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们没能买到卧铺票,只得全程坐硬座。
迟焰的精神还好,邵谊却一直迷迷糊糊半睡半醒,期间手机响了几次都顾不得去看。
迟焰猜测那是许乔发来的短信。
看邵谊的脸色越来越差,迟焰终于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有些低烧。应该是在山上着了凉。
火车上没有暖气,邵谊的情况在下半夜变得更加严重,一时冷一时热,迟焰把毯子找出来给他盖在身上,又打了热水,叫醒他让他喝了一些。
邵谊喝了热水,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迟焰皱着眉头盯了他半天,正昏昏欲睡的时候,感到肩膀一沉——那家伙靠过来了。
迟焰在心里暗暗骂了句脏话。马上就结束了,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生病?要是下火车的时候情况更严重了,岂不是还要送他去医院?可恶,明明已经计划好了回去之后不再有牵扯的。
这么一想,他心烦意乱马上就睡意全无,只得不住地看时间,隔一会儿摸一下邵谊的额头看他还烧不烧。
感冒很争气,一直到火车到站了,邵谊的精神还是没有恢复,脸颊泛起两团病态的嫣红。迟焰拍拍他的脸,叫他的名字,他都只是紧闭着眼睛含混不清地嗯几声。
迟焰认命地叹了口气,把两个人的行李拿好,腾出一只手扶着浑身瘫软的邵谊,下车走出车站拦了一辆的士,直奔最近的医院。
一番折腾之后邵谊终于在病床上躺下,安稳地睡着了,输液管平稳地滴着药液。迟焰一脸疲惫地站在窗前看着逐渐亮起来的天色,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jj又抽了……洒泪,委托远方的基友更新。第100条评我猜是莲妹!
☆、芥蒂
邵谊醒来的时候发现最又躺在了医院,跟上次是同一家,手背上扎着针,甚至墙上万年历的位置都没改,在他一睁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就是显示的时间略有不同。2010年11月30日,上午11点。
确认没有受伤、失忆及穿越之后,他侧过头去看旁边的沙发。
空空如也。
他猛地坐起来,顿时一阵头晕目眩。
相机包,行李,还在床头柜上好好地放着,包里的钱夹、手机也都健在。可他是和迟焰一起回来的,迟焰去哪儿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着急,一刻也忍不了的想要知道迟焰的行踪。他拿起手机想都没想就拨了迟焰的电话,可电话那头马上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拨的用户已关机。
邵谊想掀桌!你又不是宁波人,关神马机啊摔!
刚好护士进来换药,被他一把拉住,急切地问道:“送我来的人呢?”
护士的胳膊被他抓得发疼,不禁火大地吼道:“松手!他帮你办了手续就走了,我哪儿知道他去哪儿了!快松手!”
邵谊连忙松开爪子,问护士:“我还得多久能出院?”
护士没好气地塞给他一支体温计:“量□温,等把这一瓶液输完,退烧了就能走了。”
邵谊眼巴巴地看着输液管里的药液往下滴,忍不住把速度调到最快,寒冷的天气,冰凉的药液以这样的速度进入血管,一阵一阵地疼。
忍着痛等输液完毕,护士姐姐检查确认体温正常,把各种药片的吃法一一介绍一次,又罗里吧嗦说了一堆注意事项之后,才放他离开,几乎是用跑的,邵谊抓起行李就往医院门口跑,拦了辆的士就直奔——
等等。我这是在忙什么劲儿啊。
不就是赶回去整理报道么,不就是手机没电么。等他忙完自然会联系我的,是脑子烧坏了还是怎么的慌成这样?
他狠狠地敲了自己头一下,把刚刚那个慌乱不堪的傻逼从脑子里驱逐出去。
司机大叔不干了:“别光顾着揍自己,到哪儿你倒是说呀,我这都开出来一里地了。”
“铜楼前街。”邵谊爽快道。
年假还有两天没休完,就好好在家窝着休息两天吧。
说是休息,到了家之后他就马不停蹄地把拍好的照片导出来整理好,仔仔细细检查分析了一次,装到移动硬盘里,方便给迟焰。
烧虽然完全退了,但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头晕乏力。做完这些之后,他倒在沙发上歇着,开始反省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婆婆妈妈娘们儿唧唧的。
反省了半天之后没有结果,倒是许乔的短信发了过来。
“我刚看了个电影,《怦然心动》,很棒。”
之前邵谊就跟许乔说自己这几天要去乡下拍一套片子,回来的日期就是今天明天的样子,没想到他刚到家,许乔的短信就发了过来。
“那是什么类型的片子?我晚上找来看看。”
许乔很快就回复了。
“看吧看吧~浪漫轻喜,美国的,能放松心情。看完记得跟我聊聊感想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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