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这个时候,足足七万川军已经在夷陵和郭羽他们展开了激战。所以张世华现在对南方的局势,也的确是颇为担忧。
因而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在今天晌午,张世华临时落脚的府邸的前堂大厅之上。张世华看着赵九等人,便也不由说道:“如今北疆局势已然重新归于平稳,所以等到明日我便也要率领大军离开了。
毕竟在这个时候,南方战事正是如火如荼之季。对于南边,我也实在是担忧的很啊!”
而堂下的赵九,听到张世华这样的一番话,微微沉默了一会,便也不由对着张世华揖礼道:“主公如此说,臣自是无言挽留主公。臣,惟愿主公马到功成、克敌制胜。也万望主公要保重身体,莫要太过操劳。”
“哎,我对阿九你,实在是想念的很。说实话,我真真是将你当成了我的手足一般,如若不是天下大乱,兵戈征战不休,我真是不愿与你分离。更不愿让你和重三还有赵二,没有亲人家眷的陪伴下孤身镇守于此。
但奈何手下实在无人可想阿九你这样担次重任。虽为天下计,吾亦觉负你之处良多啊!”
“这……”听到张世华这样的话,赵九却也不由感动的红了眼睛。所以在这个时候,便也不由见他声音哽咽的对张世华道:“主公万万不要这般说。主公对赵九,恩同再造。
这样的恩德,即便赵九我粉身碎骨,亦是难报其万一。如若有负,当也是赵九无能,愧对主公之大恩,主公又何以言负我。”话说到这里,赵九也不由跪拜在了地上,情真意切的对着张世华保证道:“烦请主公放心。日后,臣即便死,也决然不让鞑子侵主公治下半寸土地。”
“快快起来,快快起来。”见赵九这样,那边张世华自然也不由亲自将其扶起。并不由感动的拍着他的手道:“有汝此言,吾于北境再无忧矣!明日我将离去,今日我也不禁想要和你们一醉方休。”
张世华这般说着,便也不由让李五他下去摆宴去了。
而这一次,众人也可谓喝的是伶仃大醉。只因这次即使欢庆也是别离……
……
翌日辰时五刻处,也就是九月初八早上八点钟,除镇守北境的飞虎军之外,余下的两万多将士便也不由在张世华的命令下集结在了许州城南,准备离开,去支援千里之外的夷陵城。
“主公,我等恭送主公。祝主公马到功成、克敌制胜,也万望主公保重身体、平安珍重。”许州城南,十里长亭处。除了赵九和李重三这些个将哥们,许州地界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也大都来到了这里为张世华送行。
所以在离别气氛的感染之下,赵九看着乘骑在战马上的张世华,便也不由禁双目湿润的这般说道。
“哈哈,呈阿九吉言了。区区数万鞑虏耳,败之还不若探囊取物一般。”战马之上,一阵戎装的张世华朗声笑着,语气之中充满了自信。人虽然年轻,但言行之上,却实是让人折服。
“阿九、重三……你们今身居北方,北方秋冬严寒。所以平日来,你们也莫要忘了加衣添食。尤其是你,阿九。平日多多食饭,少饮些酒。如若身体有碍,定要第一时间请郎中诊治,莫要不在意而强撑。你明白了吗?”
“阿九……阿九明白。阿九谢,谢主公体恤。”听到张世华临行时这般叮嘱。无微不至宛若父兄,赵九也不禁虎目含泪,感动异常。
“好了。送到这里便够了,也都莫要在送了。不消一月,汝等在此便也就等着好消息吧。”张世华深吸了一口气,双目微微湿润的他,在脸上强挤出了一抹笑容。然后朗声一言,便也不由调转马头,在身旁众将的簇拥之下,向南行去。
“臣等,恭送主公!”见此,赵九等人便也不由齐刷刷的跪拜在地。而后,一直跪在了地上,直到张世华远离。
因为是在自家治下千里急援,所以张世华统帅着的近两万多兵马,也并没有带着随军的民夫和沉重的粮车。而是沿着官道,走到一县便由县中自行招待就食。
所以这样一来,行军速度上自然也是快了很多。
因而就这般,在水路并进马不停蹄的赶了十三天路时,张世华一行人便也终不由赶到了中兴治所江陵城。
“伯昌你们可算是赶来了,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九月二十一日晌午,江陵城北十里之外,看着统帅大军风尘仆仆赶来的张世华等人,作为张世华叔父的张烈文也不由面露喜色,如此说道。
“叔父,伯昌见过叔父了。劳叔父在此相迎,小子实在惶恐了。”十里长亭处,张世华见到他的这位二叔,自也是忙翻身下马,大步来到他二叔的身前,恭恭敬敬的对着他的二叔揖了一礼,并不忘如此说道。
毕竟,在儒教一统、礼法严苛的古代,除非是建极称帝登临天子之位。否则,张世华在自己的长辈面前,也依旧只会是一个小辈。即便黑衣军乃是张世华一手建立的,可是在他的叔父面前,张世华也依旧要行晚辈之礼的。
他张世华现在毕竟不是真的的君主,他的二叔自然也不可能当他的臣下。
如果张世华现在不对着他的二叔行晚辈之礼,一个不孝之名,张世华可也就要背结实了。
不过他的二叔也是一个开明的聪明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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