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莫尧摸黑将一地残局收拾干净,纷纷回床睡觉。
姚六六白天的觉睡的足,这会就想着法的撒欢,她趴在花逸的枕头上翘着脚,闻了闻,这枕头皮一点只有洗衣粉的味道,抬起头看着挤在一个枕头上的花逸和花斐君,“你们俩天天一起睡啊?”
花逸有些困,他晚自习过后打了球,有点累,哈气连天的说,“对,一起睡了10年了。”
“啊,10年,这么久。”
莫尧拍拍自己的床铺,“六六羡慕啊,过来,莫尧哥哥搂着你。”
六六哈哈笑了两声,“不去,你又不喜欢我。”
“喜欢,怎么不喜欢,我可喜欢你了,过来。”莫尧使出了平时调戏小姑娘的痞子范,睡意全无,当做消遣了。
“眼神啊哥哥,我一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而且我还知道你喜欢谁,我交过的男朋友比你调戏过的姑娘都多,您跟我装什么情场老手啊,要不我说说你为什么天天跟姑娘混一块还没女朋友?”
她的话让莫尧神经一蹦,生怕她是真的看出来并且口无遮拦的说出来。这些天好不容易缓解的尴尬这会又被她云缭雾绕的提起,他出了一脑门汗。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我这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赶紧睡觉,再说话扔你出去。”
姚六六刚要开口反驳,就听见花斐君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再说话我就找楼层老师给你遣送回去。”
姚六六闭上嘴,不再说话,许久,她听到了莫尧翻身叹息的声音,花逸咕哝着梦呓,花斐君轻轻拍着花逸后背细微的起落声,还有他扎进花斐君怀里撞在胸膛上的低闷声。
一觉醒来,花逸的床上已经人去床空,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三个人排着队进洗手间去解放,半夜吃西瓜不是好事,做梦全是找厕所,就差随地大小便了。
花斐君中午请了假带着花逸去医院处理伤口,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姚六六站在学校大门的铁栅栏里面,像极了烦躁不堪的被看守着的犯人。看到花逸回来她兴奋的很,围着他转了两圈,“原来你这么帅。”
花逸摸摸额头,可能要落疤了,他笑着说,“六六你和我是本家吧,我怎么觉得你也姓花呢?”
“你想说我叫花痴吗?”姚六六也不生气,露着八颗牙齿笑的惷光灿烂。
花逸竖起大拇指,这姑娘,够机灵。
下午的第一节课是物理,夏日午后的这个时间,本身就带有一定的催眠意义,如果加上一门特别不中意的课程,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物理老师是个大嗓门,花逸觉得,连睡觉都睡不安生。指不定哪一句就给他惊醒,还得冒一身冷汗。
他只能迷迷糊糊的对着桌子磕头,偶尔清醒的时候转脸看一眼花斐君,那种听课的态度已经不能用认真来形容,简直就是虔诚。
☆、051:无人企及我的好1 ☆
如果当初没有自己连累他来读这种三流高中,不知道君子的未来,会不会有什么不同,一路读着重点,风风光光的上大学,考硕士博士,出国。
下课铃声一响,花逸就如同听到了皇上对他这个磕了半天头的草民说,平身。
他一头栽在桌子上,嘟囔了一句,吾皇万岁。
花斐君趴在桌子上听到他说这么一句,嘴角弯了起来。
姚六六回头,用她钥匙链上的毛绒球在花逸耳朵上扫了一下,花逸皱了皱眉,她再次扫过来的手被花斐君挡住,他皱着眉头说:“让他睡一会,昨天晚上都没睡好。”
“花斐君,如果你要不是他小叔,我都要以为你是他男朋友了,照顾的也太面面俱到了。”姚六六笑了笑,这次没有露出那标志性的8颗牙,略显腼腆。
花斐君顿了一下,也笑了笑,“没有如果。”
姚六六收起毛绒球,悻悻转身,继续趴着桌子上当睡美人。
对于姚六六这种资深睡眠专家,老师如同摆设,上课铃如同催眠曲。花逸只是有点懒,他还是畏惧老师的,尤其是畏惧班主任,上课铃响起的时候他很不情愿的抬起脑袋,看到老师还没进门他又懒在桌子上一会。
花斐君拍拍他的脸,“花逸,班主任的课,别睡了。”
他胡乱的抓了一把,握着花斐君的手掌压在自己的脸下面当肉垫,顺着他微凉的指尖蹭了蹭,“我知道,她不还没来么,困死了……”
花斐君用另外一只杵着下颏,歪着脑袋看他皱着眉撒娇的模样,虽然此时此刻的背景是同学们乱糟糟的聊天声和窸窣的翻书声,但他还是能自动屏蔽这些声音,仿佛全世界只剩了他们两个人。日光如同毫无预兆被推翻的油瓶,金灿灿的铺洒开,窗外有知了不知疲倦的翁叫,清风穿过纯白色的窗帘,轻轻的翻卷,拂过他们的碎发,漾在他们如画如诗的青春年华。
这样的日子真好,只为让你笑而我却不用哭的日子,真好。
班主任捧着一卷随堂测试的英语/卷子姗姗来迟,花逸睁开一只眼睛看着抿唇微笑望着自己的花斐君,“来了?”
“当然,不然班级怎么会突然安静下来。”
“靠,她就是个消声器。”
花逸懒塔塔的坐了起来,一看见这堂课是做测试,顿时眉飞色舞,只要不听那个老女人唠唠叨叨,别说做测试啊,就是堵枪口也幸福啊,更何况会喘气的题海就在自己旁边,他绝对可以做到来者不拒!
为了防止老师说自己抄袭,他还是会先挑一些自己会做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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