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又挤进来几个超大号行李箱,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想扔不敢扔,因为那是元杰的。
虽说他和元杰分过手,但不至于反目成仇。濮名名又不愿意把自己变成怨妇一样小心眼儿,再加上以前多少年养成的习惯,总是把元杰放在第一位考虑,结果现在两人虽然没有什么关系了,他还是对元杰下不了狠心。
濮名名心里直懊恼,本来霍哥陪着他去看排练房,他嘴里说着不好意思,其实心里还是挺欣喜的。哪个热爱音乐的不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立的空间,而且霍哥还说给他看的是超静音的排练房,旁边还附带着鼓房,他就是光想着就开始心痒痒,真想马上进去弹一弹。
以前濮名名也见过超豪华的排练房,不过那还是他陪着元杰在blood.b乐队的时候,那个乐队因为实力很雄厚,而且也有固定的赞助商,因此他们拥有一个很棒的排练房,濮名名不属于那个乐队成员,所以排练的时候他并不能进去。
不过他跟着元杰,偶尔偷偷的进去玩过几次,那个时候他就梦想着自己要是也拥有一个这样的排练房,那该多么的气派啊!
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隐晦的梦想就要换个形式达到的时候,中途愣是被那个元杰给打断了。元杰说进不了门,他还以为元杰不小心把自己锁在外面或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霍哥很有眼色的把他送到了小区门口就掉头走了,濮名名刚走出电梯,就借着从走廊玻璃外透进来的月光看到了靠在墙上的元杰,还有他脚边的几个巨物。
楼道里没有灯,因为这个老旧的小区连个物业都没有,每个月收垃圾费还有每年的有线电视费还得靠这片的居委会来收取。
元杰就那么在黑暗里靠着濮名名的家门,等到濮名名走到眼前他才起身挪开地方让他插钥匙开门。
刚进门濮名名就感觉到了元杰有一股不高兴的情绪,他看着元杰自己一个人把几个超大行李箱挪进他的客厅后,他艰难的跨过去到茶几边给元杰倒了杯水,又隔着那几个大箱子的距离递给元杰,元杰接过去咕咚咕咚几口解气似的喝完一杯。
习惯这个东西真可怕,就像你长得年龄再大,经历的事情再多,但是一旦面对了你的家人,你所表现出来的角色还是孩子的角色。
比如你给爱人做饭,给孩子做饭,给同事做饭,但是一回到家里,绝对还是照着老习惯,等着妈妈给你做饭。
而换做妈妈的角色也一样。明知道自己的孩子在事业上很成功,生活中也很幸福,但是孩子一旦又回到自己的面前,她所习惯的角色还是像唠叨十几岁的叛逆年轻人一样无时无刻的叮嘱着自己的孩子。也许明知道他懂的这些而且也做的不错,但是还是会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说着。
就像此时的元杰和濮名名,两人从高中开始就走在了一起,一起北漂,一起寻找目标,一起讨论词曲,一起租房子,一起吃一起住,一起辞职一起发展,直到三年前濮名名的主动离开,两人整整相处了七年,而且相处模式从来不曾变过。
元杰有野心,濮名名愿意追随,元杰总是喜欢给濮名名描绘美好的明天,濮名名也喜欢一边听着一边幻想着。
两人就这么一个跑一个追,一个习惯性的总把另一个放在首位,另一个也习惯性的带着这一个走着他想走的路子。
元杰喝完一杯水还是有些生气,“早晨说就下去取个吉他,结果就跑霍东家睡觉去了,他们家就那么舒服啊?”不过他顾及到现在两人的关系和自己来的目的,也就强行压下去些火气,尽量使自己的抱怨听起来像唠叨。
濮名名有些过意不去,怕别人对他和霍东产生什么误会,赶紧辩解道:“本来是去取的,结果太困了,昨晚又办了一场歌会,太累,坐那儿就睡着了。”
“那霍哥怎么不把你送上来啊?还直接拉他家去了。”
濮名名耸耸肩不打算辩解,他没有义务把自己的私事对元杰进行告知,他道:“你这些箱子怎么处理?我这里根本放不下,你看到啦,放客厅都没地方落脚了。”
元杰满屋子绕了几圈,摸着下巴想办法,“以前也没有这么拥挤啊,怎么现在就没有地方了呢?以前咱两一起住的时候,不是还觉得挺宽敞,是吧?”他看着濮名名问道。
“那是以前,”濮名名翻了个白眼,“你看现在,没地方,所以你还是搬回去吧。或者你去酒店?”
元杰摇摇头,“哪儿都不成,我为了你突然离开的blood.b,现在外面不知道多少人堵我,我没地方去只能住这里。”
濮名名心里堵了一下,他其实还是不太想跟元杰继续一个屋檐下,因为看到他就总能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他又心软,总是不会拒绝别人。
最后只能在元杰的授意下,两人共同将元杰行李箱里的东西全部掏出,一点一点挤进濮名名的空间,然后将行李箱扔到了柜顶。这个衣柜跟房顶还有一定的距离,刚好并排放下这几个行李箱。
濮名名眼巴巴的看着属于自己的空间被元杰强行侵占。
到了深夜,濮名名再也忍不住了,终于开口跟元杰商量两人怎么睡觉的问题。
目前能睡人的只有卧室的那个1米5的双人床,还有客厅里的那个沙发。
濮名名睡习惯了床,睡沙发总是不能休息好,可是等他注意到的时候,床上已经多了一床被子,元杰早就找了一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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