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很多时候都不得不承认自己无能为力,管你是百万富翁还是国家总统,你总有不能实现的梦,不能挽回的遗憾。玄魏有时候总会听到别人奉承他说——魏哥,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
但凡听到这种话,玄魏就会断定那个人是在有计划有预谋地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认为说出那句话就等同在问一个失明人士说——你觉得林志颖帅一点还是郭德纲帅一点?
而这个夜晚,他一个人坐在阳台的沙发上,外面下着倾盆大雨,他手里抓着一罐啤酒,就这样看着雨水在外面铺天盖地地倾倒。
惬川已经走了,光盘还原封不动放在客厅的桌面上,他没有看。
惬川走之前告诉了他,廖晋当年被遭遇那些的原因。
廖晋有个妹妹,叫若儿,小廖晋五岁。
他们从小不知道自己爸爸是谁,因为他们母亲是个ji女。廖晋15岁那年,母亲因为艾滋病去世了。自此廖晋辍学做了牛郎靠卖yin为生,从那时候开始负担妹妹的学费。五年前妹妹拿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却因为误交损友,认识了那时候的黑帮老大陈旭。具体细节惬川也不清楚,只知道后来若儿死了,抛尸路边两天后才被发现,死因是可卡因中毒,尸检报告颈部动脉处有针孔,全身有疑似被殴打伤痕多处。
而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廖晋,在没有任何部署计划的情况下,单人匹马拿了一把枪找到当时正在夜场寻欢作乐的陈旭,他也牛逼,还能干掉陈旭三个手下。可最后还是没能报到仇,反而被抓住了。
他在惨遭拔指甲等酷刑之后,被轮jian了。
如果不是刚好那天是玄魏策划了很久的计划执行日,找到了那里,廖晋可能已经死了。
其实玄魏当时到那,他已经被惨无人道地凌ru了一天一夜,从拼命反抗到崩溃到如玩偶般任由那些人发泄,他全身,特别是下半身,根本惨不忍睹。据说当时参与这件事的三十多个人,有人录了视频有人拍了照片。
听到这里,玄魏看向惬川,眼神冰冷,没有感情起伏,骇人到极点,:
“我们去的时候,那里也就十个人。”
惬川知道他的意思:
“有些人,现在还在我们下边做事…”
“那不是更方便?”
玄魏不是到了今天才恍然大悟廖晋那时候遭遇了什么,他之前毕竟还是有看出些头绪来,只是这次终于从头到尾地清楚了整件事情,他感到非常不舒服,以及极度的愤怒。
玄魏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的任何一种行为,然而这次,不一样了。他想如果他们能够早认识几年,他怎么可能会让他遭受那种事情?如果五年前第一次见面,自己不是交代完送他去医院就马上转身离开,他就不会在遭受完非人的侵犯之后一个人孤零零在医院。
一般人,现在可能已经在精神病院的重病区里大小便shī_jìn流着口水自言自语。
他终于知道什么叫所谓的回天乏术,他根本没办法回去拯救那段擦肩而过。他更无法想象也不忍去想象这些年廖晋是怎么熬过来的。
经历了这些——你竟然还能这么美?
你是坚强的吗?可你的背影怎么永远那么悲伤?让我每次都有yù_wàng将你紧紧拥入怀里。
你其实脆弱吧?可你倔强的眼神怎么能每次都轻易直击我的心?挑衅我的占有欲。
雨持续地在下,啤酒喝了三罐半,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电话那边传来淡淡的熟悉的一声回应。
玄魏问:
“你在哪?”
“在店里。”
那边回答。
玄魏看了看天:
“下雨了,很大。”
那边只回答了一声:
“嗯。”
玄魏说:
“我去接你。”
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那边依然是:
“嗯。”
“我很想你。”
“嗯。”
“我有话想跟你说。”
“嗯。”
玄魏突然问:
“你想我吗?”
“嗯。”
听到这句回应,玄魏终于笑了出来,他发现刚才自己竟然紧张得连拿手机的手都微微地抖:
“你等我。”
“你今天好啰嗦,是脑袋被门夹了么。”
那边终于忍无可忍用回平常不耐烦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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