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有私情……
不希望他死,这理由很充分哪!
好一个郎情妾意哈!
所谓隔墙有耳,不出所料,那只耳自是张良的。这段既然叫他给偷听到了,那接下来,自然是有戏唱了。
想当初,他被人连踢带踹,引致伤痕累累的时候,怎不见她事后莺声软语地来体贴一下?这区别对待也得有个度不是?
怨念哪,无比的怨念!
……
……
章邯总共在咸阳停留了三日,这第一日就这么过去了。第二日里,他发现了某个人的身份,但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做。直到第三日的夜里,他正准备早些就寝,以便翌日上路,毕竟日夜兼程是很需要体力的,未料,他这打算,竟是生生叫张良给毁了。
章邯对他的没辙,让张良得以坐实曾经的那个自己,跟甘墨之间非比寻常的关系。他早前故意让章邯发现自己是谁,可对方却全无动作,很明显,他是看在她的份上,才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虽说经此一事,他再次确认了自己与她的关系,可同时,这也让他明确地感知到了章邯跟她的关系,也不知这段关系过没过去,成没成为曾经。
他这次来,没想怎么他,反倒是有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势头。
张良知道胡亥曾私下找过他,对于这点,章邯并不意外,可这后边的,就叫他有点难消化了,这人竟然在赵高面前乱牵线,连细作营都给拖下了水。
“现今的赵高只需要深信一点就够了,那便是,墨儿跟你一直有联系,还是细作营在中间牵线搭的桥,你们对付完李斯一党后,自然就准备将矛头指向他了。”
听罢,章邯面色淡淡,出声讽道:“这水被你搅得可真够浑的。”
“好说,不过,我可不止是给你们牵上了线,顺道还把昨夜你俩密会的事情知会了过去,至于内容嘛,自然编织得相当精彩。”
这话叫章邯眉目一沉,“这些事,她应该都不知道吧!”
“自然,不然我哪里还有逍遥日子过?”比如亲亲抱抱什么的,就是可惜了,现在还不给举高高。
“确是没想到,你竟然连她都能拿来利用了?”
“怎么能是利用呢,身为她的男人,我自然会护好她。”
几乎是在张良话落的同一瞬间,章邯的嘲讽声渐起,“这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怎么让人觉得有点可笑呢?”
“哦~”他瞧着倒是毫不在意,“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可笑法?”
章邯不是傻子,自然察觉得出有地方不对,虽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这话,他自是不会再顺着接下去了。
“你们之间的私事,竟还要来问一个外人么?”
这球踢得,又给踢回来了,这话算是套不出来了。
想到这,他不由地轻叹了一声,其后,还是把该说的话给说完了,“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左右赵高早晚要对付你,我只不过是让这个时间稍微提早了那么一点点而已,赶在了这个内忧外患的当头,逼得你必须在当下做出一个选择。”不然,一旦胡亥跟赵高斗完了,那选择可就多了,只用他回来收拾残局,坐收渔利了。
说完,张良就面带遗憾地离开了。
果然,这满心的躁郁之气,在见完章邯之后,更翻腾了。刚才有多少次,就想直接给他弄死了。
可叹的是,现在还弄不死,所幸,他还有别的法子。
当身着夜行衣的张良从后窗潜回甘墨寝殿时,甘墨正巧已经入浴了,想来是怕他趁机做上什么,方才选择在他出去的这段时间洗白白。
这可真是不可谓不好地赶上好时候了。
值此时刻,完全没必要去想象里头的画面,直接进去,眼见为实方是最好的。
这夜黑风高的,侍奉的人全在正殿外头,殿门关得紧紧的,正适合他办事。
听到有人推开侧殿的殿门,身在浴池里头的甘墨第一反应就是扯过长巾包裹自己。想着也不可能是胡亥,不然外头侍奉的人一定会有动静,那最大的可能就是……
回头一看,某只身着夜行衣的狐狸蒙着个面,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扯唇呵呵一笑,“你倒是回来得挺快。”
“这不是想你了嘛!”被她一眼看破,让他不免有些失望,本还想玩点别的的。好在这失落也仅止于这一瞬间,因为现下出现在他面前的,可是相当的诱惑,虽然该遮的都遮住了,但只那出水芙蓉,青丝散落的嫩白模样,就足以引人心旌摇曳的了,再加上那被池水浸透了的长巾所勾勒出的曲线,这可真是……
什么都不用说了,行动最重要啊!
于是,他很自然地开始脱起了衣服,动作还甚是优雅利索,看得甘墨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这人还要脸不要?!!
如若她当真将这话问出了口,那现下正在下水的张良一定会抽空回她一句,“要脸还怎么欺负你,又如何能安抚自己这满身心的躁动呢?”
……
……
折腾着折腾着就情动了,可这正动情着呢,正殿外一句高喊的“陛下驾到”可算是惊到了她。反观张良,却只是挑了挑眉,顶多就是这眉挑得狠了点,之后却是半点要起身的打算都没有。实则,现在的他也起不了身,毕竟他当下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身上那份令人愉悦的重量上,加之还要压抑某种因为她的突来反应而险些破功的冲动,如此,还真是难为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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