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有事儿?”小鲜肉心领神会。
“呃,医院里……你知道我是急诊科的。”萧晨下意识地顺着这个台阶就下来了,这话一说出口,他长长地出了口气,一直上下翻腾的心忽然就踏实了。
这样就对了,这样最踏实了。
“那行,你走吧,我今晚在这儿睡,我们宿舍锁门了,你付一夜房钱没问题吧?”小鲜肉洒脱地说。
“行行行,”萧晨落荒而逃,觉得自己实在是“好坏好坏”的。
等从大厦出来,萧晨来冷静下来,抬头看看酒店的窗户,他忽然觉得自己真是老了。
人老了,就没了激情,从不再轻易地相信什么。爱情也好,生活也罢,如果你选择无畏的相信对方,就要有足够的勇气承担被丢弃的结局,而那是年轻人的特权。
萧晨不想被人坑,更不想坑人。所以,老火腿好就好在大家都是奔着一个目的去的,好聚好散,好商好量,不累心,不伤情。
萧晨坐着车子回到家里,房间空荡荡的,走前没有关窗户,一推门进来就能感到窗外吹来的风,凉凉的,回荡在房间里。
这个夜晚,萧晨抱着被子滚来滚去心烦意乱,司骁骐的声音始终黏在耳道里,挥之不去,体内的一小团火阴阴地烧着。萧晨觉得自己真是作,又作又自虐,活该憋死。
其实这个夜晚,乔鑫也没睡着,凌晨一点半的时候,他被他大哥的电话从温柔乡里拖了出来,司晓琪劈头盖脸地一通骂,说他多管闲事害人好事,将来一定要遭报应。
里外不是人的乔鑫错愕地放下电话,泪流满面地扑向自己的媳妇,嗷嗷叫着要求“抚慰”。
☆、第十章
司骁骐放下电话,气冲冲地步行回了家。
他住的半地下室并不很舒服,冬天阴冷潮湿,夏天有些湿热,现在这个季节倒还勉强可以忍受。当初乔鑫还装修了一下,长方形的房间,刷了一层大白,房顶装了个小灯池,灯打开时各种明暗的光线把房间映照得挺有格调。房间的中间用一溜儿小矮柜隔出了会客区和睡眠区,会客区只有一张三人沙发,一张小小的移动茶几。墙上的电视机倒是挺大个儿。矮柜后面就是床,一张一米八的双人床,床品都挺上档次,看着就不便宜。当初司骁骐看着这张床冷笑半天问:“小乔,你放这么大张床干嘛,我都没转身的地方了。”
乔鑫得意洋洋地说:“这样,方便啊。”
“方你个头!”司骁骐狠狠地敲了乔鑫脑门一下,“这房子我每天就睡个觉,弄那么好干什么?那么多盒子是干嘛用的?都给我撤了,要不打扫起来我得多费劲!”
于是菲菲嘟嘟囔囔地把本来填充在房间里的各种从宜家淘换来的小物件挪出去,这个小小的地下室里便只剩下沙发、茶几、矮柜、电视和床了。
一切都简单粗暴地指向一个现实,这房间最适合拿来睡觉!
司骁骐咣当一声推开门,把手里的袋子随意地往茶几上一扔,里面是调度室小姑娘从24小时便利店给他买回来的宵夜,司骁骐拒绝了五分钟愣是没拒绝掉。
司骁骐今晚很不爽,准确地说非常不爽。
当他接到乔鑫电话的时候着实是愣了一会儿的,事实上他没想到萧晨是有“伴儿”的,毕竟到目前为止萧晨对自己的各种表示并未拒绝,所以司骁骐也就顺理成章地认为这事儿是你情我愿一拍即合的。
可现在这是个什么局面?自己这算什么?小乔那厮居然说自己“三”了萧大夫,我三他个奶奶个攥儿,老子上哪儿知道你是有伴儿的!
所以司骁骐挂断了乔鑫的电话后立刻面临着两个选择,一,从此天涯路人,假装从未认识这么个人;二,“三儿”就“三儿”吧,反正这个名声已经背上了,破罐子破摔,老子豁出去了。
在这两个选择之间,司骁骐根本就没挣扎——你未婚我未娶,“三”个鬼啊!带着上酒店不回家的百分百是□□!反正都是□□,炮他跟炮我有区别么?
于是司骁骐心安理得地拨通了萧晨的电话——这小子对胃口,放过就亏了。反正这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要“三”成功了,那他也算“出轨”。这么一想,司骁骐心里立刻舒畅了,这感觉就好像考试时自己一道题都不会,怀着愧疚的心情偷瞄旁边学习委员的卷子时赫然发现学习委员在悄悄翻书。
心里立刻平衡了。
当萧晨接起电话时,司骁骐庆幸自己没有做错这个决定;可是,两个小时后他接到了乔鑫的电话。乔鑫哭丧着对他说:“哥,我在大堂呆了快两个小时了,我没看到萧大夫出来。”
司骁骐怒了!
***
周一一大早,萧晨在站29路公交车站打呵欠。远远过来一辆29路,萧晨瞥一眼陌生的车牌子,淡定地上了车。
谁的车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车能不能到自己想要到的地方。萧晨相信不管自己上了谁的车,如果那个人愿意,总能在某个站台接上自己。
整整一天,司骁骐一个短信都没有,更不要说电话了。
说好的“重要事儿”呢?萧晨看着自己的手机有些郁闷。他觉得司骁骐这人也真够逗的,那么大的人了,玩什么“欲擒故纵”啊,不就是上个床吗,能不弄得跟纯情少男初恋似的么?自己为了他这条老火腿生生拒了一个小鲜肉,他要是这会儿跑了可就亏大发了。
于是在四点多,萧晨给司骁骐发了个短信:“你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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