尝。”
“好咧。”
程孟田说:“我喝点,勤子就算了,还要开车呢。”
楚建国摆摆手说:“果酒度数低,再说,都甜的。”
楚扬抱着坛子过来,又拿了一摞陶碗,用竹筒酒舀盛了三碗酒,对程勤说:“我给你到点梨茶得了,你不是开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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