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李浩轻轻摇头,暗暗叹息,孔颖达这腐儒的课他真的不想去听,额,准确的说,他压根就不想来国子监,经过前世那么发达的现代教育,还用得着听一千多年前的课?他们能教些什么,不用想也知道无非就是一些圣人之言,治世之道,前车之鉴等等之类的大道理,光是想一想都觉得脑仁脑壳一起疼。
李甫见李浩主动问到了孔颖达,还以为他仰慕孔颖达的名望,赶忙欣喜地道:“李浩,祭酒大人的课尚未结束,你现在去还来得及。”
李浩眼珠一转,忽然捂住肚子,五官几乎挤到了一起,痛苦无比地道:“哎哟,好痛,肚子好痛,李先生,我好想去听祭酒大人的课,可我肚子痛得好厉害,只怕去不了了,请代我向祭酒大人致歉。”
李甫顿时脸皮直抽抽,他不傻,完全可以看得出来李浩这是在装病,而且装得这么不走心,太敷衍了,他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气得猛一甩袖,冷哼一声:“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转身就走。
“李先生慢走,恕元昊身子不适,不能远送……”李浩捂住肚子偷眼瞧向外面,确认他真的离开了,忽然直起腰,哼起小歌,“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胡蝶儿忙,蜜蜂也忙……”
李甫回去等了片刻,孔颖达授课结束,问他李浩的情况,李甫言辞闪烁了片刻后言不由衷地说:“先生,李浩病了,肚子痛得厉害,所以未能前来听课,他还让我代他向你致歉……”
孔颖达忽然抬手止住了他的话,怒容满面冷哼:“我看他确实是病了,而且是心病,早就听说此子惫懒,没想到竟如此不思进取。”
李甫见他已经识破,也不敢多说什么,讪讪垂头站在一旁,不敢言语,过得片刻,孔颖达忽然道:“你去告诉李浩,下午未时三刻的课还是老夫亲自教授,倘若再看不到他的人影,休怪老夫不客气!”
李甫惶恐点头:“是!”说完便退下了。
李浩对国子监很有意见,因为他们中午居然不管午饭,这对吃惯了午饭的李浩来说是多么煎熬的事情,还好李浩早有准备,包袱里准备了不少腊肉,取一块出来,在小院子里生一堆火,烤腊肉吃,这小日子过的,啧啧啧……
李浩烤肉烤得正欢,李甫来了,当李甫看到李浩正在烤肉的时候,简直气到脸发黑,李浩也有点尴尬,毕竟一个时辰前刚请了病假,现在竟在这里欢快地烤肉,被抓了现行,真难为情。
李浩咧嘴尴尬地笑了笑,起身解释:“李先生,我那腹痛是恶疾,来得快去得也快。”
“你莫解释。”李甫已经懒得听他扯淡,因为他不想自己的智商再次受到侮辱,直接了当地道,“我是来替祭酒大人传话的,下午未时三刻的课仍由祭酒大人亲自教授,他老人家说了,倘若下午再看不到你去听课,莫要怪他对你不客气。”他说完转身就走,都不想多看到李浩一眼。
李浩在原地愣了许久,无奈叹息:“孔颖达呀孔颖达,你这是跟老子杠上了?”
李浩虽然瞧不上孔颖达,但还是去上课了,没办法,孔颖达名声太大,在朝中也颇有分量,暂时还是不要正面得罪他为好。
李浩到了课堂上,人不多,二三十个学生吧,未时三刻,孔颖达准时到来,一进门就问:“沧州李浩可到了?”
李浩扁了扁嘴,无奈举起手:“学生到了。”
孔颖达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走到讲台上,师生问礼,然后开始讲课,这节课讲《论语》。
当孔颖达说出“子曰”二字时,李浩感觉浑身都不好了,这就是古代的教学,枯燥,乏味,无聊,堪比未来世界的数学课,不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上课不到五分钟,李浩就感觉眼皮沉重,开始打瞌睡,好在他坐在最后一排,孔颖达只顾讲课,并未发现他的异状。
睡意越来越重,李浩打瞌睡的时候差点把头磕到书案上,他实在忍不住了,索性往案上一趴,竖起书挡住头,开始睡觉。
孔颖达在上面讲得津津有味,李浩在下面睡得不亦乐乎,大家分工明确,画风十分和谐。
然而孔颖达并不喜欢和谐,他决定敲打一下李浩,便道:“孔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这句话是何意,李浩,你来作解一下。”
这句话出自《论语.尧曰篇》,而且是全文最后一句,可以说是总结概括性的话,还是很有意义的,他特地让李浩来解释这句话,就是想让李浩牢牢记住这句话。
然而他一声叫完,全场安静,并没有人站起回答,孔颖达扫视了一下全场,没找到李浩在哪,蹙眉提高声音再次叫道:“李浩!”
依旧没反应,众学生已经纷纷侧目望向李浩,只见李浩的书案上立着一本厚厚的论语,而他人则伏在书后,不知道在干什么。
孔颖达两次叫唤都没有用,不禁暗怒,大步走下讲案,来到李浩案前,却发现李浩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口水流了满桌。
孔颖达顿时就感觉浑身气血直往脑门冲,此生前所未有的愤怒,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圣人训诫,把手中的书卷起来就朝李浩头上身上打去。
李浩睡得正香,忽然遇袭,自然就醒了,然而孔颖达怒气未消,依旧持着书卷对着李浩抽,便抽便骂:“竖子!竖子!”
李浩有很重的起床气,本来被吵了觉就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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