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后来丁氏,对生了女儿的宋氏不喜的原因。
后来文老爷长大成人弃文从商,文老太太婆夫妇相继离世,文老太太就想着进京享福,文老太爷没有同意。
再后来丁氏也过世了,文老太太一看机会来了,又旧事重提,文老太爷想着丁氏过世了,文老太太年纪也大了,也作不出啥妖来,就勉强同意了。
有文老太爷在,文老太太也确实不敢作妖,可三年后文老太爷也随着丁氏去了。
这下可好了文老太太,天王老子我最大,动不动就嫌弃这嫌弃那。
宋氏叫这个便宜婆婆闹得头疼不止,你还不能把她送回江南,你要敢提把她送回江南,她去御史台嚎两声,文登这官就不用再当了。
三年前江南来信,她的宝贝女儿病重,老太太收拾了东西,连夜赶了回去,宋氏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去就是三年,宋氏都快忘了她这个人了。
没想到她从没见过面的,便宜小姑子病好了,文老太太又要回来了。
宋氏收到信就觉得头疼的厉害。
叶倩兰和焦娇,低眉顺眼的道了声“是”,心道这个家又要“热闹”了。
“宋玉”下衙像往常一样经过洼水大街,栉比鳞次的店铺生意依然红火。
此时就算闭着眼,耳边仍萦绕着时起彼伏的叫卖声。
一声声拖得长长的带着卷儿的尾音,像一首欢乐的交响乐,让她觉得舒心又舒肺。
忽然巷子里传来的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欢乐。
白玉般脸上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猛的睁开了眼睛。
怎么回事?
她好像听到了焦娇尖锐的叫骂声。
“停轿!”
轿子晃了晃应声落地,元宵捏尖的公鸭嗓在帘外响起,“大人,有什么吩咐?”
这孩子开始发育了,嫌弃自己粗短的嗓音不好,最近总爱捏着嗓子说话。
要文玉儿说其实这样说话更难听,像宫中的内侍一样,不过算了,她就这打击这孩子了,免得他晚上吃不下饭。
“前头巷子里去看看,我仿佛听到了二咳,焦氏的声音。”
文玉儿话说到一半,立即改口。
“嗳。”元宵晃着两个总角,蹦蹦跳跳的向不远处的小巷跑去。
很快他又脸色难看的跑了回来,顾不得礼仪掀开轿帘,淌着热汗的脑袋伸进轿子,压低了声音。
“可不得了了,二奶奶带着大奶奶跟人打架呢。”
文玉儿眼皮突突直跳,哪顾得上自己目前的身份,掀开帘子,“快带我去瞧瞧。”
主仆俩冲进小巷,扒开围观的人群,就见文荣呆若木鸡的站在一旁,叶氏双手护着肚子站在角落里,眼神却紧盯着扭成一团的焦娇和另一女子。
文玉儿猛然想起某天,这条巷子瞧见的熟悉身影,原来是文荣和这外室,难怪背影瞧着那么熟悉。
急忙转头看那扭在一起的两人,貌视看着是焦娇在打人,那女子只是在反抗,可文玉儿冷眼瞧着,那一双媚眼却时不时的瞟向文荣,偶尔对焦娇的身体碰触,也是记记打在关节。
看热闹的外行或许看不出来,可文玉儿前世为了讨好打太极的客户,是狠下过一番功夫的,那女子的小动作逃不过她的一双火眼金睛。
反观焦氏却是怎么痛快怎么来,毫无章法不说,并且看着打的狠,却伤不了人,咳忽略那一把死拽着的头发。
这个女人不简单,文玉儿朝元宵呶呶嘴,示意他上去把人给拉开。
那女子见有人上前,心里“一慌”,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把焦娇顶向角落里的叶倩兰。
文玉儿惊呼一声,顾不得自己的一身装扮,却还是晚了一步,只来得及牢牢抱住,被顶到肚子后退两步将要倒下的身驱。
血染红了叶倩兰淡蓝色的裙裾,也染红了文玉儿的双眼,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拦腰抱起流血不止的叶倩兰,向着对面的医馆狂奔。
文玉儿毕竟是女孩子,那一瞬间的爆发力用尽之后,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双脚像灌了铅似的,怀里的叶倩兰不断的向下滑,街对面近在咫尺的医馆,像隔着一条银河,怎么也倒不了那地方。
一双手伸了过来,是被鲜红的血惊得清醒过来的文荣。
文玉儿负气的一偏,躲了过去。
说她任性也好,说她不顾叶倩兰的死活也好,这个时候就是不想,接受文荣的好意。
要不是文荣,怎会惹出这等祸事?
自己没本事学人家养什么外室,她凭什么要给他这个机会,让他良心好过一些,凭什么?凭什么!
文玉儿抱着叶倩兰脚下一个踉跄,另一双温润的大手,及时扶住她,又有一双手把叶倩兰接了过去。
“给他!”干净冷清的声音,像潺潺的流水,莫名就让她觉得很安心,乖乖把叶倩兰交给了对方。
眼睛盯着叶倩兰,一路小跑跟进对面的医馆。
大夫一看,“赶紧找个稳婆过来。”
“我去!”文玉儿转身就要跑。
高临皱了眉,这货双眼毫无焦距能办什么事?
拽着衣领把人拽了回来,对高秋道,“骑我的马去城东把李稳婆请来。”
李稳婆当年是宫中的医婆,许多龙子凤孙,都是从她手里出生的,出了宫干上了稳婆的营生,更是生意好的疯了一样,等闲人是请不动她的。
高临的第一反应就想到了她,不过也是啊,他一大好青年,哪知道稳婆住在哪里。
“是!”高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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