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宝手底下也有几个人蠢蠢欲动,但都被他压了下去,这人生地不熟的,他总共就带了这么些个弟兄,白白折在狼群爪子底下那真就太冤了。至于司徒,他这会儿正在楼上的卧室里睡觉,大概还不知道这件事。
“吃饱了?”两只兔子都只剩下骨架子了,高长觉得今天的大黄分外能吃。
“呜……”大黄不想搭理他,因为它刚刚看到高长给树上的小孩丢了个兔腿,哼,它都还没吃呢。
“他们说的狼群就是咱上次碰到那群,你说,咱要不要去给它们报个信?”高长从屋檐下折了根草下来剔牙缝,这年头的草长得忒壮实,用刀削尖了才能用。
“凭什么?”大黄抬眼见身旁没人,张嘴问了一句。
“咱这兔子就是人家的,那头狼还养了个人类的小孩,喏,就是树上那个,你看,人家狼族都那么大方了,咱人族跟犬族也不能显得比它们小气不是?”
“那是。”关系到犬族声誉的时候,大黄那是半点都不带含糊的,不得不说,这实在是一个很有集体荣誉感的种族。
“我这会儿要是离开了,到时候他们肯定得起疑,还得连累白宝他们,所以这事还得你去说。”
高长毕竟是白宝带出来的人,这时候要是出岔子,司徒肯定得找白宝算账,怎么说也是在同个镇子上共同生存过两年的交情,高长不想给他惹这个麻烦。而且高长以后还打算回村子里去生活的,所以这会儿要是把自己暴露了,以后恐怕是后患无穷,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那就我去吧。”大黄抬头看了看外头渐渐放亮的天色和哗啦啦下个没完的大雨。
“早去早回,别淋太久雨,一会儿回来的时候,见到蛇啊什么的,顺便抓点回来。”刚刚大黄睡醒的时候,精神就好多了,两只兔子吃下去,基本上已经恢复了元气,在火堆边烤了一会儿,身上的毛发又渐渐蓬松了起来,这是身体健康的标志。
大黄出了院子不多久,树上那个小孩也跟了出去,高长看在眼里,却也没办法阻止,这孩子真是不省心,这时候还到处晃悠,要是被司徒捉到了,十有**会被送进实验室。
“高长,大黄去哪儿了啊?”白宝出来小解的时候,见这形影不离的一人一狗终于也有了落单的时候,好奇得问了一句。
“吃了肉有力气了,就跑外边疯玩去了。”高长斜靠在屋檐下,一个接一个地打着哈欠。
“你不跟着点,放心啊?”
“我倒是想跟着,这不是忙活了一宿了吗,实在没力气了。”
这时候大黄刚好回来了,嘴里叼着条蛇,高长呵呵笑着把蛇接过:“刚吃了兔子,捉什么蛇?蛇肉放久了又不好吃。”
听他这么说,白宝原本打算进屋的脚步一下就顿住了,不抱什么希望地说:“你们不吃就给我吧。”
“行,拿着。”
高长顺手就把蛇丢了过去,白宝没想到他这回竟然这么大方,乐颠颠地就招呼兄弟杀蛇去了。高长把大黄拉到火堆边,一边帮它烘干毛发,一边悄声问:“怎么样?”
“那头狼脑子进水了,非说要跟兔子共存亡。”大黄打了个喷嚏。
“哼,是进水了,人家这回可不是看上它们的兔子了,打的狼肉狼皮的主意呢,树上那个小孩你见着没?”
“跟狼群在一块儿呢。”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接下来要怎么样,都是那头狼自己的选择,高长他们也管不了太多。大雨一连下了好几天,这些天里,没有一天是消停的。
当天司徒手下的一帮人就带着武器去袭击了狼窝,打死了几头狼,但是却没能吃上狼肉穿上狼皮。因为荒原上的野草十分繁密茂盛,狼群分散开躲在野草之下,很难被发现,这些人的队伍被冲散之后,就只能提心吊胆地听着各个方向时而传来的哀嚎,最后回来的不到半数,别说狼了,连同伴的尸体都没能带回来。
司徒知道这事以后打发雷霆,但是无论他多生气都没有用,因为狼群盯上他们了。他们的车队和现在住着的房子不在一块儿,每天必须派人守着车子上的物资,狼群暂时还没有办法攻进他们这个院子,也拿躲在车里手里有枪支弹药的人没有办法。只是这样一来,换班就成了最危险的过程,每天都有人被神出鬼没的狼群拖入草丛深处,消失在这片茫茫荒原之下。
后来大家发现,那些被狼群盯上的,都是那次参与了对狼群的攻击的人,这个发现让这栋屋子里人心惶惶。白宝甚至对手下说,没什么必要,就不要招惹那群狼,司徒手底下那群人惹的事,让他们自己担着。其实这么想的何止是白宝,就连司徒手底下那些个没参加那次活动的,也都暗暗有这么个想法,所以在和狼群的对抗当中,态度十分消极。
“卢立秋,你他娘的号丧呢!”屋子里断断续续的啜泣声扰得人心情烦躁。
“钟、钟大哥,现在就剩下咱们俩了……”
“他妈的放什么狗屁,这满屋子都不是人啊?”那个姓钟的汉子怒不可遏,摊上这倒霉事本来就已经衰到顶了,他娘的还搭上这么个人,时不时号两句,号得人火起。
“我、我是说,狼……”
“别跟老子说狼,谁再说狼老子宰了他!”
“立秋,我说你也别哭了,老板不是已经答应让你不用值班了吗,好好在院子里待着,出不了事。”旁边一个年纪大一点的男人劝道。“我说你也是,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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