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了一跳,水瓢往缸里一扔就往外跑,一推开门就看见人家兄弟俩坐在篱笆下面下象棋。
战果很明显,姜还是老的辣,花斐海的胜局基本已定,花斐君一筹莫展,看见花逸冲出来,朝他勾勾手,“快来帮我看看,你爸居然公开挑衅我的智商。”
花斐海咧着嘴笑了,“他顶什么事,我量你两个臭皮匠也顶不过我一个花葛亮”
花逸挠了挠脑袋,“我一直觉得我挺聪明的啊……”他走过去,蹲在花斐君的身边,抬头看着父亲很少露出笑容的脸现在竟也挂着笑。
他跳到父亲伸手,在他背上又捏又砸,“我给你按摩按摩,恢复的快。”
花斐海点点头,掂量着手里吃来的棋子,“君子,看见没,我就说你侄子智商不行,我这腿受伤了他给我按肩膀,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孩子,还指着他给我考个大学呢,这架势可够呛。”
花逸手上施错了力道,捏的花斐海直皱眉,“你小子,你叔派来的歼/细吧!”
花斐君抬头笑了笑,“花逸肯定能上大学,现在大学挺好考的,差不多就都能上了,再说花逸挺聪明的,男孩儿贪玩正常。”
说到大学,花斐海又开始发愁,两个大学生的开销,真不知道该怎么负担得起。
花斐君看出了他的想法,安慰到:“别愁了哥,船到桥头自然直。”
可怕就怕,船根本连桥头都到不了。
除了写作业,帮花逸写作业,花斐君的大部分时间都是陪着花斐海聊聊天,下下棋,省着他一个人闷,偶尔也会搀扶着他在院子散散步。
如果花逸妈出去赶集,那么就是花斐君来做饭,虽然水平相当的不怎么地,但是熟了就好。
“哥,咱爸……”花斐君看这几天他心情好,就试着问了一句,可是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花斐海把碗和筷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他就再也没敢提过这茬。
花斐君的父亲有钱,这是他对父亲唯一的印象了,他现在需要钱,可是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这个人。可就算找到了,他也不见得会给自己钱,他若是待见自己,早在十年前,就不会眼睁睁看着母亲把自己送来这里,至此一来,再也没人来找过自己,连自言片语都没留下过。
你妈才长那样!--他想起以前莫尧因为老师把母亲的外貌描写的很沧桑而奋起喷之的一句话。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虽然他姓花,花斐海是他的大哥,可是他们不是亲兄弟,在他的印象里,自己母亲长的那叫一个貌若天仙,虽然很有可能这是错觉,每个孩子都觉得自己母亲貌若天仙,可是花斐君真的觉得就算自己有主观偏见,他的母亲也是一个不同于平常妇女的天仙,起码在他8岁那年最后的记忆里,母亲当时的容貌要比小嫂还要年轻。
那么年轻的女人,怎么可能生了他和花斐海两个孩子,要说花逸的奶奶能和花逸的妈妈一个年级,那得是个多吓人的老妖精。
他妈不是老妖精,是天仙。
他思考一番,又觉得不能夸他妈是天仙了,这个天仙居然抛弃了自己,哪有这么狠的天仙,她简直就是……一个美丽的女罗刹!
花逸想,看他们俩下棋是很无聊的事,就像看巴西队和中国队踢足球,赢的太没有悬念。
他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从寨子东边溜到西边,一路没少和张大婶李大妈王大爷等乡亲们打招呼,一直逛到天快黑,他很喜欢这样放松的日子,什么都不想,东逛西逛,虽然看起来挺不务正业又游手好闲。
路上遇到了两个小学同学,光着膀子晒的一身黑皮,一看就是刚从地里回来,如果没有花斐君这么坚持,恐怕他现在也会是这幅模样,汗流浃背一身黑泥,现在,他和他们已经不一样了,因为有了花斐君,他从此都会和这些山里的孩子不一样。
花斐君正蹲在灶台前面捅着灶坑里的柴,一股灰烟飘出来呛的他捂着嘴狠咳了两声,赶快起身拿过锅盖往门外扇风,没扇两下就看见花逸连跑带颠嘎嘎的笑着跑进院子,“小叔!你看!”
他是需要出去看看了,这厨房没法待了,呛死人不需要一分钟。
“我的妈,小叔,你是做饭还是点房子,这么大烟!”
花斐君又捂着嘴咳嗽两声,“烽烟四起,这是通知你回家吃饭。”瞥见他手里拎着个布袋子,他蹙着眉头问,“那是什么东西?”
“你看!”他神秘兮兮的打开布袋,递到花斐君面前,两只皮毛黑亮的小狗,一个来月大。
“哪弄的?别告诉我偷的!”
“呸,老子偷过东西吗!寨子西边张老三家的母狗下的,一窝下了11个,给了我两只!”
花斐君抬头看了一眼东屋还开着的窗户,“小点声,你老子在里面躺着呢,小心他出来揍你。”
花逸压低了声音,凑到他面前,笑嘻嘻的说,“他现在腿脚不好,撵不上我。”
“你弄俩狗干嘛?咱家哪有剩饭剩菜喂它俩?”
花逸意味深长的一笑,“嘿嘿,不是给咱家的,我给小地主送去,你快弄弄那烟,一会火警都得给你招来。”说完拎着布袋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花斐君的手里还握着半截柴,嘴角向上弯了弯,心里一阵温暖。花逸确实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孩儿,但是不是狼心狗肺的小孩儿,确切的说,花逸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小孩,小李飞刀子嘴,日本嫩豆腐心。
花逸拎着布袋子冲进莫尧家的院子,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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