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您在拜访前应该先通知我的。”
诺兰执法部的部长赛克给自己的导师倒了一杯热茶。
“通知?让你提前准备把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藏起来吗?”
黄衣者瞥了一眼自己的弟子,当初还是跟在他身后喊着‘总有一天我也会变得像你一样’的小男孩,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位胡子拉渣的中年人。
“见不得人的东西确实有些,但都是从诺兰各处捕捉的魔物与炼金生命体。”
赛克在黄衣者面前显得非常的坦荡,完全没有对方作为贤者的身份而感觉到畏惧与拘谨。
“只是导师您的突然造访会吓到那些年轻人,您在诺兰可是恶名远播啊。”他说。
这一句话让黄衣者举起茶杯的动作停顿了片刻,他长长的胡须也因为愤怒略微抖动了一下,最后还是压下了这股愤怒,又一次变成了一声微不可寻的叹息。
黄衣者的脾气在七位贤者中是最暴躁的,这种流言不知道为何在诺兰的施法者中蔓延了开来。
这也导致了大多数年轻的施法者,特别是他的弟子在与他交谈的时候,都表现得非常的畏惧。
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导师,而是一只随时能从眼睛中喷吐出闪电,将其化为灰烬的怪物一样。
“多年前的脾气,改不了。”黄衣者在叹息完之后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但您想让诺兰更多的年轻施法者接受您的话,这脾气还是需要收敛一下。”赛克刚才亲眼目睹到了黄衣者‘恶名’的威力,光是靠着一个人就威慑到了整个诺兰执法部。
从诺兰执法部建立以来,也只有这位曾经的执法部头子能够办到。
“不如尝试走‘偶像’路线如何?施法者论坛上最近流行的一个词,导师您看不是有不少一开始连什么名气都没的平民,在上……”
赛克的这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他手上拿着的茶杯就碎裂成了残渣,而其中的茶水却依然漂浮在半空当中。
“赛克,如果你不是我最优秀的学生之一,刚才的那一句玩笑的代价,可不就是茶杯碎掉这么简单了。”黄衣者的声音终于逐渐的转冷。
“我…只是在说实话,导师,这确实是改变您在诺兰名声的一个机会,根据执法部的调查,现在诺兰有许多年轻人都对‘电视’很感兴趣。”赛克却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继续开始作死。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行为。”黄衣者将茶杯重新放到了桌上,然后手中出现了一封被蜡章密封起来的羊皮卷。
蜡章上印着一个看起来极为复杂的铭文,当赛克看见这个铭文以后,脸上玩笑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这个铭文的含义代表的是诺兰的贤者议会,也就是诺兰最高权力机构所下达的命令。
“导师,这次贤者议会的议题与执法部有关?”赛克问。
“与执法部无关,只是需要执法部去处理。”
黄衣者的手上出现了一个与蜡章上相同的铭文,羊皮卷轴在魔力的驱动下在半空中摊开。
“‘电视’的禁令?”
赛克快速的浏览了一眼羊皮卷轴上面写的内容,立刻明白了这是一篇废除电视的禁令,上面的签名正是以黄衣者为主,在这之后还有两位贤者也签下了自己的姓名。
“为什么导师,我认为‘电视’的出现对诺兰是有益的。”赛克不理解的询问了出来。
“你还记得魔瘾石吗?赛克。”
黄衣者询问着面前这位中年人,他在听见‘魔瘾石’这个词时,严肃的表情逐渐覆盖上了一层阴霾。
“杀死我父母的东西我怎么会忘记呢,导师……”赛克说。
黄衣者的这位弟子曾经就是魔瘾石事件的受害者之一,赛克的父母作为魔瘾石的中毒者是以极为凄惨的样子死在了他的面前。
“魔瘾石在一开始也有施法者说它是无害的,能极大的提升自己的魔力成长,可最后的结果呢?受到魔影石影响的人,最后的下场有多么的悲惨,你比我更清楚。”
黄衣者用着平静的语气叙述着一件不容反驳的事实。
“那台叫做‘电视’的魔导机械与魔瘾石不同。”赛克却一直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它所侵蚀的是年轻施法者的心灵。”黄衣者低声的打断了他“你的部下也是同样,为了所谓的电视节目与那些歌剧家和演员,忘记了自己作为施法者求知的本能,与手头上应该去完成的工作,诺兰四所高等魔法学院都已经出现了这一情况!”
“可是导师。”
赛克站了起来走到了位于办公室的一面墙壁,墙壁上画着诺兰的鸟瞰图,在这幅巨型画作上面画上了几个特殊的标记。
“如果您真的要禁止‘电视’,光靠着我们诺兰执法部是无法做到的事情。”
“无法做到?以执法部的权能,想要毁掉出现在诺兰各地的魔导机械是很简单的事情。”黄衣者说。
“毁掉确实很简单,但出来阻止的可能不仅仅只是制造出‘电视’的那些人,而是…诺兰的民众。”
赛克手中出现了淡白色的魔法铭文,一根炭笔悬浮在了半空中,陆陆续续的指向了地图上做有标记的地方。
“根据我们在施法者论坛上收集的情报,那家名为诺兰之声的组织已经有了整整二十七万观众,这个数字还在一直的上涨,如果算上在公众场合收听和观看诺兰之声的观众,可能还要再加上五到十万。”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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