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旭施展隐身术,闪身之间,到了阵法边缘,韦歆瑶瞬间转过头来,目光犹如冷电,刺的肌体发麻。千钧一发,刚好隐身术效果消失之际,进入到阵法内,现出身形。
柳旭心口突突直跳,若是被她发现,也许就惹来雷霆一击,法相境界的高手,谁知有何威能,以我这小身板,绝无幸理。当下按着田正的指点,再次到了古井边缘。
田正更见消瘦,眼窝深陷,牙齿外漏,正急促的来回踱步。见柳旭前来,急不可耐的问道:“怎么样?寻到鬼莲没有?”
柳旭好整以暇,理了理衣衫,冷漠的说道:“田大人,不知你缘何截了我家叔父?在下为你出生入死,你却背后捅上一刀,天下实无此道理,请你速速放他离去!否则的话,在下豁出性命,也要向你讨个公道!”
田正露出可怖的笑容,口中嘶嘶漏风:“年轻人,稍安勿躁。关于你叔父之事,我也略有耳闻。是张一然妄图趁你不在,加害于他。你也知晓,他对你可是成见甚深。”
柳旭听他满口胡言,‘呛啷啷’宝剑出鞘,厉声喝道:“田正,你休要推脱,即使给他雄心豹胆,谅他也不敢如此行事!看来你要执意妄行,既然如此,……”
田正看柳旭狗急跳墙,连忙说道:“且慢,你可知张一然已非吴下阿蒙,如今已入了煞魔教门下,拜左无墟为师!我念你为我费劲心力,这才叫温瑜把你叔父请来,省得遭了张一然毒手,你怎可辜负我一片真心?”
柳旭未曾想还有这些曲折,见其言语诚恳,当下就信了几分,口气有所缓和:“田大人,那不知我叔父现在何处?既然我已回来,那您就放他离去吧,张一然那儿我自有主张。”
田正立刻说道:“好的,我明日就叫温瑜去办。现下离韦歆瑶给我的期限,还有三日。我决定加紧修炼,争取三日内把魂魄转出,鬼莲你以拿到了吧?”
柳旭琢磨一番,田正不肯放我离去,只能屈就在此,那就等叔父一家安全之后,在与他周旋:“只要你把我叔父送到一笑堂,叫我师父给回个信儿,定不让您失望。”
田正知其心意已决,只得悻悻说道:“好,咱们一言未定,请!”说罢当先往井下行去。
柳旭看着其背影,真想一剑斩了此人,不过看其似是毫无防范,谁知有没有其他手段。而且处在阵法之内,若万一行刺不成,那可就太过被动,只得按下此念,尾随在后。
到了井口,田正一跃而下,柳旭也跟着跳入。此井并不算深,大概有三丈左右,井底处有一条通道,盘旋向下,幽黑昏暗。走了盏茶功夫,前方透出一丝光亮,一扇巨大的光门挡住去路,旁边立一石碑,上书白化二字。
田正拿出那块木牌,往石碑上一拍,刹那间只觉天地翻转,时空错乱,不知过了多久,睁眼时,已到了另一番天地。
只见烟霞散彩,星斗闪耀,青松翠柏散落,万年修竹繁茂,还有处布满青苔的石崖,水帘潺潺滴落,十数个洞府若隐若现,果真是仙家颜色。
“是不是很惊奇?柳州府居然还有这等妙景,当我初入此地,亦是呆若木鸡!你可随意逛逛,只有那处最大的洞府还未破去禁止,万不可擅闯。”田正嘱咐一番,自顾自的钻入一处洞府,轰隆声中,有石门砸落,只留柳旭在此发呆。
柳旭抬步往最近一处洞府,上书剪秋亭三个篆字,抬步入内,空间不甚大,三丈见方,笔墨纸砚等物散落,只余一石桌尚完好,别无他物。
拾起一篇宣纸,‘点火樱桃,照一架、荼蘼如雪。问春归、不肯带愁归,肠千结。家何在?烟波隔。把古今遗恨,向他谁说?’
柳旭心中暗道“这白化真人亦是文雅之士,从这剪秋亭三字,可见一般。看这词句,愁肠百结,想是修炼遇到了碍难。”
正鸿飞冥冥,忽闻阵阵残呼,似是入了油锅地狱,凄厉不绝,连忙外出查看,却是从田正所处洞府传出。“看来田正又开始折磨自身,修那鬼道之法。”柳旭也无心理会,毕竟是人家自己选择的道路,旁人无权置喙。
把这十余处洞府逛遍,具是破烂不堪,没有任何价值。唯有一竹林小筑不得入内,有巨大石门遮掩,应是白化真人居处。
柳旭不敢靠得太近,只在三丈外徘徊。发出一道剑气攻击石门,立刻涌出一股大力,将其弹出数丈开外,弄得灰头土脸,衣衫尽湿。受此一击,只见石门中央现出一方孔,丝丝元气流转,过了片刻又缓缓消失。
“这方孔应是控制石门的枢纽,我把木牌放入,却毫无反应,应是还需他物方能打开。我在其他洞房找寻,却是不曾得见!”田正不知何时到了身边,周身上下插满了银针。
柳旭默默不言,只觉那孔洞形制似曾熟悉,现下也不及细思,只是追问何时放了叔父。第二日清早,田正拔除银针前来:“我现在就去吩咐温瑜,你可有话交代?”
柳旭拿出一封书信,与得自饶元的八百两黄金,交给田正:“把这些交于叔父即可,必须得拿回我师父的手书,否则与你鱼死网破。”
田正面无表情,对于威胁之言毫不在意,收下之后转身离去。彼时,张温瑜在一隐秘处提出柳树林,将书信交于他之后,往一笑堂而去。
柳树林拆信观看:“叔父,您与婶婶先行一步,我还有些事情处理,随后就至。我练武数年,请勿挂念。前些时日偶然得了些银钱,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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