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新闻了吗?”宗原问。
“看了,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不怎么好,估计很快就会传播开了,你们小心点。”
“好的,你也小心点。”
“恩。”宗原正准备挂电话,那边却又突然出声说了一句话。
“y市太乱,还是早点回来吧。”
“……”宗原没吭声,假装自己没有听到,快速地摁掉电话。
“是谁?”这个小孩这两天也会说几句话,但是一般都很短,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蹦。
“我老子。”宗原甩下这么一句之后就不搭理他了。回去吗?他要好好想想这个问题。
宗原的老子是不着调的家伙,当年他爷爷去世的时候留下一大笔家产,宗原他爹拿了一笔钱之后就放弃了那些产业的继承权,当然了,那是很大的一笔钱,甚至比那些产业的总额还要多,但是有时候事业与金钱之间,是很难算清楚的。
他叔叔在之后的几年里面很快崛起,在国内商界有了一席之地,而他的父亲呢?那个男人就这么一头扎进了美色的海洋,再也不想醒来。刚开始的时候宗原的母亲还在,他还多少能收敛一点,在孩子面前做做样子。在宗原的母亲去世之后,那个男人简直就像是一匹脱了缰的种马,每天不停地往家里带女人。
当时还沉浸在丧母之痛的宗原简直太震惊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这么一个人,读初中的时候,有一次他甚至还无意间看到他父亲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在客厅里做那事,当时的情形给他留下了很深的阴影。他的第一次春梦,梦到的就是那个场景,醒来之后他去卫生间大吐了一场,往后对女人就再也没有了想法。
在宗原读高二的时候,他父亲娶了一个热情似火的女人,那是个漂亮的年轻女人,没什么学历,却对男人十分有办法。那个女人也没比宗原大几岁,他们俩一直处得不好,时不时还要吵一架,对此他的父亲全当没看到。
直到高二结束的那个暑假,他去参加夏令营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房间里住着那个女人的妹妹,那小姑娘不仅住进了他的房间,还把很多自己的东西贴在墙上,把宗原喜欢的那些海报全部都给丢了。当时年少气盛的宗原气坏了,他就算没了娘,那也是个少爷,什么时候受过那种鸟气,整栋房子那么多房间,那个贱女人干嘛非要占了自己的,他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丢?
那时候他父亲还没有回来,他冲进屋子扯着那一对姐妹就是一顿打,当时宗原很生气,跟头牛似地,就算下人们拦着,那一对姐妹还是被他打得鼻青脸肿。
然后他父亲回来了,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一巴掌,那一巴掌响亮得,到现在都还在他耳边回响着呢,就好像自己刚刚被甩了一下似地。
然后呢,宗原就离开了那个地方,一个高中没毕业从小养尊处优现在身无分文的小少爷能干什么?混呗。刚开始的时候倒是吃了不少亏,渐渐的就好了,然后那个男人找来了,宗原就吐他一脸唾沫,然后呢?就这样了吧。
前些年他厌倦了当混混的日子,于是动用了自己的救命钱报了一个a语培训班,然后就在他们老板的公司上班了,一上好多年,眼看着自己也快到二十五了,存了不少钱,不过那些东西,很快的就会成为银行里面的几个数字了,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回去吗,回去做什么?好吧,回去吧,回去看看那个男人是不是还活着。
“穿上你的小水鞋,咱们回去看看我老子。”说走就走,这会儿上午十点不到,正是外头人多的时候,现在市里还算是比较太平,抢劫什么的还不算很猖狂,过阵子就难说了。
他们收拾了一下东西,那顶帐篷是要带上的,所有能吃的东西都得带上,衣服什么的就算了,带两条内裤揣在背包的边袋里倒是可以的。眼看着就要到秋天了,晚上也冷,带条薄毯好了。这么一收拾,两个大包就被塞得鼓鼓囊囊的了,还有几样东西放不下,宗原就找了一个塑料袋子装了拎在手上,都是些吃的,要不了多久就会吃光的。
他们走在街道上,白天里那些怪物很少出现,于是也会有一些市民出来活动,最近白天的y市还是安全的。甚至有一伙人还趁着这个时候做起了买卖,他们专门针对一些没有准备好粮食,现在又窝在家里不敢出来的,那些人就提供上门服务,把泡面饼干之类的帮他们送到家门口,当然,价格是很高的。
这些人相信所谓的丧尸都是不足为惧的,过阵子就会被消灭光了,他们趁现在赚大把大把的钱,等这一个风波过去之后,就可以过上纸醉金迷的日子了。
听说y市从别的地区调过来很多警察,甚至还有部队,这些人每天晚上都带着枪出去寻找丧尸,因为前面已经有那段视频打过了预防针,大家反应都很快,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白天的街道上也有警察在巡逻,比往常任何一个时候都多。
但是宗原记得上次那段视频好像没有提到这个东西白天不出来活动啊,也许它们也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也许只是那个男人忘了提,谁知道呢,总是小心使得万年船。
街上有很多国人,也有很多老外,也许y市的病毒最先就是这些老外带过来的,这个聚集了世界各地众多商人的城市,每天都有很多人进进出出,无论是哪里的病毒,被带到这里都是很容易的。也许离开这里才是对的,其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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