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也许夫人还是不愿意面对过去,所以又躲起来了呢?”
好吧,何晏知心里很清楚,这些都是苍白的自我安慰。
一开始林部长听了站长的话,以为夫人又玩失踪,气得脸都是黑的。后来林逍南去查了g市的火车和大型汽车站人流监控,才发现根本没有夫人离开g市的痕迹。部长怀疑又是邵准从中作梗,拦截信息,像上次一样包庇夫人,于是不理智之下冲到邵氏的总裁办公室去质问,但那一瞬间邵准怔愣的表情并不像作假。邵准还立即停止了正在进行中的视频会议,安排线人去打听,但得出来的有价值的信息只有一条:那天有人看见余小双上了一辆私营长途大巴车,然后就没有消息了。
车的型号未知,车牌未知,司机未知,一切未知。
所以,大概是凶多吉少了……
气氛正压抑,余小飞的手机便响了。这几天她神经敏感,生怕错过任何一个与余小双联系的机会,她一接起来就立马喂喂了两声,连声音都打着颤。
那头默了良久,余小飞耐心殆尽,急躁的情绪爆发,破口大骂:“你他妈给我说话!”
忽地,那头的人轻轻吟了一声,似乎十分痛苦。
“小飞,是我……”
邵准随着林逍南一起来到了g市,毕竟当初如果不是他掺和了一下,事情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他还是有责任心的。不过他这人不羁成性,完全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看到g市的环境后还对余小双的品味赞赏了一把。
这么干净安然的小地方,果然是她喜欢的风格。
他身边的线人虽然每隔一个星期都会给她发送关于余小双的具体信息,但是他从没看过,他只需要知道她还安好就行。所以严格算起来他没骗林逍南,他确实不知道她在哪儿,但是如果他想知道,也不难,一个电话,一封邮件,一个报告的事儿。不过自从林逍南给他下马威后,他就一直没派人继续跟进了,他以为林逍南会强制把余小双带走,没想到林逍南这么没用。他忍不住鄙夷,这家伙当初吓唬他的劲头和霸气哪儿去了?一见了余小双就打蔫了么?
嘁。
几经询问,那家私营长途的司机都表示对余小双没有印象,每天人流量大,根本记不住。而全部乡县的人也都表示,没见过余小双,所以不知道她到底上了哪辆车。
邵准听了警方给林逍南汇报的结果后,挑了挑眉,道:“怎么可能一个都不知道?除非被打点过。”
林逍南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眉间蹙得更深。
邵准翻了翻警局里这几天的报案记录,漫不经心地问:“喂,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或者,你们林家得罪过什么人?”
林逍南目光一沉。
“啊,不能这么问,你们得罪的人海了去了,你肯定不记得。”邵准的手指随意地点在一个三天前的报案信息上,一个二十四岁的年轻小伙儿被报了失踪,状态一直显示是未受理。他不解地蹙了蹙眉,转头问警司,“这也有个失踪案,警察同志怎么不受理?”
警司表情尴尬了下,“那个啊,那个是特殊案情,已经移交到这个人的户籍所在地的警局备案了。”
邵准不依不饶,“哪里特殊?”
警司看他们两位都是高干出身,对于各行各业里的小道道心里应该都门儿清,所以放心说开了,“这小伙儿是混黑社会的,借了一龙头的钱还不上,才到我们这儿猫着,后来他又想跑,在车上被抓走了,他爷爷就来跟我们报了案。这种黑吃黑的事只能不了了之,我们这边也不敢随便查,怕出问题,而且,就算查了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消息。我们跟他们进水不犯河水,基本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绝不深究,总之,这小伙儿得罪的人来头太大了。”
也是失踪?也是三天前?林逍南思忖片刻。如果真如警司所说的,这个年轻人得罪的人来头很大的话,年轻人的后果可想而知,不死即残,而且还会被处理得很漂亮,不留一点痕迹,警司所说的“就算查了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消息”指的就是这个意思。
会不会,在那些人善后的时候,把有关余小双的信息也同时屏蔽掉了?也即是说,余小双也许和这个年轻人在同一辆车上,而因为乡里人被警告过,所以乡里人为了防止说漏嘴,索性全都说不知道,没见过,不清楚。
不过,这也只是一种猜测。也许,余小双真的没有上车,抑或真的很巧,没有一个人看见过她,她在某个地方下了车,然后发生了什么……
邵准故作震惊,“这么嚣张?”
一直以来黑道白道都互不干扰,但在某些小地方,抑或在黑社会势力比较大的地域,猫怕老鼠的状态就比较常见了,所以这个警司说的话他完全可以理解。
突然,林逍南的手机响起来,一接通何晏知的声音就急急窜了出来:
“部长,夫人她被挟持了!”
他一愣,脑子闪过片刻的空白,“你说什么?”
何晏知知道他听见了,于是连忙把电话挂了,发了张照片过去。
林逍南收到照片的时候,如同被人当头棒喝,双眼倏地通红嗜血,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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